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前,得到最新消息通知,祁晚意一时急得团团转,咬牙切齿,一整个人坐立不安。
原本她只想着告别过去,和老哥两个人浪迹天涯,浪漫一生,浪里个浪...却没想到,俩人双双都被通缉了,高价悬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也就是说只要她人没改头换面,无论在哪,无时无刻,都有被人追杀的风险。
“哥,怎么办?现如今你也被通缉追捕了,你要和我一同亡命天涯了吗?”
“想得倒美!”
“...咳咳,我也是为了缓解一下你的紧张压力,连累你,对不起。”
“你现在才知么。”
“要不,咱俩一起归隐山林,隐姓埋名,你男扮女装,而我女扮男装。”
“......”
祁云深静默无言,侧目睨了祁晚意一眼,一副十分嫌弃,亏你想得出这馊主意的眼神。可又忽而转念一想,嗯,倒不失是一个。
“好主意。”
“???”
于是乎,祁晚意干起了,她负责在外赚钱养家,而祁云深负责在家,貌美如花,里应外合的勾当。
在街头一家地摊上,可以看见一副这般景象:
上联:要钱不要命
下联:不准不要钱
横幅:瞎几百算命
“......”
“来来来,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为了掩人耳目,躲过追查,祁晚意此刻正坐满头白发,长须飘飘,一本正经地坐在街边的木凳上,给人摆摊算命,顺便赚点可有可无的零花钱。
一连几日没人求看,祁晚意一坐在摊位上,倒头就呼呼大睡。
直到昨日中午,竟有一个想不开的人,跑来求算一卦。来自当地陈村,一个名叫李大妈的二侄子他的奶奶家隔壁邻居的王三婶,一桩鸡毛蒜皮的事。
其实给她家里找一只失踪的老母鸡,还真找着了,于是祁晚意莫名其妙地三婶奉为“祁大师”,大肆宣扬,一“占”成名。
要么闲得要死,要么忙得要死,而祁晚意,今日属于后者。
“先生,我今日前来,是为求一桩姻缘。”
一声甜美软糯,娇滴滴的“女”声。
“冒昧了,还请这位施主伸下手腕,老夫这就为您一探究竟。”
只见眼前花前月下,而一对男才女貌的情侣,正含情脉脉,
“姑娘此生所求,必得圆满。”
“老先生,您好好看看,我可是个男的。”
“......”
误会大了,可为何说话如此娇软甜腻,预占的画面,如果没错的话,那就是祁晚意选择站队的视角错了。
“咳咳抱歉,您和这位林小姐千金,定能圆满。”
“大师着实厉害,我爱慕女子的确是姓林,不过,我只是我家小姐的一随身仆人。”
“......”
嗯,怎么又站错队了。
祁晚意伸手抓了一下,正发痒头疼的额头,掂量了一下,尴尬地微笑,委婉开口道:
“要不,你另求他人高看,老夫能力有限,爱莫能助。”
“诶诶诶,你这个死老头,死骗子,就这仨瓜俩枣水平就想骗人!”
“老夫我还没来得及收钱你呢,你怎好意思骂我骗子,要说骗子,你才是吧,一大男人说话跟太监似的。”
哪知,那男人恼羞成怒,伸手便把算命摊上的东西,全给扫落下来,直接砸场子。甚至上前要动手打人。
却被身后的来人一把抓起,半空中腾飞,开口凌厉地道:
“你竟敢欺负我家糟老头子?跪下。”
这高大威猛的“老太太”抬起脚来,便往砸场子的男人膝盖上狠狠一踢,瞬间,朝着祁晚意的方向滑跪下去,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道歉。”
那变声男子连连求饶,磕头道歉后就跑了。
祁晚意差点以为自己,这把老胡子要被人给揪掉了,还好,老哥替她天降正义。
这破烂摊子,她不摆了。就算,这算命有钱赚,她可没命花啊。若是遇上一些凶残刁民,祁晚意就差没把自个狗命搭上了。
“哥,我不摆了,实在是太累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遇上缺根脑筋的人,就像秀才遇见兵,根本就是有理说不出清。
“终于,玩够了?”
祁云深一双冷如墨玉的眼睛,直勾勾看向她,朝着祁晚意答道:
“好。”
“哥,这么好说话??你还是我哥,如假包换的祁云深吗?”
“是不是,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
“妹妹你先说,你想怎么试试?”
祁晚意大吃一惊,这青天白日的,祁云深这小子今日吃错了什么药,兽性大发。
“你想对我做什么?哥,小棠雪还在隔壁房里,咱这影响可不好吧。”
“对了,哥,你可别干傻事,虽然你妹妹我现在,人年轻貌美如花,人见人爱,花见...”
祁晚意被他步步逼退,退至冰冷坚硬的墙角,后背发凉,一时哑口无言。
耳旁传来一声祁云深难得的轻笑声,宛若一杯醉人的美酒,逗得她满脸羞红,浑身燥热。
“这样试试,如何?”
而此刻,她一左一右的脸颊,正被一双手给狠狠捏住,左右包抄夹击了。
“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