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小狗牙和小猫牙差不多的。”蓝波有些迷惑地搓着脑袋:“又诳我?”
“蓝波你看,蓝波你看!”菜头叼着东东后颈,直接把它拖了过来:“喏,就在这里。”
曼巴和玄风也听得有些兴趣,走过来,猫猫耳朵挨耳朵,凑成一圈,看着菜头一脸神秘的掰开了东东的嘴巴。
只见东东光滑粉嫩的牙龈内测,赫然长着一个半圆形的青黑色凸起。凸起表面麻麻赖赖,分布着细细密密的纹路。显然与小猫又白又光的尖牙大不一样。
“怎么是这样?”曼巴惊呼一声:“跟大狗牙也不一样!”
“倒是有些像鱼牙。”饶是玄风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的牙齿,她凝起了眉毛:“可是鱼牙要比这大多了。”
蓝波已经那爪轻轻沾了沾,放在鼻子边,一脸严肃地细细嗅着。
菜头没有料到众猫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也有些紧张:“哪里不对吗?”
剑仔悄悄扯了扯菜头,压低声音问:“喂!你是不是给东东吃鱼了,怎么长出鱼牙来了!”
“我没有!”菜头也压低声音,却突然脸色大变:“可、可是、我不知道东东自己吃了没。”
丧彪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把剑仔和菜头的嘀咕一字不落地听全了。而后,“梆”、“梆”、两个暴栗,砸在了两个猫的正头顶:
“喵喵基础怎么学的?哪个告诉你们,吃鱼会长鱼牙的?”
随后,在众猫反应之前,甚至在东东闭嘴之前,丧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爪,只听见“啵”的一声,青黑色的“小狗牙”从东东口中飞出,落在了地上。猫猫们这才发现,“小狗牙”竟然是中空的。
东东一愣,现场落针可闻。菜头惊愕地伸长了脖子,还没出声,就听见了蓝波恍然大悟的声音:“哦!是这玩意儿啊!我就说,怎么闻起来那么熟悉!”
猫猫面面相觑,只有丧彪对着蓝波“嗤”了一下:“中招那么多次,你不还是没认出来?”
玄风没耐性在那里听他们打哑谜,劈手勾起了“小狗牙”,举到蓝波和丧彪中间:“劳驾二位,哪个能说说,这是什么玩意儿?”
“垃圾吃多了总能碰见,麻麻球来的,好容易吸在嘴上的。”蓝波跃上垃圾箱,一阵乱翻,翻出一枝完整的麻椒:“喏,就是这上面的,你们闻,味道一样的。”
猫猫依次嗅嗅,又依次露出“恍然大悟”标志脸。只有菜头忧心忡忡地翻出东东牙龈上圆圆的小红圈,凑到蓝波跟前:“可是这里红红的。”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蓝波瞄了一眼,漫不经心。
“一会儿是多久?猫猫一眨眼吗?还是猫猫一打盹?”菜头不依不饶:“闻起来那么怪怪,还是垃圾堆里的,真的没问题吗?”
斑斑不合时宜地接话:“呐,我就说怪怪的,你还不信。”
菜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蓝波,同时一爪塞进斑斑嘴里,将斑斑强行“物理住嘴”。斑斑浑身一僵,蹦到一边,抽着肚子往外吐卡在舌头上的毛毛。
蓝波被菜头看得心虚:“哎呀,一会儿就是很快,我被吸过很多次了,这不是好好的?放心吧,不信你问彪哥。”
丧彪闻言回头,点了点头,可惜没有什么效果——
菜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蓝波——显然,他并不关心蓝波是否真的被吸过。或者说,他不认同蓝波现在可以称得上一个“好好的”猫。
“明天!明天吃饭时,肯定就没事了!”蓝波被逼无奈,爆出了一个非常保守的期限。
“好。”菜头干脆地转头,带着东东走向一边,边走还边小声嘀咕:
“幸好问了,不然谁会知道,一会儿竟然要到明天,哼!”
“还说吃垃圾没事,哼!”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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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区的人,和猫区的人,有些不太一样。当然不是说气息,只是形色更加匆匆,猫猫爱看的宿舍门口啄嘴巴表演,也更为稀少。
“无趣,真是无趣。”玄风咂摸着嘴巴:“这么多人,也不打个架,热闹一下。”
蓝波缩在最高的角落,雨声盖过了人的动静,他只要不刻意去看人,便像呆在树冠间一样放松:“两个人才总是打架,人就是这样,流行一对一,不流行群殴的。”
斑斑也凑过来:“蓝波,你之前说你看过人打架欸,一直没讲呢!”
“没什么好讲的,跟猫一样,一打架就成片成片掉毛,越打越秃。”蓝波甩了甩脑袋。
“都已经这么秃了,再秃下去,就只剩皮了呀!简直太丑了!”斑斑看着身着短袖短裤的人群,惊讶地咂咂嘴。
“是有点辣眼睛”蓝波老神在在:“不过他们有预制毛,掉了还可以再披上,就又和打架之前一样了。”
“那不就是无限铠甲?”剑仔眼睛亮亮地感慨:“真好啊......”
“预制毛我穿过的,一点都不好。”玄风幽幽开口:“又重又僵,还动不动就劈里啪啦地扎着疼。”
剑仔眨巴着眼——欲穿神铠,必承其重。这大约,就是成为大侠要承担的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