七氟烷主要适用于医用麻醉渠道,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木越幸子身上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
“可是明明电热水壶里没有检测到氢氰酸,怎么手帕里会有残留呢?凶手是怎么做到毒杀木幸子的?”原本以为是电热水壶里被投毒,重永武吓得头皮发麻,他也曾饮用了里面的水泡了热茶,岂不是差点就要死了?!
服部平次在江户川柯南说了那篇论文之后,猜到了凶手的作案手法,解释道,“凶手通过后门进入了温泉旅馆,应该装作酒店的工作人员骗取木越幸子开口,用自带含有七氟烷的手帕或者可以捂住呼吸的装置让她失去行动能力。随后利用氢氰酸的挥发性,将它倒在手帕上,打成半湿状态,这样放在电热水壶上方盖着出水口,一旦下方的热水及壶身到达沸点,水蒸气和热度就会让氢氰酸变成气体,自然而然地被死者吸入体内,并且在壶身和热水逐渐冷却后,氢氰酸再次变回液体,甚至干透,就不会有人联想到这个杀人手法。”
“没错,尸体呈现这种状态,人们通常都会以为是一氧化碳中毒,就算事后法医从死者的体内检测主□□,但是大家也都下意识会从食物方面联想,忽略了气体这方面……对了!这个都是安室先生刚才告诉我的!”江户川柯南接话接得太自然,好在瞥到其他人奇怪的目光后反应过来,瞬间找到了非常好的解决策略。
“哼哼~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白野浩之就是杀人凶手!”山村操自信满满地单手叉腰,合上警方的记事本,开始了自己的推理,“白野浩之一定是极其讨厌拍照的人,在重永武给死者拍照的时候,误以为自己被拍到了,所以突然发狂,当下就砸坏了重永武的手机,但没有来得及破坏死者的手机就被制伏,因此怀恨在心,在朋友将他保释之后,便悄悄跟着死者来到了温泉旅馆,一怒之下决定杀死她!”
“……”非常精彩的发言,第一次线下遇到如此逻辑清奇的警察,森若千夏瞪大双眼指着山村操,不可置信地看向风见裕也,“你同行……”
“……”感谢森若千夏留足面子没说出口,风见裕也完全不想要承认这件事情,当下展示自己的证件,表明身份,义正言辞地斥责对方,“你就是这么做警察的吗!证据都没有确认就做出判断!你对得起警校发的誓言!对得起胸前的樱花吗!”
“……”安室透听力极佳,同样猜出森若千夏所要表达的未尽之意,眼下只能默不作声,努力维持着笑意,实际上开始计划要向上级汇报关于群马县警察的工作能力,绝对要严查他们过往已审结的案件!就是因为有这么多能力良莠不齐的警察办案,才导致警察被冠以离开侦探就什么都做不了的群体。
完全没想到只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先是来了三个侦探,又来了一位公安,或许是警视厅天生与警察厅不对付,山村操十分不满,反问起风见裕也,“哈?那你倒是说说,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
“下一步该怎么做?难道你身为警察就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你觉得依靠侦探和其他同事是应该的吗?”森若千夏气笑,拦着风见裕也,“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样的证据做出如此的结论,关联性呢?是有人看到了他杀人,还是你已经掌握并对比了他的指纹?而且我倒是想要追问一下山村警官,为什么你们要轻易放走白野浩之呢?他当时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处于精神不正常的状态,你的同事是怎么让他和他的同伴顺利离开呢?”
“等等!森若姐姐!”
江户川柯南突然开口打断了森若千夏,他神色焦急,显然刚才森若千夏那一连串责问中让他捕捉到破案的关键信息,“是时间!白野浩之在被警察带走后,他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从那么多温泉旅馆中准确地找到木越幸子所在的温泉酒旅馆!自警方的审问笔录到他的同伴带他离开,间隔的时间不长不短,足以说明他的同伴不止一个!一人自始至终都在附近!另一人关注留意死者和重永武他们的行走路线!”
“诶?!”山村操被江户川所说的内容一惊,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进展到这一步,难不成还真是早就预谋好的杀人?!
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重永武和中比良大辅,后者神色僵硬,连忙后退半步。
他先前一直以为事不关己,所以默不作声地站在最边缘的位置,此刻听到自己竟然也可能是凶手关注的目标之一,立刻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山村操与森若千夏,“警官!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拍照啊!千夏姐姐!求求你救救我!”
听到这话的森若千夏还没来得及反应,风见裕也先一步将她护在身后,眼神不善地瞪着对方,大有中比良大辅敢靠近一步,他绝对会给对方毕生难忘的教训。
“哈?!你有病吧!你要保护为什么不找警察?!”服部平次心直口快,他早就看这个比他们大一些的中比良大辅不顺眼了,先前故意搭讪森若千夏,审问的时候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样,现在倒是会装弱小可怜,变脸速度这么快,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抱有同样的怀疑的还有江户川柯南与安室透,前者自认为是在场知道安室透与森若千夏故事最多、看得最清楚的一位,默不作声地扭头看向金发青年,发现他丝毫不慌,甚至回以他一个公式化笑容,没有任何表示。
“……”江户川柯南。行吧,正主都不着急,他急什么。
不是安室透不采取行动,而是他太了解森若千夏。
黑发女性勾起嘴角,乌黑的眼睛发亮,丝毫没有受到现场氛围的影响,放在身侧的右手食指与拇指搓了搓,那是她正在打什么坏主意的表现。他太熟悉这幅狡猾的模样了,森若千夏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帮她开口。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一旦他主动了,恐怕眼下只会让局势更混乱。
正如安室透所想,森若千夏开口了。
“让我救你吗?小弟弟,我是一名律师,通常和我说这句话的人都是触犯了日本刑法的犯人,让我帮忙减刑的,你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坦白从宽,有时候太过自作聪明不是好事情,哪个学校的,我会写信给你学校的教务处好好聊一聊学生的教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