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山这才得知自己被那两个男人暗算,被充当了人粮送给蜘蛛诡人饱腹。
落依山之前出了一身冷汗就把衣服打湿了,不到片刻,他又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断的挣扎,可是绳子被绑的很紧。
落依山不断地撞击笼子,队长怒气冲冲的上前甩了落依山一巴掌,拳打脚踢,警告道:“老实点!你逃不出去的!”
耳朵一阵嗡鸣,右脸滚烫灼烧着,眼前发黑。落依山不敢再闹出大动静,他看着笼子外恐慌不已,希望火树人他们或者岑朝来发现自己。
傍晚就要去送食粮了,但是还差一个异人。异人们东躲西藏,部落里的臼人想要抓住他们很难。
首领面色愁苦的看着笼子,还差一个异人,惹怒了蜘蛛诡人,搞不好自己就会被一怒之下的蜘蛛诡人给吃了。
队长看到首领苦恼,谄媚献计道:“首领,我有一个建议。”
短短一个月,首领因为担心受怕老了二十岁似的。昔日繁华昌盛的部落现如今被死亡笼罩着。“什么建议,你说。”
“谁抓住了异人,谁就可以不用参加每月轮流的交人粮。”
首领闻言喜上眉梢又觉得此计不可行,“臼人怎么制服抓得住异人?”
队长意味深长的笑着道:“我们部落的勇士捕猎时,一个人也抓不住一只虎兽,但是十个勇士一起,拿下虎兽也是很有可能的。”
首领心头笼罩的乌云散去,他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好主意,你解了我每次抓捕异人的烦忧,升你为祭祀!去,把消息颁布下去。”
落依山听得觉得荒唐又无可奈何。他看着天上的太阳,再过不久,太阳就要落山了。
岑朝来在家里打坐修炼时,就已经听到了门口突然繁杂的脚步声,他在昏暗的室内睁开眼睛,丑陋的脸被光线分割成两半,看着额外的阴鸷。
往日里,那些臼人忌惮异人的异能,不敢主动招惹异人。现在利益所趋,也敢冒死来缉拿岑朝来。只要抓住了这个异人,他们就可以安心的活一个月,所有的男人女人小孩都兴奋不已,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武器,眼睛充血的看着眼前破落小屋。
岑朝来睁开眼睛,他淡然的拉开门,站在门口看着那些人。
邻居们都有些惊惧岑朝来的异能,一时之间谁也不敢上前。大家的眼神互相交流,谁都能看得清楚彼此眼里的惊恐。
岑朝来冷嗤一声,不屑的转过身。
一个男人举着刀嘶吼一声冲上来,其他人好像得到了冲锋的号角,纷纷冲过来。岑朝来一脚踹飞男人,哪怕他只剩下左臂,不用异能也很快将这些臼人都解决了。
他看着天上的太阳,对这种生活深深的感觉到厌恶。岑朝来走出门,朝着广场走去。
广场上围满了人,在日月交辉之际,他们恶意的看着笼子里的人粮。他们感谢上天赐予的幸运,愚昧又无知的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虔诚的向蜘蛛诡人进贡上人粮。
岑朝来在广场上看到了他要找的首领,也在笼子里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又在预料之内的落依山。毕竟这般天真弱小,被人算计抓到也不奇怪。
落依山也看到了岑朝来,他呜呜的叫着朝岑朝来求救。岑朝来看了他一眼,但无动于衷。落依山不敢置信的看着岑朝来,又气又恨的瞪着岑朝来。
岑朝来一出现,广场上的欢歌载舞诡异的同一时间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发光的盯着岑朝来。
岑朝来拦住送食的首领,少年温和的看了笼子里的落依山一眼,冷冰冰的看着伟岸的首领,“终有一日,部落的人都会被吃完,等到那一日呢?”
首领无奈悲痛的指责道:“如果不是你们这群异人无能,我又何至于被逼到这一步,哪怕能够维持部落一天的安宁,我也愿意这么做。”
岑朝来没在意他的谴责,继续道:“集结部落所有人的力量,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但是如果是怂恿默认部落里的人互相残杀,大家最后都会沦落为人粮。”
祭祀在一侧叫嚣道:“你说的简单,你们异人组织都不行,我们普通臼人又如何打得过,不过是提前送死。大家轮流抽签,若是幸运,还能多活些时日!你们这些异人也配合一些,不要惹得蜘蛛诡人大怒,到时候殃及整个部落连累了大家!”
岑朝来看着首领,等待着他的回答。
首领往后退缩了一步。
祭祀看着岑朝来不屑的笑着,朝广场上众人嚷嚷:“抓住这个异人,他要你们去送死!”
首领举起象征着权力的权杖指着岑朝来,“抓住他!”
落依山都觉得这个部落的人太愚昧懦弱了,比起一味等死还不如奋起反抗博得一线生机。这般天天惊心胆颤的活着等着被吃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