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她还能见到他人完好无缺,平安无事,没有缺胳膊短腿,好端端在她面前耍嘴皮子逗她玩,祁晚意心里既有点生气,又有些好笑,气得是他又招惹他,好笑的是,这小子人刚逃出了鸿门宴,现在又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嘚瑟了起来...
罢了罢了,最起码现在还能见他人好好的站在他面前,那么姑且让让他又何妨呢。
“只是我想说的是,哥,躲得过这次,下次,又该如何呢,我们总不能永远如此被动被人牵着鼻子走,一直被人压制。”
明明才刚刚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焦虑的心情,顿时涌上了她的心头,萦绕在她心尖上。俗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祁晚意眉头微皱,不得不主动提起,是作为合作伙伴,共同利益的提醒。
“我知道,你说的的确没错,确实,要先人一步,才不会被先发制人,束手就擒。”
祁云深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伸手帮祁晚意理了理散落在眼角旁的几缕发丝,动作轻微,颇为温柔,像是换了一个人,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夺舍了一样。
祁晚意心里纳闷,祁云深这是抽的什么风,西北风,太奇怪了,这根本不是他,吓得顿呆立原地,根本不敢动弹。
“你怎么了?”
他眼见祁晚意此刻浑身僵硬,站得跟一根木头一样笔直,祁云深看在眼里,却在一旁偷忍着笑,假装不知情的模样,直接开门见山发问。
“这位木头姑娘,你说你是要准备打桩吗?”
“???”
祁晚意这才反应过来,好小子,又来揶揄她了,真是温柔不过三秒钟,果然,这样才是他啊,和刚才还在帮她细心打理头发丝的祁云深根本就是两个人。
真是见鬼,她怎么会觉得他是个温柔的男子,这一定是她的错觉,今天没睡好,还处在幻觉之中。
“啊,好痛啊!”
祁晚意的额头正中央,突然被人狠狠地给弹了一下,刺痛得很,疼得她龇牙咧嘴地,一时不得不双手紧紧捂着自个的额头。
“你干什么啊你祁云深!!!”
“喔,你会疼的啊,原来木头姑娘也是有痛觉的啊,我还以为木头不会疼。”
“你,你小子,不疼,当然一点都不疼啊。”
祁晚意忍着一口凉气,假装毫不在意的模样,紧接着,猝不及防伸手挥到祁云深面前,不疼,让你试试有多不疼,臭小子,看招,狠狠吃她一拳头,休想逃走。
她这人有一个特别大的优点,就是从不记隔夜仇,因为一般情况下,她有仇当场就报了她,没错,一直以来,她就是这么温柔善良体贴的人呢,才怪!!
一举偷袭祁云深,想给他一个教训,却没想到,对方的手更快,祁晚意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被他轻轻一拉,一个瞬间便彻底失去平衡,直直地坠入他的怀里。
一声惊呼,祁晚意她人下一刻就倒入他的怀里,柔软宽厚,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衣服皂角香气,意识到这一点,祁晚意的脸色顿时烧得一片火红,右侧的心脏处,正在疯狂跳动。
“你,可是睡着了?”
听到祁云深带着抽搐的笑声的问话,祁晚意顿时心下一惊,举起双手,毫不犹豫的往对面一推,赶紧撇开这般亲密关系,拉开俩人当下近在咫尺的距离。
“谁睡着了,你,你有见过人站着睡着的样子吗?”
祁晚意羞红了脸,侧过头不去看祁云深的,硬着头皮给自己找借口,振振有词地解释道。
“喔,我眼前不就有现成一个。”
“难不成你没睡着,还赖在我怀里不走。”
“你赶紧给我好好地说清楚,到底是谁,谁要赖着你,你,你那里不走了...咳咳。”
祁晚意理不直,气倒壮,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像以往那么从容淡定,而是羞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反驳道。
“总之,不是我,你说,还能有谁呢?某个脸色都变成橘红色的某个人,死活不承认,我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她越发涨红了的脸,祁云深自己都不曾察觉,他的眉梢眼角,此刻不知不觉地带上了笑意,莫名的温柔,似乎能掐出水来。
他毫不客气得寸进尺,接二连三地地调侃着祁晚意,看着她坐立不安,局促得手足无措的模样,祁云深莫名想笑。
无论祁晚意有时候表面上看起来有多逞强,终究还是个小女孩,一逗她就羞红了脸。
“小少爷,今日的午饭您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