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姜易水准备收摊回宅院里,把纸张卷起来收好。
硬板凳坐得腰酸背痛,她扶着腰身,刚走没几步,来了一伙人挡了她的去路。
他们围成一圈手里带着一根棍子,穿着小厮的衣服,姜易水叹了一口气,果然逃不掉啊。
路人见状这场面,那真是见怪不怪了,定是小霸王来寻仇的阵仗,要多远就有多远,免得引火上身。
一辆马车行驶到路的一旁,下来一位穿着红色锦服,头上缠着纱布,狭长的眼眸带着几分不爽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啊?上啊!”
为首的家丁有着几分为难,平时打几个硬汉就罢了,但面前一看身形柔弱,娇艳欲滴的女子实在下不去手,他们不喜欢打女子。
“公子……这…是个女子,不好吧?”他为难的说道。
王荃掏了掏耳朵,这还是他手下吗?都开始向着外人了?他揪着那家丁的衣领说道:“爷让你打,你就给爷打!什么女人不女人的,你是眼瞎了不成,没看见爷头上还裹着纱布呢?”
王荃见他哆哆嗦嗦的样子,夺过长棍,愤恨地推开了他道:“你不来,爷来。”
“那日你用棍子打得爷,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今天爷,让你尝尝整夜头痛安眠不得的滋味。”
他用力挥起棍子,朝她的头颅打去,快要挨到时,她没有躲闪,一双乌黑的眼眸凝视着他。
王荃看得心里一颤,但来不及止住棍子,便错开半分落在她的发髻上。
周围的人都诧异几分,王荃就这样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
他瞬间七窍生烟,气不打一出来,王荃揪住姜易水的衣领横拖倒拽地往马车方向走。
姜易水见形势不对,连忙制止他,可他力气太大“你放开我!放手!”
她把他的手抓出血痕,他有些吃痛,随手扇了一掌,姜易水脸蛋瞬间红肿。
“你要带我去哪儿?”
王荃黑煞着脸,讥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还未等马车停,王荃又扯着她下车。
这是……她的宅门口,他竟然已经找到她的住处!
“别以为你是嘉王妃,爷就不敢动你。”
“你到底要做什么,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人命!”姜易水红着双眸说道。
王荃像是被逗笑了“你说的是那个贱民?”他靠近一步道:“你能把爷怎么着?现如今就算是圣上来了也得给我几分脸色。”
“从今日起,这西街,爷全包了,爷就是这里的东家。”他指着姜易水道:“带上铺子和宅子,每月给爷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他疯了么?她每月也就只赚一两,若是遇到些穷苦人家,也是不收费的。大不了她搬出去住,再开一家就是了。
王荃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从袖口拿出一支绒花,“爷知道你的小心思,别想着刷小聪明。”
这是……她娘亲戴的绒花,姜易水一直将她安排在了王府,他是怎么?
“你对我娘亲做了什么?”她作势上前一步,一旁的小厮紧紧拉着她。
“正巧赶上你那位夫君不在,爷只要想做什么事情,稍微买通一下便就轻而易举地实现了,只要你给爷老老实实的,你娘,也就平安无事。”
他说罢,将绒花随意扔在地上,“来人,将这宅子好好地给爷盯着,若是将她逃了,你们也别活了。”
姜易水手紧紧攥着绒花,眼里满是愤恨。
小角走出房屋,“夫人,奴婢都听到了。”
“这……这可怎么好呀”小角担心道,这王荃仗着背后的地位,如此大的权利。
这每月要怎么凑够那么多银两,“夫人,要不我们,告诉嘉王殿下吧?”
姜易水摇摇头道:“不。”一次两次还好,我不能每次都靠他,这次她一定漂漂亮亮的把母亲接回来,再将她的店铺的名气响遍整个京城。
王荃,到时她一定让他血债血偿,跪在田妈坟头磕几十个响头,赶出京城,是谁还不一定呢。
姜易水摸着今天被打红的侧脸,她才不怕。
这消息瞬间在街道里里外外传开了,有的人倒是觉得很有趣,毕竟这是王荃最“仁义”的一次。
“这王荃的脑子不会被打坏了吧?”
姜易水冷笑,王荃在京城横走多年,背后一定有很大的靠山,她一定要把他背后为他撑腰的靠山全部揪出来。
消息不久后传到了嘉王耳朵里,张桉疑问道:“是否要帮夫人一下?”
“不用,易水估计不喜欢我管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