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轻轻‘嗯’了一声。
每次被沈铎这样近距离地贴着,苏韵都觉得羞得厉害。
沈铎看着苏韵越来越红的耳朵,张嘴轻轻咬了上去,毫无意外的,苏韵颤了一下。
沈铎看着她像只小兔子一样,将她搂了搂紧,压到了罗汉床上。
他的动作不减,苏韵颤得更厉害了,还受不住得轻哼出了声。
苏韵觉得很丢人,沈铎对此倒很是受用。
感到他的动作越来越急切,苏韵推着他道:“世子,去,去床上吧”。
沈铎拉过她的手腕,道:“就在这”。
苏韵看着明晃晃的烛光,道:“灯,熄灯吧”。
沈铎看了眼苏韵,摇了摇头。
苏韵有些任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上一次没有熄灯,沈铎有些醉酒,可能没看清什么,也可能不太记得什么。但这次,不一样,他很清醒。
苏韵一直不敢睁眼去看他。
约摸着,到了下半夜,俩人终于回到了床上。
放下床幔,遮挡了些光线后,苏韵感觉好多了。就在她以为终于可以睡觉了的时候,沈铎的手又摸了过来。
苏韵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世子……”。
沈铎笑了一下,道:“明日我休沐”,说罢,又继续了自己的动作。
苏韵觉得成婚这些时日以来,沈铎什么都好,但好像在这事上,有些没有节制。他虽然先前说过‘克制’,但好似就克制了那么一晚,现在这种情况,实在算不得克制吧。
但转念一想,二人是新婚,又是沈铎这个年纪的男子,这应当也实属正常。过段时日,便应该不会如此了。
苏韵还想着,这或许也和他习武有关,日日锻炼,身体总是要好一些。沈铎虽然脸长得好看,又有些斯文,但脱了衣服的身材,着实和斯文挨不上边。
成亲这些日子,苏韵从未见过沈铎练武,那他这一身力气,总要有地方使,那想来是都使到自己身上了。
苏韵打算再忍忍他,等过段时间,新鲜劲儿过去了,他没这么热衷此事了,自己便可以轻松些了。
*
沈铎休沐在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或者在府中见客,或者出门应酬。除了新婚那几日能陪着苏韵,现今能与她在一处的时间并不多。
苏韵还是每日都会给他炖些甜品或者汤品,有时还会做上一两个菜。
起先,苏韵摸不准沈铎的口味,让彩儿偷偷问过小厨房和听舟。做过几次后,便慢慢得心应手起来。
第一次炖的梨汤,沈铎并不知道是苏韵的手艺,喝了一口,便没再继续,后来知道了,觉得自己辜负了夫人的好意。之后只要是苏韵端来的东西,他都要问过是否是苏韵做的,是夫人做的,他都会给吃完。
但这样一来,苏韵再拿不准沈铎真正喜欢的是什么,自己做的是否和他的口味。只能经常给他换着法子做。
如此一来二去,苏韵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要花在厨房里。
慢慢地,府中竟出现了一些闲言碎语。
苏韵听到这些的时候,是她们成婚快一个月的时候,那时,府中正在筹备端午家宴,春桃和彩儿都去帮忙了。
俩人回来的时候,却有些不高兴,彩儿更是支支吾吾的。
苏韵问过了才知道,原是她们在外头听了一些话。
苏韵本想着,自己嫁进侯府,公婆宽和,妯娌亲切,夫君待她也好,自己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但即便如此,下人间还是生出了闲话。
她思忖了会儿,拉过春桃,对她道:“你是府中的老人儿,彩儿不太懂事,此事你去办,办好了有赏”。
苏韵让春桃去查是谁在嚼舌根,是谁最初将这些话传了出去。
没出五日,春桃便来回话了,是小厨房中一个婆子,还有她侄女。这个婆子仗着自己在府中时间长,有些威望,买通了府中管人事的,弄进来了自己有些姿色的侄女,希望能在世子面前挣得一些疼爱。
怎料世子连正眼都没给过,那婆子便越发地心生怨恨。
苏韵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拿出了自己嫁妆中的一根白玉簪,给了春桃,春桃忙跪下感谢夫人。
隔日,苏韵去给侯夫人问安之时,退下了身边的丫鬟。
侯夫人见她此状,知她是有话要与自己说,也退了自己屋里的人。
她对苏韵道:“孩子,是有何事?”。
苏韵便将自己听到的话,与侯夫人说了。
之后又道:“婆婆,我为世子做这些,都是出自真心。世子待我赤诚,我自当全力回馈世子。儿媳认为,夫妻间,自当互相扶持,我不认为我为世子做几道菜,便是贬低了身价。世子整日忙碌,外面的事,我帮不上世子,只希望世子在家中可以舒适一些。我与婆婆说这些,是不想这些话越传越多,最后传到婆婆与世子耳中,使你们误了我待世子的真心”。
侯夫人点了点头,道:“孩子,你说的对。沈铎身边有你在,我也是放心”。
接着,侯夫人又详细问了事情的原委,问了何人所为。
苏韵将自己让春桃查到的事,也一一与侯夫人道来。
侯夫人道:“孩子,你放心,我会给你做主”。
苏韵上午回了自己院中,下午便听到了小厨房那个婆子和她侄女被杖责发卖的消息。
苏韵想着,杖责是有些重了,不过是府中的一些闲言碎语,但此事是侯夫人维护了她的体面,侯夫人也给足了她尊重。
其实,苏韵只对侯夫人说了下人们传她给沈铎做菜的事,说她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只能用这种手段拉拢自己的夫君,即便嫁入侯府,也还是做一些小门小户的事情,上不得台面。
可还有一些话,苏韵未对侯夫人说,那些话有些污耳朵,她实在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