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仔和菜头在湖边偷偷洗澡!还啃嘴子!”斑斑腿还在路上,声音就先飞到了草窝子:“肯定是偷吃东西了,在毁灭证据!”
“好呀,竟然吃起独食了!”蓝波起身拉了一下筋骨,又屁股一沉,原地趴下:“算了,猫无夜宵不肥,那两个细猫、补补也对!”
“哦呦,打小报告的来了。”玄风在斑斑脑壳上毫不留情地凿下几个暴栗:“见到吃的就去抢呀,怎么?抢都不会吗?肥仔。”
“他们俩刚刚还闹脾气,”曼巴若有所思:“这么快就和好了?”
“这就对了!”斑斑好不容易挣脱玄风:“我就说嘛!怎么就突然一起偷吃?肯定是为了修复关系,才相约分赃!”
“捉奸捉双,捉贼拿赃。”丧彪瞥了斑斑一眼:“你说他们分赃,有证据吗?”
丧彪话音未落,东东就悲愤仰头,嚎得猫不像猫,狗不像狗。
斑斑眼睛一亮:“证据!东东就是证据!”
斑斑一把托起东东的苦瓜脸:“他们洗澡都鬼鬼祟祟藏在树和石头边,连东东也防着,肯定没干好事!”
斑斑正说着,东东耷拉着的大耳朵一动,起身向树林的方向狂叫。
“彪哥!彪哥!”剑仔披着一身湖水,四脚跑得像风火轮:“紧急情况!”
斑斑离剑仔最近,顺手就按住了剑仔:“正要去抓你呐!让我闻闻你偷吃了什么好吃的!”
下一秒,斑斑脸色剧变,胖脸写满震惊:“吃屎了你?!”
东东原本还在别着脑袋赌气,闻言也狐疑地凑过去,没闻几下,就激动地扑到剑仔身上打滚。
有些猎犬,喜欢用腐败气味涂满全身,来隐匿自身行踪。丧彪看着东东的动作,不禁虎躯一震——
难道未成年猫猫间又开始流行什么莫名其妙的原谅仪式了?
“起开!”剑仔拂开斑斑:“彪哥!是菜头,菜头被臭蛇咬伤了!”
猫猫们本该倒吸一口凉气,此时,却不约而同地默默屏住呼吸。
“臭蛇。”丧彪掰开剑仔的嘴,左看右看,嗅了嗅:“这个味道的臭蛇吗?”
“是!”剑仔小嘴像个机关枪:“树林里,尖脑袋,一身纹,两个猫猫那么长的臭蛇!”
“这样啊。”丧彪眯起眼睛,脑海中飞快地检索着可能的蛇种。
“彪哥,有、有毒吗?”剑仔不敢打扰丧彪的思索,声音有些发抖。
树林中形形色色的蛇并不少,能喷臭液的,却寥寥无几。从剑仔的描述离,丧彪心里大致有了推断——不是菜花,就是野鸡脖子。
菜花蛇无毒,倒不用特别担心。如果是野鸡脖子,就麻烦了。
“菜头怎么样,被咬多久了,蛇跑了吗?”丧彪只稍稍一停顿,就连珠炮一样砸出几个问题。
剑仔全神贯注,一口气答完,又补充了一句:“他已经、已经走了许多步了,我就没让他再动。”
“剑仔,你处理的不错。”丧彪扶了一下剑仔,转身看向严阵以待的猫猫狗狗。
“剑仔,带路,去树林捡蛇!”玄风伸爪拍了下剑仔,便跃向树林的方向。
剑仔看向丧彪,见丧彪点头,几下便消失在树林中。
“我去找解毒草。”蓝波也急匆匆动身,往河边乱石堆的方向。
“我也一起。”曼巴补充道:“我跑得快,蓝波找到后,我来送。”
“好。”丧彪点头——细节安排上,曼巴总能注意到自己容易忽略的点。
霎时,原地只剩下斑斑和东东,板着小脸,等待安排。
“斑斑,带路,去湖边。”丧彪看着湖的方向,拍拍翘首以待的东东:“你也跟上!”
-
“糟了,我得回去!”剑仔跑到一半,突然停住:“菜头的位置挺难找的,我得领着彪哥去!”
“闲操心。”玄风拦住往回找的剑仔:“你俩那些事啊,早就被斑斑看光光了。”
剑仔觉得玄风语气怪怪的,只是,事态紧急,没有多余时间给他纠结。
两猫在树冠间穿梭,不一会儿,就停在了臭气最浓郁的区域上方。
“这、这、我那么大条蛇哪去啦?”剑仔不敢置信地使劲嗅了嗅:“明明被菜头甩飞到这边了呀?”
玄风跃下,忍着刺鼻的气味,查看着地面的痕迹:“没认错,地面有蛇的痕迹。”
“难道是诈死,溜走了?”剑仔甩了甩脑袋:“不对,头上被打了那么大个脑洞,不该啊......”
“死透了。”玄风眼神锁定在树根边的暗处:“只不过,被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