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还想走?没门!
楼玉立刻向前扑去,紧紧勒住宋温文的腰身:“相公别生气,人家只是太迷恋相公了。”
嘿嘿嘿,美人腰好细啊~~~
听她这么说,宋温文脸更红了,迷恋这词她怎么说得出口?
但口嫌体正直,炸起的毛很快就被楼玉抚平。
宋温文用力扒拉开缠在身上的某人,往后连退两步:“夫人不可再胡闹了。”说完坐回椅子上,温和地在韭菜里挑鸡蛋吃。
有点天真啊,宋美人。
我是那么好打发的吗?
楼玉头上缓缓升起两只恶魔小角,三角尖的尾巴一甩。
在圆桌底下,餐布遮挡着,看不见的地方,楼玉绷起脚尖,长腿慢慢向前伸去。
嗒。
搭在了某人腿上。
???!!!
宋温文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目瞪口呆,嘴里的蛋花都忘了吃。
“你你你————”
到底有没有廉耻心?!
宋温文越震惊,楼玉就越兴奋。不正经的脚尖,在他膝盖处绕了一个圈,就继续向更深处进发。
大腿。
大腿内侧。
大腿根。
大······
刺啦—————
椅子猛地向后推开的刺耳声瞬间响起,宋温文又羞又气,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
“楼三小姐,请你适可而止!”
气冲冲地一甩大袖,宋温文转身大步离开。
哼,不吃了。
“哈哈哈哈哈哈~”背后楼玉猖狂的笑声传来,笑得宋温文脚步更慌乱了。
用完午膳,楼玉小憩一会,便着手开始给继子报名学堂。
做好事嘛,她是一定要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的,她楼玉不是那种吃闷亏的人。招招手叫来粉桃:“你去叫门房把马车准备好,我们待会儿就去国子监。”
“是,小姐。”粉桃昂起头去了。
楼玉现在在宋府风头正盛,门房不敢怠慢,准备是一等品质的马车,行驶稳当不说,外观样子看起来就特别华丽。
青玉烟罗纱罩子,碎玉流苏帘子,还有一匹高头大马。
楼玉换好一身华丽的行头,便坐上马车往国子监驶去。
“粉桃,你别进车里,就坐车帘外头,”楼玉让贴身侍女去外面,“待会儿若是路过人,不论是谁,你都说我去给继子报名最好的学堂国子监。”
“知道了,小姐,您真厉害。”粉桃竖起大拇指,打心眼里佩服自家小姐,这下看谁还敢污蔑她们小姐是坏继室。
国子监在皇宫正东面,离宋府不太远,坐马车过去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不过,最近的路需要穿过闹市和都城主干道。
别的不多,就是人多。
正合楼玉的意。
这一路上,不管遇见的是富贵人家,还是小商小贩,只要他们停下看自家的马车,楼玉都会指示粉桃,说出那句话。
“我家夫人是礼部侍郎的新夫人,现在去给继子报名最好的学堂国子监。”
一路走,一路说。
还没走到国子监,都城里新的八卦中心已经变成了楼玉,人人皆知楼玉贤良淑德,刚成婚,就挂念着给继子报名最好的学堂。
“真是善良啊,国子监可不是一般的好学堂。”
“不愧是伯府千金,贤惠啊。”
“那礼部侍郎真是好运气,这第四任夫人如此纯善。”
“还是亲自去国子监的,不是派个下人去跑腿。”
“看起来这新夫人像是菩萨保佑的人,诶,你们说,新夫人该不会能活超过七天吧?”
“哎呀,那我在/赌/坊/下的银子且不是坏了。”顿时,围观的人都赶紧跑去/赌/坊/改筹码。
还有以前犹豫不敢下注的人,也加入进来赌一把,赌/坊老板嘴都笑歪了。
赔率变成1:1000
楼玉在都城的评价节节高涨,一时间,全是夸奖的声音。
坐在马车里的楼玉表情得意,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中。
到了国子监门口,楼玉交给粉桃一张拜贴,让粉桃去对接学堂的守卫,就说是礼部侍郎夫人前来拜访学堂祭酒。
没一会儿,祭酒身边的小童便出来热情迎接。
祭酒茶室。
“宋夫人前来拜访,陋室因此蓬荜生辉啊。”国子监祭酒满脸客气的笑意,泡了一杯上好的毛尖春放在楼玉面前。
“宋夫人,请,这是今年的新品雨后春茶,清冽香醇,实乃上等。”
“多谢李祭酒,早就听闻您擅品茶,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楼玉浅浅尝了一口。
在现代的时候,楼玉可是当地的女大佬,混到这等级,客套话信手拈来。
寒暄两句后,楼玉开门见山:“李祭酒,原谅我冒昧打扰,只是关心继子罢了。继子已有七岁,但仍未入读学堂,我甚是担忧,听闻国子监是景朝最好的学堂,便特地来访,想给继子报名今年春季的入学。”
李祭酒听得频频点头,这位宋夫人实乃继室表率啊。
“宋夫人心地善良,关心继子,令人感动,只是···”李祭酒摸了摸胡子,有些犹豫:“只是今年春季的入学报名已经结束了,学堂都已开课了。”
面色有些为难。
“辛苦李祭酒了,您知道的,我的继子此前一直在家由相公教导,学识上是不输的。”楼玉专门强调继子的学问进度,可是有目的的。
果然,李祭酒一听,更赞赏了,看来这位宋夫人不是装模作样,连继子的学习情况都清楚,想必一定很关心他,确实纯善啊。
爱子心切,老夫一定成全。
李祭酒思考了一会,下定决心说道:“既然宋夫人如此真切,贵府小公子又学识颇高,那老夫就破例收下这个学生吧。”
“多谢李祭酒,先生大义也。”
楼玉挡在袖口下的嘴角微翘,瞧,又一步完成。
刚报完名一会儿,国子监就流传起,礼部侍郎之子即将入学的消息。
“这会儿不都已经报名结束了吗,怎么还能进新同窗?”
“听说是宋侍郎的新夫人特地来拜托祭酒的。”
“就是那位高伯府的三小姐?”
“嗯嗯,宋夫人甚是关心继子呢。”
“多亏了高楼玉,要不然那宋麒麟今年还进不来呢。”
楼玉在国子监里的形象迅速高大起来,学子教士们都说楼玉是良善之人。好名声不仅在百姓和国子监之间流传,还传到了高伯府。
”哈哈哈这个混账女儿总算做了一件正事,早知道就早点把她嫁人,省得本伯爷气得心口疼。”
高伯公躺在摇椅上,拍着肚皮大笑,一边嘴上骂着,一边在心里琢磨什么时候找个合适的时机叫女婿给自己点好处。
“可恶,那个/贱/货就会装模作样,去报个名还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大小姐嫉妒得咒骂,看见楼玉得了好名声,仿佛她自己掉了肉一样,心里酸得不行。
“就是,那个下贱玩意平日在府里跟个地痞一样,出去了就装贤妻良母,怎么不装死她。”二小姐也忌恨,手里帕子快搅烂,恶狠狠地咬牙。
“哼,装,装也装不了几天,那礼部侍郎可是出了名的克妻,就她,呵,看她能活几天!”
“对,克死她!”
两个破防的嫡女躲在花厅里,大声诅咒,恶毒的恨不得现在就生吃了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