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不甚了解当时的情况,只能由陆杳清说了。
一想到那时,陆杳清就有些心虚,但他们两人都不是断袖,想想其实也没什么。
“我们落了水,我把他救上来了。”
十分简短的叙述。
“我当时应该是昏过去了,现在……还感觉胸口有些疼。”
陆杳清很快看向陆温,在陆温发觉以后要看向他时又把脸扭回去了。
都怪剑灵,他不是说陆温没事吗?
“这,那阁下当时是用的什么法子?怎会伤及胸口?”
陆杳清说不出一个字,但表面依旧波澜不惊面色冷淡,思忖了片刻,“按了两下,把他肺里的水按出来了。”
陆杳清差点就补了一句“没了”,还好憋住了,不然该是多欲盖弥彰的一句话啊?
医修尽心尽责,还问陆杳清是否给陆温渡气了。
陆杳清恨自己没去修习一些医术,大夫治病需要问这个东西吗?
不对,他心虚什么?都是男人,渡口气怎么了?
陆杳清在心里劝了自己几句,还真就坦荡起来了,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不然呢?不然他怎么醒?”
医修像是没想到陆杳清会这么说似的,闭嘴了。
陆杳清没去看陆温的神情,但余光也瞥到了一些,挺正常的。
这让陆杳清更放心了。
也是,两个大男人,都该坦荡些,他又没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但是,让陆杳清没想到的是,这医修说他有伤在身。
陆杳清心道庸医,正欲反驳,那医修还把他受的伤给猜了出来,不过那种伤不可谓不好猜。
陆杳清又想说话,陆温却是比他还着急,忙让大夫给他仔细看看。
大夫说陆杳清是旧伤未痊愈,但并不严重。
还说他体质弱,只是听到这陆杳清就听不下去了。
庸医,他比陆温好多了好吧?
“阿杳,别生气啊,听大夫的话。”
陆杳清到底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没把“庸医”说出口。
但是陆温语气里的笑意让陆杳清没能对这医修发作出来,可是若只是因为这个对陆温发作那他也太小气了,他到底是沉住了气,毕竟他峰主的面子不能丢。
大夫战战兢兢地为陆杳清诊完,就很快告辞要去抓药了,又命侍女去熬了姜茶。
屋内无人以后,陆杳清也已静了心,并不想去多计较了。
“你看吧,一看就是当时不关心,以后若是落下隐疾该怎么办?”
陆杳清不说话,因为他不想说话。
他那都何时受的伤了?这会儿也能诊出来?况且当时就没多严重,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未痊愈?
就是庸医。
陆杳清没说话,陆温就自顾自地说起了正事,有关溶月阁在探寻那个方法的事。
溶月阁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特殊之处,才会着手试验,但这个陆温还不知道。并且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陆杳清要的是方法,又不是说陆杳清知道了特殊之处以后能自己找到方法。
“还有……”陆温又往陆杳清身边走近了些,“溶月阁一直在找那种方法,所以也找了许多与你经历相同的人来,我们也可以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进展。不过那种事,以我们目前的身份应当接触不到,只能偷偷去了。”
陆杳清听完后微微皱眉,陆温就这么告诉他了?真不担心他找到修为以后不会做什么?万一他其实是隐藏了身份故意接近他呢?
虽说这溶月阁与陆温好像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是陆温也是受着溶月阁的好处的,不然陆温不会真的以为邱现月给他的那么多东西都是邱现月自己的吗?
所以陆温如何会对他这般真心?
不会是想把他也作为探寻方法的试验者吧?如果真是这样,有必要装成这个样子吗?
所以陆温真的只是觉得他们有缘并且又因为他在陆温取雏目的血的时候帮了点小忙就想这般真诚的报答他?
陆杳清还是不得不怀疑陆温,可是只要一看见陆温那双眉眼,他就怀疑不起来了,这也是他为何一直在纠结的原因。思及此,他不免有些烦躁。
“溶月阁的人寻求那方法也是为了助人,不过,可能还有想超过天华峰的意思。”
陆杳清愁绪一扫,立马严肃了,也顺着陆温的话思考起来。
毕竟这一直是一个棘手又令人头疼的事,虽然邪祟夺人修为的事不是特别多,但这种事他们也确实是没有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