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是拉帝奥捏断电子笔的声音。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吗？你心道。

“老～师～～～（夹）”

“好好说话。”看看！人都给你带坏了！拉帝奥目光锐利地射向你身后。

此时砂金已经缓过劲来，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张口无声讥讽：唇角难压就别压了，都快抿白了，你这不是挺受用吗？

拉帝奥重新将视线投回你身上，不去读那没营养的唇语（实际上已经读完哩）。

“那个电子笔，如果不要了，可以给我吗？”

“做什么？”

“感觉劝学效果MAX。”瞧瞧，这破碎的零件，想象这样的力道摜出的笔头击中自己的脑袋，那画面，真叫人充满学习的动力。

最终，在你诚挚恳求和砂金煽风点火的里应外合下，拉帝奥将备用的电子笔随断成两节的一道送给了你。

二

你将实验记录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最终停留在了标题页——「以无厚入有间——普通人也能轻松掌握的解剖小技巧」。

想要达到「我为逝者哀哭」的伤害，现在的经验远远不够。

到哪儿去刷经验呢？

你想了想，放弃了做VR实验的想法，你做得够多了，是时候加大实践比例了。

你离开医务室，打算到外面去走走。

刚到观景车厢，就瞧见那位极具存在感的机器人牛仔，灵感的流星划过你的脑海。

“哥……”你还没来得及说你的诉求，就见牛仔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难道是身体的零件出了什么问题？

“哥，你还好吗？”

“嗯？啊，当然。”他宝贝的不好了。

你用这样脆生生、水灵灵的声音唤他，冷不防让他想起……如果没有那些炮火，她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吧。

时间模糊了他的记忆，往昔的温情在愤怒与仇恨的烈焰的燃烧下，空余苦涩的灰烬。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一向豪迈的牛仔难得放柔声音。

“今天喝了一大杯咖啡，睡不着。”

“可惜了，我等下要去干一票，不然可以给你讲睡前故事。”波提欧抬手，想摸摸你的头，但想到钢铁冰冷，你可能会不舒服，最终又放下了。

你截住他的手，放到你头顶，“是战斗吗，我可以去吗？”

波提欧揉着你的发旋，直到你的发顶变得乱七八糟，才恶作剧得逞似的笑笑，重新帮你理顺头发。

对于打结处的处理非常娴熟，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你觉得波提欧对自己或许不会有这样的耐心，也就是说是帮家人打理过头发吗。

“你为什么想要战斗？”波提欧的提问打断了你的思绪。

“我不想要战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宇宙再无纷争，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就连你小时候都不曾有过这种天真，福利院的竞争可是很残酷的。“所以我会努力变强，去保护我重要的人。”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个答案，那他就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了。

波提欧站起身，戴上帽子：“那就走吧，一起去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