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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白月光她财迷心窍 > 第6章 背刺

第6章 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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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咏麟:“混账,我还不知道你在外面,我问你在哪儿?”

谭泽羽背过身,离开他们几米远,找个空地单独讲话,“有事说事?”

谭咏麟压低着怒火,心中对他这个恨铁不成钢的混蛋儿子,如梗在喉,却无济于事,他只好搬出家里老大,以谭老爷子的身份,最起码能让他祭奠几分,“你爷爷找你有事,快点给我回来?”

“行了,知道了。”谭泽羽无奈中又透着无计可施。

没等谭咏麟再度开口,谭泽羽自觉接过来,“下面的话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要是不回来打断我的腿。”

从小到大打断他的腿,这句话说,从谭咏麟口中说出不下100次,今天这是101次,他早就见怪不怪了,这次出奇的选择自己来。

早点解放,早超生。

撂完电话,谭泽羽走过人群堆。天边升起一轮圆月,月色清冷浓稠,他一身白衣如雪,似身披层寒霜。

谭泽羽如实交代:“你们去吃吧,我家里有事先走了。”

不知为何,他此话一出口,曲婉盈吃麻辣烫兴致瞬间全无,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所期待东西,临时被通知撤销。她不是指导人,没法干预,只能眼睁睁得看他逃离她的视线。

她本是想趁此机会,从中找谭泽羽好好聊聊两家合作事情,可终究天不遂人愿,一通不合时宜电话,风卷残云带有她最后一丝幻想。

“我也不去了,突然想起还有点事,下回再聚。”临时情况犹如一堵高墙,横量在他和她之间,曲婉盈匆匆说完,转身就走。

——

驱车复返世贸大厦,小区行人道两旁夜灯明亮。高耸入云高楼鳞比栉比,错落有致地投向家家户户的玻璃窗户。

密码锁开启,房门被弹开。曲婉盈换鞋进客厅,颓然坐在沙发头,mcm柳丁双肩包被她绕在胸前,在夹层翻出手机看眼时间点“20:34”

不出片刻洗手间流水声戛然而止,陈女士从卫生间出来。高度保养脸上糊层火山泥白泥膜。乍一看就挺……诡异。

“你吃饭了吗。”

“没呢。”

“我给你做碗面条。”因为面部敷面膜,她不敢大声说话,怕牵扯到肌肤长细纹。

曲婉盈趁机打开美团外卖app,说:“不用了,我点个外卖就行。”

“你吃麻辣烫记得把窗户打开,放放味。省的把屋里整的乌烟瘴气。”陈女士一脸嫌弃,再一次苦口婆心提醒她。

说实在的,曲婉盈觉得她跟陈女士生活方式大相径庭,很少能合得来。就比如在吃的方面,她比较重口味,喜欢咸辣。相反陈晓婷时时刻刻注意身体养生,只吃少油少盐的水煮菜和蔬菜汤。

曲婉盈压根迁就不了清淡寡水的食物,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酷刑,食之无味。

半个小时后,外卖送货上门。曲婉盈接过餐食,转手给外卖小和商家个五星好评。

她拆开一次性包装盒,香气扑鼻老式黏糊麻辣烫令人垂涎欲滴,干豆腐丝裹满满麻酱调料,曲婉盈去厨房取来铁质银筷,在食物碗里搅拌,低头嗦了口牛津面,就是这个味儿,劲道有嚼劲——霎那间味蕾得到满足。

她回身把餐桌窗户打开,欠半个小缝。

J市入秋夜晚还是冷飕飕的,截然吹散食物的辛辣。

陈女士在包里从出一银行卡,放在餐桌手上,曲婉盈咬断面条,盯着那张卡看了一下,复而把卡推回去,“妈,真没必要。你姑娘还不至于连自己都养不起,况且我都二十来岁的人了,哪能好意思在啃老。”

陈女士拉开曲婉盈对面餐椅,坐上去,眼底划过一抹深不见底的怅然,“我不是那个意思,妈知道你有能养活自己的本事,但我这个当妈的,也希望我姑娘过的轻松一点。”

“自从你爸走了,妈多少受到影响。再加上公司上上下下把我抛除在外,靖江的半辈子心血付出东海。”

曲婉盈递给陈晓婷张纸巾,不知是不是眼前食物,过于辛辣刺激,陈晓婷泪腺止不住的低落,“你也知道我和陈晓东,不算纯血缘关系。当年,我妈婚后出轨,被我爸抓包,当场二话没话离了婚。”

“离婚第二年,我爸跟陈晓东的亲母酒后一夜情,有了陈晓东。但是我爸从来都想到娶陈晓东他母亲,收留陈晓东,不过是看在他身上流淌着我爸一半血。”

曲婉盈低着头,碗里面条混沌不清,因长时间未动,早就失去原先口感,难以再下咽。

以前,她了解的只是片面,仅仅知道她妈妈和陈晓东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她不愿深入过问那些东家长李家短的琐碎事。

索性她就保持等待的状态,终有一天事情会真相大白。

万事既然开个头,不妨就全盘托出。陈晓婷是这么想的,毕竟曲婉盈也老大不小了,有自己特立独行想法和见解,再瞒着也没有用。

“刚开始我爸只是每个月给他们娘俩打补助金。后来陈晓东他妈越来越不满足,甚至每周带领陈晓东来家里闹事,那段期间我正上初一,对家长里短琐碎事将懂不懂的,再往后我从外人闲谈口中算是听明白了大概,再往后不知道我爸跟陈晓东他妈达成了什么样约定,在我初二下半学期,陈晓东被接到家里来。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当时我很强烈要求,不可以。”

“甚至我又哭又闹要离家出走,这些家长里短在外人眼里看来把我爸的名声扫的一败涂地。我不理解呀,谁能接受自己的身边多出一个外人呢?”

话一连串说太多,陈晓婷缓解一下心情,搓搓手,而后继续讲述:“架不住时间的流逝,陈晓东在家里一向很懂事听话,当时我不明白人心的险恶,也没有看出来他的本质是一只不吐骨头的豺狼虎豹。后来他学习不好,考上大专,毕业后找不到工作。”

陈女士说的讥讽,“我和你爸爸达成一致,想着就救济他一把,把他拉到公司来,当时公司刚刚成立,缺少员工。各行流水线没法正常运转,我们秉承着同是一家人,都好说话好做事的原则。邀请陈晓东加入公司给他股份。但是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我们的好心援助,最终却换取他毫不留情得一刀背刺。”

曲婉盈把餐桌垃圾收拾好,收放到一个垃圾袋里。她从陈女士口中读懂了她的不甘和愤恨。

一双相似八九分的清凌丹凤眼对向陈晓婷,半晌,曲婉盈平稳住情绪,娓娓道来,一段话说的老有所成,“妈,你就是太善良了,其实做人太善良未必是一件好事,善良没有错,真正有错的——在于有心人的居心叵测。”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尤其是在商人面前,闭口不谈感情,友情,他们索取的只是权衡利弊。谁对他们更有利?天秤就会更倾向于哪一方?”

曲婉盈抬眸遥望远处夜景,一切事物在夜色下显得渺小,而不可远观。她神色平静如水,说出口得一席话,像是看透世间的薄情寡义,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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