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缠着呗。”蓝波看着猫猫球,撑起了下巴:“省得他们又分开闹腾,就当看表演。”
“蓝波,你的心啊,真是大大的坏掉了。”玄风咂了砸嘴:“那可都是亲亲兄弟,挚爱手足,你怎么好意思看热闹呢?”
“好像你没看一样。”蓝波看着纹丝不动的玄风,悄悄嘟哝:“屁股不动,嘴巴冲锋,呸!”
东东摇着尾巴趴着看戏,脑壳顶莫名其妙被“呸”了一口,有些不满,伸头便咬蓝波的嘴皮。
“我那叫密切注视,可不像你”,玄风往后一靠,翘起了脚,在半空中晃悠:“瞧瞧,也不知道某猫说了什么臭烘烘的话,连东东都听不下去,啧啧啧。”
曼巴抬头看向丧彪,丧彪心中的闷堵去了大半。眼见着猫猫球又慢慢停止了转动,便又蹲坐下:“不急,可以让他们再醒醒。”
欲速则不达——菜头才放弃了减速的想法,猫猫球便摇摇晃晃地停在了台阶不远处。风把雨珠撒向猫猫球,虽然有些烦,但好在总算没有猫猫脸朝下了。
安静给了猫猫修养的机会,几个猫猫抓紧难得的时机,在眩晕中恢复着精神。凉凉的雨点起初还可以帮助猫猫清醒,可是等猫猫的眼神重新聚焦,瞳孔也不再颤抖时,雨点就变得多余且讨厌了。
“剑仔,我们配合一下,往里面挪点吧,雨有些烦呢。”菜头脑袋边,正横过去剑仔黑白分明的前爪。菜透伸了伸自由的后脚,蠢蠢欲动——凭着他和剑仔多年的默契,往里挪动一些,不是问题。
“稍等,爪麻了。”剑仔也从疼痛和眩晕中缓了回来,努力在麻木中感知着爪子的位置:“这个吗?”
“啊!”菜头一声痛呼,胡子都并在了一起,只一瞬就反应了过来——剑仔刚刚痛击了他的胃。
“不是这个。”菜头压下涌到喉咙间的酸水,那脑袋碰了碰侧边的爪子:“是这个......”
“这个是我的爪子......”斑斑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你没有闻闻吗?”
“嗷,搞错了。”菜头有些尴尬,想要挠挠脑袋,却没法动作,只能就地借着斑斑的爪子蹭了蹭:“不好意思哈。”
“没事。”斑斑少气无力:“其他猫呢,我们怎么成这样了?”
“记不清了,还没回来吧。”剑仔感受着另一个爪子的位置,张开活动了一下:“大概是,我们练习得......走火入魔了。”
“别按了,快吐了!”菜头肚子又被一拐:“走火入魔,我算是见识了。”
斑斑也想起了什么,借着积水,瞧自己的脸:只见他三色的胖脸上,原本松松软软的腮毛湿成了一片,闷闷疼着的圆脑袋上,有一处可疑的凸起。
“我,我的脑袋,怎么尖尖的!”
斑斑痛苦捂脸——然而他的爪子一个蜷成了螺丝,另一个也只能托起菜头的脸——还好其他猫没在,否则,这样的形象,实在是猫设崩塌大灾难。
“我瞧不到欸。”菜头动了动脖子,也只能透过袋子孔洞,看到眼前的柱子。
“我也看不见。”剑仔也艰难晃脑袋,正对着他的是食堂的一面墙。
“你们不许看。”斑斑收拾好情绪:“一会儿出来了也不能看。”
“还是先出来吧。”剑仔又动了动两个脚:“我四个爪都在里面。”
“斑斑,我们配合,往里面挪一挪。”菜头提议:“先不要淋雨了。”
“我只能看见外面。”斑斑的角度,背对着整个食堂:“你下令,我动就好了。”
“好。”菜头刚一答话,斑斑便就地一撑。猫猫球朝内缓缓倾斜了一些,而后,竟又朝着台阶外晃去。
“我还没下令!”
“你不是说‘好’了吗?!”
“不要急,再来一次嘛。”剑仔视线上移,还不明所以。
“要掉下去了!”
“来不及了!”
菜头费力撑着后腿,被雨打湿的后脚却提供不了什么助力。剑仔也意识到了什么,尽力把脑袋往回勾。
猫猫球在台阶边缘微微停了一下,而后,坠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