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玉看见屋中满身家具碎片,混乱不堪,除了两张整整齐齐像没人睡过的床,她心生怪意,想怕线索藏在这其中,以她们现有的时间可不太够了。
“那我去隔壁的房间去找找王二和王三,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地方了。”话完,李茹茹奔跑着腿,拉着盛知玉去往隔壁。
屋外满天飞雪,一楼的腐烂肉味,血腥味,臭味已然达到二楼处。
虞生见地板上血已成河,里大门最近处的血快动成冰,好看清薄的身形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地单手撑着桌面,嘴里不时哼起愉快的曲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响桌面。
宁波看他一副拽拽的样子,丝毫不怕快要触及头顶那恶心之物,壮着胆子问“你…你为什么看上去不怕?你没听见那女人所说吗?会…会死人的。”
他的声音越发颤抖,身体也颤了几分。
虞生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东西一般,轻声一笑“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死。”
他又见那团尸块越来越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个东西,她们再不下来,我们可能回被吃了。”
此时上面的血肉像是活了一般,一道尖锐哭丧的儿童女声发出阵阵哀嚎“别打!别打!!我不是故意的!”
“求求你们,救救我好不好,青儿一定会很乖,很乖的~”
“啊——好痛,别打了,好痛!呜呜呜呜呜呜呜,妹妹,妹妹,别。”
宁波眼中布满血丝,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以及耳边传来的叫声,好像那女童声音一直回荡在脑海中亲耳贴说无限循环。
“不不不!!别,我没打你!!救救你了,别来找我,别来!!”
他紧紧裹住身上的校服一直叫喊着救命,救命,他脚下的运动鞋与血河相触许久都未发现。
虞生听的有些烦躁,他在想,他的盛妹妹怎么还未下来,他想了。
“这是什么情况!!”走在最前面的王二和王三刚下一半楼梯,发现一楼已经血流成河,天花板上像类似腐烂的肉一大团一大屯快将占满空间的一半了。
身后探出脑袋的顾鸥也被震惊,催促道“快!快下去!等着东西完全长大可是会吃人的。”
“对对对!快走!”王水平顾不得脸上被揍的痕迹,连忙下去淌过血水,走到门外。
王二和王三紧跟其后,相视一对,下定决心,也眼睛一闭,鼻子一捏,忍住恶心淌了过去。
李茹茹和盛知玉快步地走到离血水一阶梯之处,脚刚想往下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过来,一把拦住盛知玉的细腰,往上一托,另一只手紧紧握住膝下抱起来。
她赶忙地环住他的颈,头靠在胸口,听得震得胸腔一声笑,心跳震耳欲聋,也不知是谁的。
她默了默口,止住耳间痒意,轻声说“谢谢。”得来的又是一声低笑,她发现他好爱笑。
而同样的顾鸥也抱起李茹茹往房外走去。
门口处乱七八糟的血脚印,早被风吹干,只留下一道道的血脚印向原来的路走去,被雪花覆盖一半血迹。
雪意凝固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原本来时飘的落叶已变成寒冷刺骨的大风雪。
盛知玉和虞生走在中间,已然按照两人并排的走法,血色脚印早已不见,留下的是一个又一个雪坑的脚印。
风雪迷乱双眼,只能低头见路,不知走了多久,积雪越来越厚,一步都寸步难行。
众人的脸上都被冻得红,穿着单薄衣服的人,更是想快点走到“侦探事务所。”
“妈蛋,这破雪!就不能好好让我们查吗?”王水平气急败坏的说道,他脸打伤处被冻的邦硬,一个股股风雪来袭,都能要得了他半条命。
在一旁的顾鸥冷哼一声“活该。”
不知要走了多久,抵挡住一阵又一阵的风雪,盛知玉一路上都未见过的亮光,终于见又见了一次。
李茹茹激动地喊着“到了!快到了!”
众人见到希望,心中也越发有气走路,原本已经软绵绵累瘫的双腿,像打了激素一般快速的走着。
虞生瞧她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心疼至极,他呼出一口白气“没力气走了,扶着我一点。”
盛知玉的声音在呼叫的风中,显得如同蚊子般小声“没事。”
她坚定不移地往前走着,不想因她自己拖累了整队的进度。
虞生瞧她还是一如往常的要强,又低声笑了起来,这一笑带着欣赏又有一丝无奈,任由她去。
众人到达“侦探事务所”面前时,已经被冻的僵硬,此时的狂风卷着大雪,天下又掉起小雨纷纷来。
盛知玉知道今晚是一个不眠之夜,街上远比刚来时昏暗的黄色灯光,更令人害怕,幽暗处不知又有何物,叫嚣着。
而那“侦探事务所”的几字红色边框,不知何时已全部变成红色,血流滚动下来与冰融为一体。
宁波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感觉口中水分丧失不少。
顾鸥打开门,叫着大家进去。
屋子中众人暖和不少,王水平端起桌子上的水就猛猛地灌入喉中,大口喘气,舒服地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