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嘛,眼神这么恐怖做什么?”君澈下意识回避他的目光,忍不住嘀咕。
说完,他在祁烜面前消失。
祁烜脑海里是他撇着嘴的模样,不由得露出笑容,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君澈的人形,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他不能让那只狐狸知道,否则他一定会嘚瑟得没边。
谢铭屿还抱着谢铭洲的尸身在哭泣,他已经被悲伤给淹没。
“兄长……”怀里的铭洲突然有了动静。
谢铭屿陡然一僵,许久不敢低头,他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幻听了还是真的。
很快,他便知道自己不是幻听,因为怀里那人抓住了他的手。
“铭洲?”
“哥哥,我好想你。”‘铭洲’抬头去看谢铭屿“哥哥,我好冷啊……”
一个“啊”字没说完,祁烜在谢铭屿看不到的角落踹了他的屁股一脚,警告性看他一眼。
‘铭洲’果断选择改变态度:“哥哥,我回来了,你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
谢铭屿:“我们去换衣服,你一定很冷……”
“不用不用,我不冷。”‘铭洲’一点都不想跟他去换衣服,便使了一个法术将身上的湿衣服弄干“你看,我的衣服没有湿。”
谢铭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大概是梦会让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合理化,让人忘记思考其中的逻辑。
他伸手到铭洲头上,摸了摸他的脑袋:“对不起,哥哥没能保护好你。”
“不是哥哥的错。”‘铭洲’想了想,决定直接一些“哥哥知道是谁要害我对吧?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报仇。”
谢铭屿突然僵住,表情变得忧郁:“如果我能够代替你就好了,如果我们不是谢家人,会不会结局变得不同,如果我跟他没有关系,是不是就不会害了你。”
“他?”直觉告诉君澈,这个他和谢铭屿前面说的那个他不是同一个人。
但即便是在梦里,谢铭屿也没完全卸下自己的心防,即便面前这位是他的亲人,他也没有把那个所谓的“他”说出来。
君澈放弃了,估计他是没办法从这人嘴里问出什么来,而某条小白蛟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铭洲’:“哥哥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我可以陪哥哥一块去。
谢铭屿露出一丝笑容:“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糖葫芦,我们一起去买好不好?”
‘铭洲’点啊点头。
祁烜抱着胳膊跟在他们身后,然后就看到被谢铭屿牵着的‘铭洲’回过头,朝他眨了眨眼睛。
……
第二天醒来,谢铭屿难得心情不错,他已经好久没梦到过和铭洲一块玩的场景了。
以前梦里的铭屿洲总一动不动躺在他怀里,不管他怎么哭喊难过,永远都不会回应他,谢铭屿唯一能做的,只有在雪地里对着他的尸首忏悔悲伤。
只是,昨晚的梦里他似乎还见到了祁烜和另一个陌生的少年,后来那少年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铭屿在外面买了一笼包子,提着包子回家的时候脑海里不断回忆着昨晚的梦,那个梦太清晰了,就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谢铭屿在家门口停下,他看见一个手里拿着桃木剑的道士在门口徘徊,看起来似乎正在为什么烦扰。
谢铭屿下意识皱眉,很快又放松下来,权当没看到他,抬脚往府里走。
只是还没有进门,那道士却喊住了他:“公子,这可是你家府邸。”
谢铭屿点了点头:“道长有何请教?”
道士手里的桃木剑挥了挥:“贵府有妖。”
谢铭屿被他的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笼屉掉落到地上,包子散落一地,他蹲下把包子都捡起来,嗤笑一声:“道长想多了,我家没有妖。”
道士拧起双眉,手里的桃木剑挥了挥:“绝对出不了错,谢府有妖,公子,贫道可为……”
“不必。”谢铭屿表情冷沉下去“我家没有妖,道长莫要再纠缠。”
说完,他快步走进府邸,反手关上门,将那道士关在门外。
背靠着大门,谢铭屿嘘了口气。
整个谢府现在就只有他和祁烜两个人,那道士的意思不就是在说祁烜的妖吗?
不可能,他不会是妖,他只是一个孩子。
谢铭屿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