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对面直接当场自爆姓名,祁晚意顿时安静了下来,沉默无言,呆若木鸡。又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一个劲地往前用力伸拳。
“那你就更该被打了。”
一时猝不及防地,祁云深老老实实挨了祁晚意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没反应过来她的突袭,没来得及躲避,直接撞上了。
“咳咳...你还真有够狠心的。”
祁云深皱着眉头,手心紧紧捂着胸口,猛地咳嗽起来,
“呵,纯粹是你活该自找的!罪有应得。”
要不是他祁云深故意装陌生人,还有抢劫犯吓唬她,现在哪还有当场报应,祁晚意忍着嘴角的笑,故意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臭脸,义正言辞,据理力争地道。
“所以你就,咳咳,直接大义灭亲,好好好,好得很,你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看来根本就不需要我了,那我还是早点离开吧。”
“等等。”
祁晚意忍不住开口挽留。
“怎么,是舍不得我走吗?”
祁云深隐藏的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逐渐张扬得意起来。
“赔偿,再走。”
“???”
祁云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猛地咳了起来。真是被祁晚意给气笑了都,也只有她一人,才能让他如此好笑。
“我咳咳咳。”
“怎么?是你没钱,那好,留在这干苦力活,赔完钱再走。”
望见祁晚意颇为严肃,一本正经的侧脸,祁云深一时心里也拿不定主意。
“你这可是认真的?”
“我是不是认真的,你尽管试试。”
“诶,你还真生气了?这还是我记忆中,善良大方的祁郡主吗?”
她不生气,才怪呢,疲惫奔波一路,好不容易休息一趟,做了噩梦,还被活活吓醒,又被祁云深这臭小子装的歹徒给狠狠吓一大跳,祁晚意肚子有一把火,正拼命地蹭蹭往上涨。
“好好好,是我吓到你了,那让我如何赔罪是好?”
“跪谢吧。”
“......”
“只不过才一天不见,你是不是皮痒痒了,祁晚意。”
说完祁云深把手伸向祁晚意的脸颊,大拇指和食指对着一掐,狠狠地捏了捏肉肉脸。
“放手,我皮痒痒你肿么之倒啊,哈栗这么关心窝。”
祁晚意一边开口反驳,一边双手用力掰开祁云深的手。用着一副十分嫌弃的眼神“瞪”着他,怒气十足,要不是因为失明了,人看不到具体方向,她铁定冲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你可是我的...亲人,我当然不得不关心你一下。”
正笑意盎然的祁云深,望向她的眉眼顿时变得莫名温柔缓和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那种,不自觉地陷入了莫名的情绪。
“呵,有你这么关心人的吗?”
祁晚意气呼呼地回怼他,这是关心她,分明是吓唬她,才对,她差点吓个半死,明明能好好说话的,非要故弄玄虚,可恶,没有一天让她省心的臭小子。
“诶,你刚刚人似乎不对劲,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我...”
一听到祁云深的话,祁晚意回想起来自己刚才在梦中梦见的居然还是祁云深,顿时缄默不语,哪能让他知道,她连做梦都梦见他呢,即使是噩梦,也不想告知他,要是心大点说出来,指不定现在被揶揄的人就是她了。
“你小子休想转移话题,把我当傻子耍呢。那你呢,你摆平了吗?这么快就过来。”
这么快就过来找她汇合,肯定是解决了身边的人,才能一人只身离开,不然继续被监视着,军营的人时刻掌握的动向,若是一下子藏不住暴露了,哪还有接下来的戏码能登台唱罢。
“没想到,你居然还挺关心你哥哥我呢。”
祁云深的语气欢快,好似春风迎面般轻松惬意,一切尽在手中的感觉。
“诶诶诶,你可别胡说,谁关心你啊,我只关心你,到底会不会拖我后腿。”
“跟着我一同出来的人,也早已解决处置好了,是死是活,还要看他们站在哪里,目前,有人帮我好好看管着,所以,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好好关心你自己。”
看着祁晚意做噩梦,额头上流下来的冷汗,略微苍白无力的面色,想必压力并不比他小哪里去。他想伸手帮她擦一下额间上的汗水,却没有找到能用的手帕。
毕竟,现在的他,身上只有一身简洁利落的黑色也行便装,还有几把防卫自保的武器暗器,便再无其他东西。伸出去的手,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他突然有些清醒,还好祁晚意眼睛看不见,不然他这一下子,指不定有多尴尬难堪,要被她给当场取笑蛐蛐。
“剩下的,我已经明里暗里,各种留下线索,暗示过他们谜语了,至于谜底,就让他们自己破解吧。总之,我们现在可以好好在一旁,静观其变吧。”
“你有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