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眼见这歌女死缠烂打起来,祁云深见状,嗤笑了下,出口“相救”。
“别为难‘他’了,我这贴身的小奴仆是个阉人,根本不中用。”
“......”
那歌女眉眼一愣,嘴角疯狂抽搐,在脸色铁青的祁晚意身旁,悄然心虚溜走。
得了,可不想看他们三办事,祁晚意慢慢摸索着,向门口摸去,准备在门外站着,眼不见为净,
“去哪?”
一声颇为旖旎暧昧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手腕上传来一阵温热。
“哥,我刚打算去外边候着,你们继续。”
“我搞定了。”
这么快,没想到她哥年纪轻轻的,身体居然这么早...
“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人都昏倒了,那俩人也绑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祁云深一脸无奈,看着脸上表情丰富变幻莫测的祁晚意,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捏了捏她的右脸颊。
“那我怎么没晕呢。”
“事先给你喝的水,里面就掺有解药。还是说,你想被我打晕了,带走,嗯?”
“呵呵呵,哥客气了,快走。还有金子一起带走。”
等他们一群人醒来,把这俩兄弟,当做吃白食的扭送官府,送他们俩兄弟直接吃牢饭,也不是不行,既不会风吹日晒,风餐露宿,还有三餐管够,嗯,实属仁至义尽,以德报怨了。
“不过话说回来,哥,他俩为何那么听你的话?”
就算是坐牢,只要他俩兄弟找人通报,迟早和他们上面的人联系上,那现在这么被关进大牢,也不过是拖延几日时日罢了。
“我给他俩喂了两颗糖丸子。”
“???”
祁晚意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简直是一头雾水,喂糖??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调戏他俩,还有她...
“一个月派人给他们送一次解药,不怕他们跑了。”
解药?嗯,那就是给他们俩下毒了,也怪不得,祁云深这么有把握放虎归山。不愧是老哥,最毒“夫”人心。
祁云深笑了笑,气定神闲地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至祁晚意唇边,轻轻地塞了进去。
“如何,味道如何呢,好妹妹你也尝一尝。”
其实还挺甜。等等,这该不会真的有毒吧?顿时作呕。
“咳咳咳...”
“不许吐,咽下去。”
只见祁晚意一脸生无可恋地含在嘴里,进退不是,逗得祁云深轻笑一声,这一笑,在祁晚意看来就是幸灾乐祸。
祁云深一手轻捂住她的嘴,一手伸向兜底,随之,他也跟着吃了两颗,这寻常的糖豆子能毒死人,才怪。
自从甩掉这些烦人苍蝇尾巴之后,前进的路程,意外顺利了不多。终于数月后,到达北部边疆营地。
大漠孤烟,耳旁狂风呼啸,祁晚意一个人站在军营外,独自候着。为求安全行事,这一路上,祁晚意都是男装打扮。
当祁云深拿着诏令前去军营复命的路上,而军营则是另一番场景,吕丛将军一旁的朱军师添油加醋,替其愤愤不平道:
“当军营是他们京城这帮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游乐玩耍的镀金之地,这像话吗?”
“朱闻你住嘴,陛下圣意,岂容你我非议。”
祁云深一上来就副将加身,官职不小,现在主持军营的吕将军,可是一穷二白打拼起来,对于这种开着后门的大少爷,对比随着自家出生入死好几年的下属,心有不平,却不敢明目张胆摆出来。
“报,将军,新来的副将祁云深在外候着。”
“呵,再让他多等会也不碍事。”
军师朱闻嗤笑着道,嘴角一抹嘲讽的弧度。待过了一刻钟后。
“属下祁云深,遵圣旨前来军营,拜见吕将军。”
一身玄衣,祁云深双手抱拳,弯腰低头,缓缓朗声道来。
而对面却毫无反应,正当他准备直起身子抬头之际,一只飞镖冲着他的脸上飞速砸去,祁云深后退两步,一个侧身错过,飞镖便扎了地面。
“好身手,大少爷。”
军师朱闻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前者说是夸赞,那后者便是揶揄。
吕将军倒是颇为意外,身手敏捷,颇为可造之材,开口缓和道:
“只是试探一下深浅,孩子莫见怪,毕竟,战场非儿戏,会要人命,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
呵,张口一个大少爷,另一个张口一个孩子。
祁云深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暗笑,看似亲和,实则羞辱。他走了过去,一脚把地上的匕首踢了上来,转身便朝着那俩人的方向投去,扎进了将军的桌上。
“你!!”
朱军师浑身颤抖,怒目圆瞪,吕将军默而不语,垂眸望着还桌上,刀身摇晃不已的匕首。
“这铁硬不硬,吕将,您亲自打一打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