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小巴蒂歉意的笑笑,“我已经施过麻瓜忽略咒,除了你以外的所有麻瓜都看不见我。”
“那我丈夫也……”
“很遗憾。”他看起来严肃了些,“如果你愿意把哈利送去隔壁多玩一玩,或许我和西里斯就不用一直来了。”
佩妮不做声了。
纵使隔壁就是西里斯的房子,但她始终不愿意让哈利和他们多接触。教父怎么了?她是亲姨妈。
斯内普站在楼下,没有察觉出异常。但出于谨慎考虑,他决定守株待兔,等着卢平出来,狠狠教训他一顿。
蠢狼人。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吗?他在心中暗骂。
*
踏入哈利的房间,仿佛闯进了童话中的梦幻天地。房间主色调是张扬的金红色。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小巧可爱的儿童床,床头靠着柔软的卡通图案靠垫,床尾还挂着一个精致的小夜灯,为夜晚增添温馨。床边是一个实木打造的衣柜,上面绘制着许多神奇生物,几只嗅嗅抱着金币在上面窜来窜去,它们好像在欢快地嬉戏,充满童趣。
小巴蒂在心中冷哼一声。
这个蠢货小崽子。他不会承认自己升起了一丝隐秘的妒忌,来自哈利能够随意布置房间的权力。这是小巴蒂从前不曾拥有过的。
挂在婴儿椅上的彩色转铃突然转动,三岁的哈利踮脚去够,额发间闪电伤疤在吊灯下若隐若现。
他抽出魔杖,向天低吟。
古老的魔法吟唱随着他魔杖的动作升起一个巨型魔法阵,老克劳奇为他准备的反魔手铐飞向哈利,拴住了他的脚腕。
彩色转铃的第八片铃铛突然裂开,露出纳吉尼的毒牙。
"看这个,小波特先生。"小巴蒂变戏法般掏出一只巧克力蛙,包装纸上邓布利多的画像正对他眨眼示意。哈利伸手抓取时,指尖触碰到毒牙内侧的如尼文。
血肉献祭。
幼儿大哭声响起。而楼下的佩妮恍若未曾听见般。
强大的忽略咒与禁音咒伴随着法阵升起。哈利被禁锢法阵的绿光托至半空,三十七道符文如锁链缠绕他细嫩的手腕。
*
一个女人忘带了她的手提包。
身为老板的卢平抓紧赶了出去,卢平身形矫健,脚步急促。
“砰”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像是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实体,被重重地弹了回来,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满脸惊愕,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在面前胡乱摸索着,却触碰到了一层冰冷、光滑,却又完全透明的东西。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用力拍打着这堵看不见的墙,每一下拍打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可那堵墙却纹丝不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卢平低声呢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迅速抽出魔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破坏咒从魔杖尖端喷射而出,带着强大的魔力冲击着那堵透明的墙。然而,咒语击中墙壁后,只是溅起一圈圈诡异的涟漪,就如同石沉大海,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他呆立在原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卢平心急如焚,他又尝试着幻影移形,集中精神,脑海中勾勒出女贞路的画面,准备瞬间转移过去。可当他念出咒语的那一刻,身体却没有如往常那般化作一缕青烟消失。
任何破坏咒都无法打破,幻影移形也失效了。
糟了!哈利!
他很敏锐。但太迟了。
*
浓稠的鲜血仿若决堤的洪流,汹涌地从哈利的身躯各处奔涌而出。他的面容因剧痛而扭曲,五官紧紧地皱在一起,嘴巴大张着,发出一声声凄厉而痛苦的哭叫。那哭喊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尖锐且绝望,可四周却仿若被死寂笼罩,没有一丝回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夺目至极的金光陡然从哈利额头上那道闪电形的伤疤处迸发而出。那光芒如此耀眼,仿佛要将整个黑暗都驱散。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这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的咆哮,令人胆战心惊。尽管那副反魔手铐竭尽全力吸收了大部分的魔法冲击威力,可这栋看似普通的二层小楼还是没能承受住这股强大力量的肆虐。刹那间,一场小型爆炸在楼内轰然爆发。无数的砖石、木屑四处飞溅,玻璃被震得粉碎,化作一片片锋利的碎片,伴随着滚滚浓烟弥漫开来。
斯内普见状,毫不犹豫地朝着废墟之中飞奔而去。他的黑袍在风中烈烈作响,心中升起难言的自责,但这情绪很快就被对哈利的担心冲跑了。
佩妮正躺在一片狼藉之中,气息微弱,已然奄奄一息。斯内普没有丝毫犹豫,口中快速念动咒语,随手施了个“愈合如初”。只见一道柔和的蓝光从他的魔杖尖端射出,笼罩住佩妮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