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爹娘:【行,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不死】
霍霍:【另外……沈周懿说他想进群,我可以拉他进来吗?】
这沈狗!逮着机会就得寸进尺!
这个群是许灿星拉的,当时强行的安排了他们的群名称,三人的名字合在一起就是:磨刀霍霍向爹娘。
所以叶九洋才说她大孝子。
向爹娘:【恐怕不行诶,群里没有他的名字位置了】
许灿星转念一想,手指又动了动。
向爹娘:【除非他进来改叫猪羊,我就勉强考虑一下】
说完这话,上课铃声正好响了,许灿星赶紧收了手机,看了眼旁边的人。
陈泛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许灿星又啧了一声。
还好她反应快,不然又被旁边这个狗抓了小辫子。
平常学生会巡逻都是早读时间,毕竟他们也不是那么有空的,都高三了肯定是要以学习为主的。
但!学生会长陈某人!就坐在她旁边!
别人被抓都是小概率事件,许灿星这跟安了监控一样,稍微不安分一点就很容易被他做文章。
即便平常陈泛也没怎么跟她说话,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她一个,但是许灿星有种莫名的预感。
某人肯定有个小本本,专门用来记这些。
许灿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不过难免内心戏狂飙。
她不明白,她不理解。
怎么满世界都是和她作对的狗啊?!
许灿星想仰天长啸。
陈泛大概是听到她那一声啧,眉心一皱,正欲说些什么,许灿星抢先开口让他闭了嘴:“诶班长大人,我可没有玩手机了。上课了,赶紧好好听课。”
说着,她还在嘴巴前面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冲陈泛眨了眨眼。
陈泛:“……”
这节课是物理,许灿星重新端坐好,认认真真听讲。
当初她义无反顾(也没那么夸张)的选了理科,就是因为觉得文科要背的东西实在太多,而她向来不怎么喜欢死记硬背。
上课的时候许灿星还是挺认真,就算上面说的知识列出的公式她已经滚瓜烂熟,但还是很配合的慢慢听着讲。
直到下课了,她才松懈下来。
无论哪里的老师似乎都改不掉拖堂的毛病,一节课课间本来就只有十分钟,随随便便拖了五分钟过去,就只剩五分钟休息。
有五分钟也行,总比以前一分钟都没有来的好。
许灿星如此安慰自己。
现在已经下午,还有一节课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许灿星饿得慌,又懒得去学校小超市买零食。
她脑袋压在胳膊上,朝着陈泛的方向侧躺着,悬在半空的手有气无力的乱动了下,指尖攀上了前桌的椅子靠背。
空着的那只手,许灿星犹豫了一下,还是越了自己凭空画下的三八线,主动戳了戳那人的手臂:“班长大人……”
陈泛正在写卷子,只把手收回了些,堪堪避开她,也不说话。
拽什么拽啊?你以为你很牛吗?
好的,你确实牛。
许灿星收回了搭在人前桌椅子上的手,有气无力的撑起了脑袋,凑近了些:“陈泛,你有没有吃的啊,我好饿……”
边说,她还有心情想了想陈泛的定位。
放在小说里的人设来讲,他应该是那种高冷学霸高岭之花,很难攻略的那种冰山美男。
而这种人喜欢什么样的呢——跟她又没半毛钱关系。
要不是看着他有点姿色,有点职权,许灿星都懒得搭理这种装腔作势的人。
她收回了山路十八弯的脑回路,依旧准备选择用常用的方法。
如果他吃这套那就正好,如果他不吃这套,那她夹这么一嗓子也能恶心恶心人。
横竖她都不亏。
许灿星的小算盘打的叮咣乱响。
陈泛听到这话,终于停了笔,视线转移到了她身上,像是诧异了两秒,才从桌屉里摸出了一小包苏打饼干:“这个吃吗?”
呦?良心发现了?
许灿星还挺惊讶他这举动的,想要恶心人的话又收了回去。
她也不客气,点了点头就接过,还没忘了虚伪一把:“谢谢。”
陈泛又看了眼她,许灿星迷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像是犹豫了一下,才说:“你唇色有点发白,有没有事?需不需要去医务室看看?”
原来是人道主义关怀。
许灿星好生感动(并没有)。
她唇色天生就浅淡,多健康嘴巴上也只有浅到发白的粉色,几分钟不喝水就能变成没啥气色的样子。
不过许灿星并不打算解释,顺水推舟的点了点头:“还好,老毛病了,吃点东西就行。”
听到这话,陈泛也没了管闲事的心思,丢了句“自己注意,不舒服跟老师说”就又埋头写起了卷子。
许灿星拆了那一小包饼干,一边吃一边凑近了些,看他写卷子打发时间。
两人的书本放置是相对的,他的放在右上角,她的放在左上角。
本来应该是都统一放在左上角的,但自从她的三八线划出来,他像是比她更不想任何东西越界,主动把书挪了过来。
许灿星看了一会儿他写卷子,又觉得无聊,转眼瞥见了这人书上的名字,开始玩组词游戏。
陈泛,陈泛……
泛,泛滥。
她眼睛亮了下,趁着还没上课,准备和他再次拉近点儿距离。
许灿星拍掉手上的饼干渣,拿出草稿本随便翻了一页空白,在上面写下了两个词,随后戳了戳陈泛。
在他无声询问“又有什么事”的目光中,许灿星语气带着点儿谄媚的开口:“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泛滥灿烂,咱俩可以烂到一块儿去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