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洂彧问起当年的事,芫钨本沉稳的思绪在此刻突然变得凝重。
芫钨不想回答:“忘了。”
洂彧心中怀疑,字字紧逼:“到底是忘了,还是没有?”
芫钨死不承认:“忘了。”
芫钨身上有太多的疑点,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猜想,猜当年所发生的事是不是与他也有丝丝缕缕的关联。
“当年我被人废掉修为时,你是不是也在场?”
“没有。”
“那我被人废掉双腿时你……”
不等洂彧将此话说完,芫钨便将他的话堵了回去,不想再听,也不想回应他的这些问题:“没有。这些我都不知道。”
芫钨将人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己。
二人双目对视,洂彧眼里是明显的不信。
不管信与不信,芫钨也都不会承认。
当年的事,他不想重提。
他人提可以,但眼前这人提不行。
芫钨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头抵着洂彧的额头,口中道:“睡吧。”
次日清晨,洂彧醒来时发现身边原本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洂彧起身望了望四周,胸口疼的厉害,颤颤巍巍的从床上站起。
身上的一些伤都好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蓝齐玹的那些药起了作用。
倒还真是上好的丹药,这才几日便好的如此快。
屋外阳光刺眼,洂彧揉了揉太阳穴,将窗棂推开,看着楼下之景,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向往。
他突然间。
好想自由。
想一个人。
想恢复修为。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
不再有可能了。
洂彧闭了闭眼,将混乱的思绪收回,目光依旧是落在繁华的街道,落在那些来往的人们身上。
洂彧放在窗棂处的手紧了紧,他也想下去走走,也想与他们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
可若是他就这样下去,怕是会被那些修仙之人给察觉,到时若是出了什么事,便不好说了。
罢了,他如今不过是一只笼中鸟,那么想要自由做什么?
洂彧渐渐收起目光,随意的坐在一处,等着一人回来。
随手倒了一杯茶,手撑着下颌,心里在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门外下了结界。
若是未下,想必芫钨也不会就这样安心的离开。
洂彧无趣的坐在凳子上发着呆,手敲打着桌面,嘴里在呢喃着什么。
旬影就跟在芫钨的身后,见人如此慌忙,脸色有些担忧:“尊主,小心。”
芫钨极为敷衍地嗯了一声。
“云广在暗我们在明,还是小心的为好,以免他耍什么花招。”
芫钨并看不起云广,呲笑出声:“他那点修为能奈我何?”
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要小心的为好。
旬影也是没法劝说,一但事关洂彧的事,芫钨便会失去分寸,变得鲁莽行事。
他们二人间。
旬影看得出,芫钨对他是真的付了真心,只是,爱人的方法用错了。
当年的事。
迟早,会被发现的。
就算藏的再好,瞒过了天下人又能如何?
真相总归会一点点浮出水面。
云广不死,芫钨心不安。
更何况还是在洂彧出现的一刻,他也出现了。
云广,必须死。
旬影知道芫钨急。
可越急,便越容易失去分寸。
这一清早,芫钨都快要将这云笺城走了一圈,他走过的每一处,都用灵力探测了一遍,见实在没有察觉到云广身上的气息方才离开。
旬影观察着四周人的面容,看是否有人用了幻形丹。
越往前走,芫钨便越觉得不对劲。
当即便停住了脚下的步伐,没有再往前走,眉头微蹙。
“回去。”
话毕,芫钨便如同无法捉影的风,从旬影身前掠过,片刻间消失在原地。
回到了那间客栈。
芫钨快步走上楼,抬袖间带了几分力气还有急促。
屋外的结界顿时便被芫钨震碎。
芫钨将门推开后,便快步走进屋内。
手一挥,门便自动关上了。
洂彧此时正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猛然间睁开了眼,放在桌面上的手都紧了几分。
见人是芫钨后,他方才松口气。
洂彧随口一问:“出事了?”
芫钨这急忙的模样,怕是在以为自己要跑了。
再者自己哪来的那个本事逃跑?
见洂彧还在,芫钨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在原地松了口气。
芫钨也没有要掩藏的意思,点了点头。
“出了什么事?”
芫钨模糊着话语回应着:“与你有关的事。”
云广这人躲得实在是厉害,芫钨真的怕,怕他这一离开又回来,屋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洂彧只觉得奇怪,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我能有什么事?”
芫钨走上前走在洂彧的身侧,当即便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搂。
这个搂抱实在是太紧了,紧到肩膀有些发疼。
洂彧皱了皱眉头,抿着唇,想要开口让他松开些,可一想到说这些都是无用时,洂彧也不想多说,说再多的话,也只是浪费口水罢了,眼前这人又不会听。
芫钨也知自己心里的慌乱过激了些,手下的动作也在渐渐放轻,听着怀里人喘息的声音,芫钨便低头吻了上去。
吻着怀里人的唇,这道吻带着浓烈地侵略,不断的想要拾取着眼前人的气息。
洂彧想要挣脱,身子往后倒了些,可却被芫钨搂着肩往前带。
芫钨吻洂彧的每一道吻都是在为他灌输着灵力,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容易察觉。
芫钨啃咬着怀里人的唇。
突然间,他将人压在桌子上,低头想要继续吻。
可却被洂彧一手遮挡,不让其靠近。
洂彧眼里是满满的警惕,而在这警惕中还带有了些惊恐,生怕芫钨会再次对自己做出那等事来:“你还想做什么?”
芫钨将他的手拿下,见他这模样,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还能做什么?”
芫钨手落在洂彧的衣襟上,忽然,手慢慢的开始往下移动。最终落在洂彧的腰带上。
洂彧想要阻止,可他的一双手都被芫钨一手给压制,举过了头顶。
见洂彧一副屈辱的模样。
芫钨的心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痛楚,仿佛被人一手揪住,隐隐作痛。
“涂个药而已,你想做什么?难不成……”话落此处,芫钨唇角带着浅笑俯下身去,凑到了洂彧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气息扑洒在在耳廓,泛起阵阵痒意,“你还想与我做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