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岑一只手用力扯着楚松砚的头发,一只手快速地一路向下,往楚松砚的衣服下钻。
他摸着了楚松砚的腰,瘦了不少。
这几天就瘦了这么多,硌手。
真当演员了,身上就不能留印了。
顾予岑的嘴唇很烫,仿佛正在发烧一样,温度都不太正常,这火烧般的润湿从楚松砚的喉结一路蹭到他的唇角,最后,毫不犹豫地重重咬下。
但还未待强烈的痛感弥漫上来,顾予岑就松开了齿关,转而在楚松砚的唇瓣上轻轻地啃咬,如同雏鸟的报复般,似撕咬,却毫无杀伤力。
“又拉黑我。”顾予岑声音喑哑,嘴唇紧贴在楚松砚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就像是细小的蚂蚁在耳朵上来回爬行,很痒。顾予岑的手死死抓着楚松砚的头发,丝毫不松卸力道,仿佛不把他弄得疼得直哭便决不罢休一样,而另一只手不再停留在腰间,而是开始往楚松砚的大腿内侧摸。
天气很热,房间里又没什么风,热气都迂堵着徘徊,就这么一会儿,楚松砚的身上就多了层汗,不知道是被惹出来的,还是被吓出来的。
顾予岑故意用指腹在他腿内侧上下蹭动,仿佛在模仿某种蛇类的爬行轨道,嘴上还低声说着:“楚松砚,说话。”
楚松砚的头皮被紧扯着,被迫仰头瞪大眼睛死盯着临时房简陋的木板房顶,他此刻甚至能透过木板之间的罅隙看见夜空上高悬的白月,山上的月亮很亮,如同一汪坠进去便再也爬不出来的湖水,清澈却不见底。
“你是怎么进来的。”楚松砚嚅嗫嘴唇,声音很低地问他。
“你猜。“顾予岑恶劣地笑着,手掌不住发力,向上用力攥住他的骨头根,这种力道使楚松砚的腰腹都被牵连着攀上一连串的疼痛,肌肉紧绷起来,却避无可避。
两人相处这么多年,甚至还在一张床上睡了整整三年,从哈市的阿婆家到首都的地下室,肌肤相贴着,早就对彼此身体每个角落都熟悉得不得了,顾予岑很轻松地就在他身上引出一串燥热的火苗。
楚松砚深吸了口气,抽出压在被褥之下的胳膊,动作干脆利落地从后抓住顾予岑的后颈,快速向后一扯,就像是不带感情地扯开一条扑到身上的狗一样。
顾予岑的身子哆嗦了下,手上的力道彻底卸去,顺着楚松砚的动作向一旁倒去,砸得小木床吱呀吱呀地晃动。
楚松砚坐起身,双手向后撑着床,偏着脸看向满脸恍惚的顾予岑,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滚出去,别被人发现。”
“发现了呢,你又能怎样?”顾予岑喘着气,轻笑了声,将小臂转过去垫到自己的脑袋下,一字一顿地说:“如果被人发现了,我就把你供出来,说是你把我带上来的,新人演员为了偷|情,将小男友偷藏到剧组房间里,这个新闻标题怎么样?”
顾予岑眸底盛满笑意,故意拉长尾音道:“哦,我忘了,某位新人演员早就把他的小男友给甩了,是吧?”
楚松砚懒得用他多讲,扭头看了眼房门的位置,发现自己方才还真没听错,确实是铁锁的声响,不知道顾予岑从哪顺了个锁大门的铁锁过来,现在就在房门上挂着,但这种老式铁锁很宽很长,门根本就锁不严,中间还敞着条宽宽的缝隙,只要有人路过,保准能一丝不漏地将房间里的情景尽收眼底。
还真有点儿像不成熟的偷|情。
顾予岑见他挪开视线,有些不满,伸出另一只手掌去抓他的小臂,说:“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楚松砚扫他一眼,抽出手臂,直接下了床,走到门前,将锁解下来,用着巧劲儿将门关紧,不留一丝空隙,确保门关得紧实、不容易推开,才重新返回了床边。
而顾予岑已经从枕头下摸出了他的手机,驾轻就熟地解开屏保锁,将自己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又将那冷漠的“顾予岑”三字备注重新改回“男朋友”,才心满意足地勾唇笑了笑,将手机随意地扔到床尾,伸出手臂去勾楚松砚的腰,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不许再拉黑我了,分手我没同意,单方面的分手不作效,听见没?”
“没听见。”楚松砚感受着他搂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用力,甚至直接将脸贴到了自己的腰腹上,便伸手不重不轻地扯住顾予岑的头发,将他向后拉扯,“你该走了。”
顾予岑顺着楚松砚的力道仰着头,在楚松砚的视角里,很轻易地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拼命向下吞咽从喉咙里漫上来的口水。
楚松砚清楚,他这是有感觉了。
顾予岑的体质很特殊,对痛觉很敏感,但对疼痛的感知却和常人不同,对于一般人来说,疼痛只是让人觉得无比痛苦难捱的部分,但对于她来说,这是制造快感的捷径,这仿佛是天生的受|虐倾向。
而楚松砚发现这一点,也是因为他在一次顾予岑睡着的时候,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当时顾予岑很快就睁开了眼,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挣扎反抗,而是双眼失焦地盯着楚松砚的脸。
楚松砚跨坐在他身上,很轻易就感觉到了顾予岑身体的变化。
他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