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寒,祁云深做完每日军营之中任务,回自个独立帐篷,做了简单梳洗罢之后,躺在了营榻床上,正好打算早早闭目歇息,却感受到后背有些不适,膈应了他一下。于是他忍不住去掏,才知道有多少人
口袋膈着一块玉牌,上面缠绕了不少植物纹理。
黑色透金的质地,并非在这塞上之国的产出,而上文的异国文字,祁云深之略懂一部分,但是还没有勘破这四行文字的内涵。
看来,这歹徒身后之人,又是另一个国家的人,而且非富即贵。
“太巧了,即便如此,让人不得不信,可我偏偏就不信。”
这纯粹就是一个糊弄外人的把戏罢了。
话是这么说的,祁云深也是这么做的,不以为意,随手把这一枚玉牌,直接扔到了枕头床被子山,根本没有继续再整理下去的必要。
到头就睡,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祁晚意眼泪汪汪,紧紧抓住他的手,并向他痛哭流涕的模样,简直会三部曲。
祁云深起身而坐,大手一挥,朝着帐篷外喊道:
“来人,进来。”
门外驻守的其中一位士兵循声而来,走了进去,朝着祁云深行礼,毕恭毕敬地问道;
“祁副官,您是有何吩咐?”
祁云深东东右手手指,勾勾手,让他凑近点,听他安排。
“过来,你,麻烦你现在帮我带个东西,去...”
另一顶帐篷内,正准备歇息的祁晚意,她人才刚一躺下,外面来了一位士兵。
“是谁?有何要事,为何却在半夜前来?”
“属下是奉命前来。”
祁晚意挑了挑眉,轻叹了口气,而后继续追问那位士兵,要个说法,毕竟被人打扰了睡眠,不当:
“是奉了谁的命令,以至于三更半夜...”
“是祁副官的命令。”
“......”
这的确是他本人会干的事情,从来不安拍理出牌,得了。
此刻,祁晚意心中甚是无语,做什么了,这小子是不是故意不让她好眠的是不是,想的一出又是一出的,就是为了逗,不是,为了溜她玩呢,就像是人类遛狗,反过来被宠物给溜了...
“什么事?快说,说完我还要赶紧歇息。”
祁晚意深深打了个哈欠,只觉得自己差点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祁副官命我把这个送您,冒昧一下了,敬请谅解。”
士兵伸手把一瓶小小的,手感微凉,瓷器瓶子递到了祁晚意的手心。
“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一个药瓶子?”
“是的,祁长官命我让我亲手交给您,据说是可以祛疤修痕的良药,请您务必每日吞服,一日三次,最好是饭后半个时辰后服用,效果最佳。”
“喔,就这样吗?比如,没有别的,其他的什么吗?”
“是的,就这一件事。”
“...那,你先退下去复命吧。”
祁晚意垂眸,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失落个什么,只觉得一肚子的话,欲言又止,留在了嘴边,想说什么,却不免有些无话可说。
“还有,多谢。”
“无碍,在下这就回去复命。”
听着士兵逐渐退去远走的脚步声,祁晚意又一瞬间,给躺了回去,祁云深这招是做什么?难不成,他这是在讨好她吗。
怎么可能?那为何还多此一举,有何目的。
“我就说,他怎么能突然这么好心的啊,让人难免有些受宠若惊。不,不对,该不会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吧...”
祁晚意整个人懒散地瘫躺在床上,认真地思考祁云深现在是什么想法,有何目的,于是,整个人翻来覆去地上下思索,怎么样都睡不着。
“不对,他该不会是真的想要掠夺她家的家产来的吧!!!”
而身砸某处的祁云深,人才刚刚褪下了一层层外衣,正准备躺床歇息,却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只是他没多想,倒头就睡,等待明日恢复了力气,就真的要连本带利地讨要回来。。
祁晚意抱紧枕头,百思不得其解,祁云深这小子又在发什么疯?这是,想贿赂她,想片区他的真心,她的信任,到最后掠夺完后,装一副人人称赞的优秀兄长,到最后骗取她家的全部家产,一定是,这人无利不起早,一早就看透他人了。
“对,一定是,不然呢,他是出于什么动机,莫名其妙对她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