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蓝波自然能想到斑斑梨花带雨的模样:“早就说了,胆子小就不要装神弄鬼嘛。”
丧彪看了蓝波一眼,视线交汇,显然双方都有些话,不便当面讲出来。
“饿了。”丧彪有些突兀地揉了揉肚子:“你们,去,四处找些东西来。”
“我不饿。”玄风大言不惭,肚皮响得震天,大大咧咧地往墙角一歪:“我就在这儿呆着。”
“哦!想起来了!”蓝波一拍脑袋:“往那边走,喷泉那里有小饼干,去晚了就没了,还不赶紧去?”
“蓝波,你想支开我们吗?”剑仔觉得不对,便直接开口问:“彪哥,你也这样想的?”
“衰仔!”玄风一巴掌拍在剑仔脑袋上:“现在你又不瞎了?说那么直白干什么!”
“是。”丧彪没有过多纠结:“你们,找事情做去,不叫你们,不许回来。”
“走吧走吧。”玄风一脸无所谓地站起,抖抖毛,左爪揽住曼巴,右爪揽住剑仔:“遭嫌了吧?小两口说悄悄话,不乐意给我们听呢!”
丧彪脑中警铃大作——怎么好像又嗅到了谣言的气息?
“曼巴留下。”丧彪开口:“你们,哪闲哪呆着去。”
曼巴还怔愣着,就被玄风一推,踉跄着站到了丧彪身边。
“走吧剑仔,还愣什么呢,就咱们两个不招猫猫待见呐!”
剑仔还扭着脑袋,似要说些话。被玄风直接掰回脑袋,揽着脖子带向了远处。
“老小子,肯定没憋好屁。”玄风一钻出灌木,脸上便没了从容的神色:“把我们俩当贼防着,真是可恶,可恶!”
剑仔揉揉肚子,他并不像玄风那样激愤——毕竟,猫猫总有些话,不会乐意当着许多猫猫面来说的。
“错了,玄风。”剑仔叫住突然压低身子潜行的玄风:“喷泉不在那边。”
“喷你个猫猫头。”玄风把剑仔的脑袋捶得梆梆响:“跟上,这世间,还没我偷听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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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一侧,树上。
“好像真的听不到。”
风轻轻拂过耳尖毛,剑仔两个耳朵像是两个故障的信号锅,捕捉着猫猫沟通时的动静。
“不可能,蓝波的后脑壳都在视线内,怎么会听不见?”玄风拧着眉毛听了许久,起身便烦躁地给剑仔的肚皮一个肘击:“小声点,咕噜什么咕噜?!”
腹部猝不及防受袭,剑仔吃痛,捂住肚子:“你!痛击队友算什么本事?!”
“算她逗自己开心的本事。”丧彪的声音远远传来,玄风和剑仔俱是一惊!
“玄风,下次偷听,别站上风口。”蓝波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揶揄:“傍晚风向会变,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玄风听着,脸黑得像锅底——当然,玄风本身便是通体黑毛,脸像锅底一样乌漆嘛黑并不稀奇。
只是在剑仔眼里,玄风原本发光的亮面油黑逐渐狰狞,变成了一看就不太妙的哑光雾黑。
“我去吃东西。”剑仔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真是饿了。”
“我一起。”玄风沉着脸下树,跟上了剑仔——不找个狸花打一顿,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走了?”蓝波伸长脖子嗅了嗅:“闻不到了。”
“走了,听声音,往喷泉去了。”曼巴补充道。
“走了就行。”丧彪心情似乎不错:“说正事,你怎么打算的?”
“哦,说了你不要生气,”蓝波正色:“我打算,把八哥留给斑斑。”
丧彪懵懵,曼巴懵懵——显然,他们并不关心那个黑鸟的去向——这样无足轻重的事情,可以完全由着蓝波做决定,根本没有必要讲出来。
“随你。”丧彪回神:“那鸟没什么用,只要斑斑乐意收就好了。”
“斑斑会有用的,有大用。”蓝波看向丧彪:“我想着,让斑斑在炼狱,好好呆上一段时间。”
丧彪看着蓝波,确定他脸上没有玩笑的神色后,慢慢拧起了眉毛:“斑斑惹着你了?”
“没有。”
“怪我救他不及时?”丧彪歪起脑袋:“救他的事情,我有计划的,只是拖了拖。”
“我不怪你。”蓝波摇摇脑袋。
“你知道他时间不多的,”丧彪看着蓝波,绿幽幽的眼底,危险的情绪在酝酿:“我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