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蒋煜很是惊讶，手一抖差点没拿住手机。

她知道自己在通过视频看她？

他猛的跌坐在椅子上，回想着种种，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忽然就开始躲避自己，明明之前一起吃饭氛围还很暧昧，忽然就开始可以拉远距离，明明每次都害羞不敢看自己，忽然看到自己目光所处全是抵触。

就连刚刚，她精准的判断到自己在看她。

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一下炸裂了，她，她，她也是做了同样的梦？或者说她也是又重活了这一世？

如果说之前他还不明白、吃不准，那么现在的他，完全很确定，她与自己一样。

想明白这些的蒋煜，想马上去跟颜十一想人，想忏悔自己，也想给她承诺，可是手机翻出来对话框，看到已拉至勿扰的许琳的头像上有红点，积攒了很多信息，最近一条也是哭诉叫骂的。

是啊，自己的事情仍旧没有解决，相认又能如何？去再一次告诉她自己无能，自己欺骗了她的感情么。

难道她的态度，还不能表达一切么。可是让他看着属于自己的女人，去别的男人怀里，一拳下去木桌子动静很大，楼下办公区只能听到很大的一声响，皆是一愣，随后又以为是错觉，又都继续埋头干活。

只有颜十一很确定，蒋煜一定是在发脾气，这是常态，这才是真正的他，发脾气，用暴力宣泄情绪。

所以，她凭直觉，直视着摄像头，看来是赌对了。她就是赌他在偷看自己。她想要通过一切不接触的方式，表达出自己对于曾经、或者说上一世的一切都厌恶，自己痛恨谈不上，只是想逃离那不堪的过去或者也可以称之为虚拟的未来。

蒋煜把心思收起来，还是集中精力处理了几个工作事情，便匆匆离开了公司。曾几何时，他忽然有些害怕面对颜十一，有些不敢看她了，他怕，他怕从她眼里看到厌恶、不屑、讽刺等任何情绪。

和律师约了见面时间，聊了自己的需求和目的，律师仍旧是建议协议离婚，诉讼时间太长，而且患有先天疾病的孩子也是个最大的问题。

蒋煜的无奈和无能为力，让他几乎崩溃。如果曾经没有得到过，也许永远压在心底，或许不惧。可是让他忘掉或者把属于自己的拱手相让，他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