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坐好。”丧彪一爪一个,把斑斑和菜头拎开。
“彪老师”,曼巴并不关心别猫的打闹,她托着腮,眉头微蹙:“毒墩胖胖的,毒圈是一环环的,别的蛇名,也都根据外形辨认。”
曼巴勾起一个细细长长的小蛇:“这个细细长长的,怎么叫毒扇呢?叫毒刺,岂不是更好嘛?”
“问得不错。”丧彪投去赞许的目光:“都来看看,这是个隐藏的知识点。”
“毒扇,现在看,当然是不的。”丧彪摆弄着蛇的颈部,将它尽量撑开:“攻击形态时,这里会比猫猫头还大,蒲扇一样,悬在空中。”
“真的?”斑斑仰着脑袋,伸出猫爪拨拉蛇嘴。
“放下。”丧彪拍下了斑斑的爪:“蛇虽死了,但是毒牙见血,还能五步封喉。”
“猫猫神啊,还好没碰到!”斑斑猛地向后一退,后怕地抱着爪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
菜头也紧急检查着自己的爪子,毕竟刚刚翻看蛇干时,自己的动作并不算轻柔。
“没事的。”剑仔倒是镇定:“旁边不是有解药吗?”
“有些可惜。”丧彪指着三个毒蛇旁边的解药:“这些解药,也只是能让猫猫讲完遗言罢了。”
几个小猫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心有余悸地乖乖并齐了爪子。
“现在知道了吧?”一边晃悠着后脚的玄风漫不经心地接话:“为了给你们抓教具,我可是赌上了身家性命哦,说吧,准备怎么感谢我?”
“咳咳。”丧彪瞥了一眼玄风:“掌握了对蛇窍门,倒也没有那么危险。”
“嘁,没良心。”玄风扫兴地转过脑袋:“又让我白干活,真是抠。”
猫猫们听到对蛇窍门,几双眼睛像是新换了电池的灯泡,亮晶晶的盯着丧彪。
“蛇,追击比较慢。”丧彪翻着眼思考着:“大多还没有人走路快,猫猫遇见了,很容易逃离。”
人是笨拙的动物。猫猫思索着人的步速,纷纷点头。
“同时,蛇,攻击距离,比较小。”丧彪把尾巴平平举起:“奋力一击,也就只能咬到猫猫两臂远。大些的蛇,可以咬到我从头到尾巴间那么远。”
“这还小嘛?”剑仔惊讶失声:“我攻击距离才只一臂。”
“猫猫神啊!”斑斑也平举着自己的尾巴:“已经可以把我从头咬到尾巴尖了!”
丧彪一拳砸在剑仔脑壳上:“给我好好复习下攻击距离,又没让你站着不动!”
丧彪一个一个点过几个猫猫毛茸茸的脑袋:“据我观察,你们奋力一跳,是可以跳出蛇的攻击距离外的。”
“对哦!”菜头面露喜色:“我可以跳两个彪哥那么远呐。”
“不错。”丧彪看着菜头:“猫猫遇到蛇,不做纠缠,全身而退是最基础也最稳妥的方案。”
“啊这。”菜头舔着自己豁了个小洞的嘴皮:“我这是战斗负伤。”
“即使战斗,也要确保自己没有出血。”丧彪转向几个猫猫:“出血,便是在赌命。”
猫猫沉默。
蛇总是栖息在难以察觉的角落。绝大多数有时候,战斗是否开始,并不由猫猫决定。
“怎么才能不出血呢?”剑仔搓着自己的皮毛:“蛇的牙,那么锋利。”
“这就涉及到蛇的致命弱点。”丧彪不急不徐:“攻击耐力。”
“攻击耐力?”猫猫们疑惑——这在猫猫打架体系中,并没有被提到过。
“是的,蛇不像猫猫,可以短时间打出多次连续攻击。”丧彪原地跃起,在落地之前,演示了一连串的“抓,咬,扯,蹬,拧”的身法。
“蛇做不到这样。”丧彪理了理趾间毛:“蛇蓄力,最多打出三个连击,便要调整姿势,重新蓄力。”
“我们就趁这个时机进攻吗?”曼巴眼睛一亮:“只要躲过一波攻势,就占据了主动!”
“不错,只不过不太准确。”丧彪点点头:“最好的出爪时间,在连击最末,蛇嘴咬空闭合后,又在它蓄力之前。”
丧彪对着树杈,一掌拍下,而后伸嘴一咬——尖牙瞬间洞穿了被击落的树叶。
“就像这样。”丧彪吐出叶子:“没有把握的话,也可以多拍几轮。等蛇动作迟缓,在对着蛇头,击杀。”
“好复杂。”菜头喃喃:“还好菜花没有毒。”
“我还是直接溜吧。”斑斑揣起爪:“感觉我咬不穿。”
“脖子也可以吧?”剑仔歪着脑袋,毕竟猫猫的击杀技,大多是锁喉和断颈。
“彪老师让咬头击杀,一定有他的道理。”曼巴沉思片刻:“大约是,不好定位喉咙和脖子?”
丧彪听到了猫猫的讨论,只是朝玄风喊:“玄风,过来,演示下。”
“我是你们的奴仆吗?”玄风翻着白眼,可还是慢悠悠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