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拉着林初晓从换衣间出来，艾力正在摊前等她。

他看她的眼神有几秒停滞，而后迅速移开了视线，手里牵着的娃娃跑过去围住林初晓。

“快让你男人买单！”阿姨适时催促道。

林初晓听不懂这句哈萨克语，看了眼艾力，却发现他脖子到耳朵一整块都红了。

“不是，我们是朋友。”艾力用哈萨克语解释道。

“生这么多娃娃还是朋友？”阿姨故意逗他。

“真的不是…”艾力想解释，但好像说什么对方都不信，拿出手机扫了码，只想付完钱赶紧离开这里。

临走时，阿姨跑出来给林初晓头上戴了一顶帽子，帽子上有一根长长的羽毛，绣满各种花卉，镶嵌珠宝，侧面饰有一行一行的串珠，盖住耳朵。

这是哈萨克族未出嫁的姑娘戴的帽子。

“好看！”阿姨拍了拍林初晓的手。

林初晓扶着帽子，转身问艾力：“好看吗？”

艾力看了一眼，默然地点点头。

孩子们欢呼：“太好看了！姐姐！姐姐！好漂亮！”把林初晓哄得开心极了。

转身去摊子给他们一人买了一串烤羊肉。

“买裙子的钱一会儿转你。”林初晓对艾力说。

艾力：“不用。”

林初晓皱眉：“为什么？”

艾力：“我缺那点钱吗？”

林初晓心里的白眼翻上了天，心想真是给他装到了，你不缺钱是吧，行，我缺！

接着她买东西全都不付钱，拿了就走，艾力跟在后面不断地扫码、付款、扫码、付款。

逛着逛着，前面突然围着很多人，人群里音乐声传来，是哈萨克族的民族音乐。

林初晓带着小朋友们挤进去，才发现里面有六个穿着红裙子的美女正在跳舞，外面的观众自发围车一圈，也学着里面的美女跳舞。

林初晓刚想着要不要去跳，就被人推了进去，加入了队伍，艾力也被人推了进来，林初晓尴尬地看看周围，全是开心的、幸福的笑脸，紧张的心情不翼而飞，摆着手和大家一起边走边跳。

艾力只是单纯跟着人走，手立在两侧。

突然队形转换了，大家手拉着手围着里面的美女摇摆，林初晓慌张地抓起一左一右两只手，她感受到左边的手胖乎乎的，一看是个胖胖的阿姨，右边的手骨节分明，掌心很大。

一看，是艾力，心里一下乱了套，犹犹豫豫地想是不是不拉比较好。

艾力感觉到林初晓拉着的手有点松松垮垮的，就要断掉了，于是回握了她。

她的手很细嫩，他不知道什么力道比较合适，手心控制不住地发热，心想这该死的舞会怎么还不结束。

好不容易跳完了，人群四散而空，艾力还没有松手，林初晓先放开了手去牵孩子们。他左手慢慢收拢，那触感还没消失。

第一次被人牵手，他好像也不是很排斥，甚至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林初晓找一个汉人姑娘给他们拍合照，照片里她着民族服饰，素净自然的美丽在红马甲的衬托下显得娇俏迷人，

艾力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这张脸让人移不开视线。孩子们站在他们俩面前，笑得合不拢嘴。

旁边的路人纷纷侧目看他们，

拍照的女孩问林初晓：“这些都是你们的孩子？”

林初晓脑子轰的一下，像被五雷轰顶一般恍然大悟，原来周围的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家子？

“不是，不是，这些是其他人的孩子，我们两个是朋友。”林初晓朝拍照的人解释道。

“噢，你们看起来很像情侣。”女孩笑得意味深长。

“真的不是！”林初晓急了，想继续和人家解释，被艾力从后面拎着衣领带走了。

“走吧，回家了。”

艾力朝女孩笑了一下。

“你不是！你这样更解释不清楚了啊！”林初晓无奈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