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程才听着这番言论,心下知道自己的所有行为都无法再隐瞒下去了,他无奈又懊悔地瞥了一眼两旁的父母,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心虚和惶恐,他将头低了下去,不敢直视父母的眼睛。
林家父亲,颤抖着起身,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步履沉重地走到儿子林程才的面前。
他瞪大了充满血丝的双眼,脸上的皱纹因痛苦和愤怒而显得更深了。长时间的犹豫和内心的挣扎在他脸上刻下了复杂的痕迹,最终,他下定决心,扬起了手中的巴掌。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这一巴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扇在了林程才的脸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也打醒了林程才迷失的良知。
林程才的母亲看到丈夫打了儿子,心疼得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
她急忙上前扶住林程才,声音颤抖地说:
“程才,你怎么这么傻啊,赌博是犯法的,你怎么能为了堵上赌资去偷家里的东西呢?你知不知道这个瓷瓶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是你外婆留给我们的唯一纪念,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林程才抬起头,看着父母的眼泪,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悔恨。他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无法挽回,但此刻,他更希望能得到父母的原谅。
他跪在地上,紧紧抱住母亲的腿,泣不成声地说:“妈妈,我对不起你们,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看着懊悔不已的林程才,于是,林家父亲叹了口气,对林程才说:“程才,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林程才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涌上眼眶:“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赌博,更不该偷家里的传家宝去堵赌资。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以弥补我的错误。”
沈星黎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对林程才说:“林程才,你既然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希望你最好不要一错再错。”
“至于那只瓷瓶,我们希望你能告诉我们藏到了哪里。”
林程才听到沈星黎的话,犹豫了一下,他擦去眼角的泪水,深深叹了口气:“那瓷瓶,被我拿去典当换赌资了。我本想赢了钱再赎回来,可是越陷越深,最后连赎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纠结痛苦的表情。沈星黎皱了皱眉,她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牵扯到了典当行,属实很麻烦。
而典当行那边的规则也是买定离手。
若是想追回瓷瓶,可能会有些麻烦,她沉思片刻,然后对林程才说道:“你先带我们去典当行,看看能不能找到瓷瓶。如果瓷瓶还在,尽量帮你赎回来。”
林程才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看了一眼沈星黎和顾清扬。
古玩市场内,他们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来到那家典当行。典当行老板见到林程才,脸上露出了一丝略微惊讶的表情。
他没想到林程才竟然还会回来。
“你是来赎回瓶子的。”
林程才犹豫的开口说明了来意,那老板摇了摇头:“瓷瓶已经不在了,我在几天前就把它卖给了别人。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系买家,看看能不能把它赎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林程才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
沈星黎却安慰他:“别担心,我们既然来了,就会尽全力帮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买家,看看他是否愿意出售瓷瓶。”
在顾清扬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买家。买家是一位收藏家,他对瓷瓶的价值非常了解,也明白这瓷瓶对林家的意义。
在沈星黎的沟通下,买家表示愿意出售瓷瓶,但价格要比原价高一些。林程才看向父母,心下有些愧疚,林家夫妇将积蓄拿出一部分,成功将瓷瓶赎回。
瓷瓶赎回来后,林程才将它小心翼翼地捧回了家。
他父母看到瓷瓶失而复得,激动得热泪盈眶。林程才在父母面前跪下,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生活,不再让他们担心。
沈星黎和顾清扬从居民楼内出来,望着远在天边的落日。
“你说,他真的能改变吗?”沈星黎问,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顾清扬看着她,微笑道:“应该可以。他也算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不过一时的失足走上了歪路,经过这件事,知道自己的责任所在。未来的路上应该会悬崖勒马。”
沈星黎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他们并肩走着,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道长长的影子。
回到家,林程才将瓷瓶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那是他最尊敬的外婆留下的唯一物品,是他们家的一件传家宝。瓷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诉说着百年变迁却又亘古不变的故事。
迷途知返未尝不是成长路上的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