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桃,”明今翊坐在正殿椅子上,等了季清许久都没等到他回来,心里不安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叫来越桃。
“主子?”
“季清呢?这都什么时辰了?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越桃也不明白季清怎么就出门见个人的功夫能用这么长时间,“主子,我去看看。”
越桃刚转身,便看到季清悄悄贴着墙根,慢慢走过来,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与出门的时候完全不同。
他尴尬的朝着越桃挤眉弄眼,试图让越桃安静,别告诉明今翊,但越桃会错了意。
“季清,你怎么了?”越桃话音刚落,明今翊便快步出现在门口。
“季清,”明今翊上下打量一番季清,才发现他身上被撕的七零八落的衣裳,顿时皱紧了眉毛。
“你怎么了?谁把你衣服撕了?”
明今翊顿时想起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明今朗,“难道老二……”
“没呢殿下,”季清硬着头皮走到明今翊面前,“我没事。”
“还说没事,谁能胆子这么大,撕了你的衣裳?”明今翊伸手理了理季清的衣裳,接着便发现,外面的乌金缎被撕毁了,但里衣居然完好无损。
明今翊将季清带屋,仔细检查起来,“肚子怎么回事?你被人打了?”
季清对于自己挨打的始作俑者有大概的猜测,但却不敢确定。
“谁打的你?”明今翊将季清被撕坏的袍子丢到一边,确定季清没有被打坏,才终于松了口气。
“没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季清拧眉,一副担心的模样,“殿下,别问了。”
明今翊皱眉,对季清不愿意告诉他实情有些郁闷,但很快他便调整好心态,先哄着季清睡下。
次日清晨,
“越桃,”明今翊看着院里季清已经恢复正常,在院里跟两只猫玩的开心,才将越桃叫了过来。
“主子?”
“昨日我去定远侯府的时候,院里谁来过?季清出门了吗?”
越桃摇摇头,“没呀,昨日殿下刚走,工正所的人就将新衣做好送来,季清试了试衣裳,便穿着乌金缎制成的那件狍子在院子里喂猫……”
越桃回忆着昨日的事情,突然想起来明桓来过的事情,“对了,王爷,昨日王爷来过,看了看季清,便走了,奴婢看王爷的模样……有些……有些……”
“不满?还是生气?”明今翊才出大概,“嗤,为了件衣裳跟下人置气。”
“殿下,”越桃小心翼翼地看着明今翊,“今早在后院,奴婢听他们说,四姨娘昨日可生气了,说是工正所有几匹漂亮的乌金缎,她本想做裙子过年穿的。”
明今翊了然。
“会不会是四姨娘生气……”
“四姨娘,就凭她?”明今翊摇摇头,季清是自己院里的人,府上的姨娘就算再受宠,也没胆子招惹他。
敢派人跑来自己院里找事,这是姨娘们不敢干的,再加上昨日王爷过来过,不用想也知道,找人教训季清的事情是明桓做的。
只是明今翊不明白明桓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跟季清置气?还是生气自己抢了四姨娘看上的料子?身为王爷,居然为了这么件衣裳不顾脸面,如此幼稚的派人去找季清的茬。
明今翊冷笑一声,让越桃带着辉竹去趟工正所。
在越桃去了又回后不久,明桓黑着脸再次踏进听松别院。
“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桓没有搭理要通报的越桃,推门便看到正在给季清上药的明今翊。
明桓看到这一幕一怔,面露不可思议。
“父王在说什么?”
明今翊给季清上好药,才慢慢起身走向明桓。
“今日工正所将我前几日新得了一块红玉刚刚雕好,你就派人给我打了,明今翊,你是不是疯了!”
“哦?”明今翊声音中充满了阴阳怪气,“不过一块玉而已,又不是人?父王如此生气做什么?”
“你,”明桓顿时听出了明今翊话中之意,他眨了眨眼睛,看向明今翊身后的季清。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他?是他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明桓气急败坏。
“与他无关。”
“他欺上瞒下,凭借着你的宠爱,抢夺主子的东西,如今你居然还觉得他挺好!”
明桓认定乌金缎的事情是季清自己凭着明今翊的宠爱胆大妄为,根本没想到是自己的儿子主动给的。
“他抢了什么?”明今翊忍不住提醒那缎子是他让工正所的人做成袍子的,跟季清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