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任由江渊抱住自己，等她主动放开。

心情放松下来，江渊才注意到姜锦改变的发色和瞳孔，她盯着姜锦的黑色头发，听见姜锦问她：“奇怪吗？”

江渊摇头：“不奇怪。”江渊脸上带着笑，将自己的头发与姜锦的头发拉到一起对比，“姜锦你看，现在我们两个的发色是一样的了！”

姜锦顿住：“你喜欢我黑发的样子吗？”

江渊把视线从头发上挪到姜锦脸上：“我喜欢姜锦，什么样子的姜锦我都喜欢。”

她伸手落在姜锦脸上，触摸着那双纯白的眼球，“以后我会变强的，变得可以保护姜锦。”

一点轻微的凉意以及手指的触感在眼周处蔓延，姜锦没有躲避这种感觉，反而是思考起自己与江渊的关系。姜锦一直以为自己收养江渊，最开始不过是看见一条有些奇怪的蛇，抱着这样的心思，想着在自己死前养一养，当作解闷的工具。

可后来黑蛇化了形，变成一个漂亮的黑发女人跟在她身边，姜锦从最开始的利用她，到现在越来越在乎她。事情与姜锦最初的想法已经背道而驰。

可姜锦讨厌吗？

姜锦是讨厌的，因为自身不受控制的昏迷，她讨厌所有不受控制的情况发生。

若是在之前，面对着这样一个不受她控制，且会影响她情绪的人，姜锦早已经把她杀死，维持在最漂亮的状态，放进她的物品仓库。

可唯独这一次，姜锦垂眸看着自己怀里的人，视线中无数的黑线随她心意随意而动，只要姜锦想，她甚至能把江渊变成一个活的漂亮的听话人偶。

人偶不会背叛她，一切以姜锦的指令行动。不会有任何不确定的情况出现。

姜锦明明该这样做的。怀里的人还抱着她，两人的体温通过接触面互相传递，江渊的行为太奇怪了，她总是想不到两人见面，江渊会对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这些令她无法预料的情况，姜锦却并不讨厌。

姜锦想，如果用黑线控制住江渊，把她变成一个漂亮的听话人偶，那姜锦就见不到江渊的这些有趣行为了。

姜锦想，等她厌烦了江渊的这些行为，她再把江渊做成人偶。

江渊还不知道自己刚才与死亡插肩而过，她松开两人的头发，目光落在不远处沉默着降低存在感的房雁风身上。

“就是你把我和姜锦分开的。”江渊盯着房雁风，那双浅金色的竖瞳与梦兽变化成的那条黑蛇一模一样。

房雁风知道一些有关江渊的事情，但梦兽变化成的那条黑蛇她根本没往江渊身上想，毕竟当初安兴珠送给姜锦的那条黑蛇，不过拇指大小，与梦兽变化的那体巨蛇根本无法相比。

房雁风后退两步，脸上带着谄媚笑意，完全看不出眼下三人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房雁风暗暗唾弃自己，却还是得为了抱住小命说话：“我不是要分开你们，只是有些事需要单独找姜锦聊聊。”

江渊不相信房雁风说的话，虽然姜锦的每种样子她都喜欢，可此时姜锦的状态明显不对，至于原因肯定与眼前的房雁风有关。

房雁风现在根本没有能力与江渊一战，只能将目光投向姜锦求救，毕竟她的记忆姜锦都已经获取，想要的人她也给姜锦带来了，不能如此过分再把她杀了吧！

姜锦拉住想要上前的江渊，看向房雁风：“把梦境关了。”

房雁风连忙应好，巴不得快些结束梦境好让她逃离姜锦这个怪物。该死的林褚，房雁风现在严重怀疑姜央让自己帮助姜锦凝聚精神兽的事情，完全是林褚整蛊自己。那头愚蠢的熊，最好是永远待在边界墙，别让她逮着！

梦境一破，原本被困其中的学生尽数醒来，她们脸上神色各异，全都不是什么好的情绪。

梦境开启的时间远比房雁风以为的久，属于她的上课时间早已过去，甚至还占用了其它课程的一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