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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王者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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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一个小哥哥看见了一堆学生围殴他一个人,立刻出声制止:“你们干嘛呢?”

“放开他。”

那些人听后赶忙跑路了,只留下被打的满脸肿胀的宁谓,即使被打的面目全非,他也没有流一滴泪。

白绝扶着他站了起来,小孩子脸色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嘴角干裂流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为宁谓擦拭,“小朋友,你们怎么在这儿打架呀,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他们…”

白绝能看出来分明就是一群孩子群殴这一个,不是欺负是什么,不过这孩子怎么看着呆呆的,“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搬来的?”

宁谓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点头:“大哥哥,我是两天前搬来的,你…”

“你想说什么,好了,我先扶你去医疗所,你这身上到处都是伤。”白绝说着就要抱他起来,而那小孩像是十分抗拒,大吼道:“别碰我!”

白绝还被吓了一跳,出声安抚道:“你怎么了。”

宁谓:“我不需要,疼痛才能使我牢牢记住自己还活着。”

那时候,那小孩跌跌撞撞的跑走了,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的孩子是因为得了病,永远治不好的病,会伴随着长大越发严重。

被送到乡下是因为空气清新,不像城里污染严重,在这里可以有效的得到治疗。

后来的后来,他们逐渐开始熟络,宁谓也会跑遍大半个学校,只为看他一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逐渐变成了另一种病态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是发生在他18岁生日那天,刚从学校回来的他,正走在离回家那一条路的时候,一辆货车迎面驶来,刚好他的父亲在路对面,毫不犹豫的冲向他,将他推了一把摔在地上,而他的父亲也被大货车碾压而过。

父亲出车祸的事很快传遍四里八乡,葬礼上所有亲朋好友全都沉默不语,就连他的妹妹也未到现场。

父亲被送入火葬场,到死手里都攥着他母亲的照片,双亲相继离世。

待到他走出火葬场的那一刻,他的妹妹出现在他的面前,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大吼道:“你害死妈不够你还要害死爸,怪不得村里人都说你是灾星,你是祸害的,妈妈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如今爸也是因为你而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从今往后你我断绝关系。”

说着扬长而去,白绝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后来姥姥,姥爷养活了他,却未曾料到在那一年也同样离世,姥姥是因为重病离世的,而姥爷是因为太思念姥姥相思而终。

姥姥去世前的前一秒,抱着他摸着他的头发,笑着说,她只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会永远在天上看着他。

说着将手上的红绳为他系上,那双手皮肤松弛,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却是他这辈子难忘的画面,最后一次亲吻他的头发。

失去依靠的他落魄的坐在小巷的石墩上,那是他们约定的地方,也是每次都会来到的地方。

而正当此时,眼泪已经打湿了眼眶,他悲催的笑着,旁边摆放着一大堆酒瓶,已经喝的差不多了,空酒瓶倒在石墩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用拳头使劲的砸着石头,直至将手指关节被砸破,鲜血在石头上留下印记,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喝着闷酒,想要将自己灌醉来掩饰这种苦楚,谁能有他悲催呢?这世上多的是悲惨的人,也不止他自己一个,可没有人能再对他好,他也不想再相信任何人了,也许只有坦荡面对,冷漠回应才能赐予最好的。

直到熟悉的轮廓出现在他面前,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温和的为他擦拭着手指关节上的鲜血,而白绝却感觉是幻觉一般…

因为在此之前,宁谓已经走了,他给白绝留下了一块手表,他挽留过宁谓,可结果是还是走了。

他看着那黑轿车里面的人,目光皆是落寞,而如今他也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只能靠自己了。

就在回家的途中,宁谓怀里还抱着酒瓶,路过的人都说他是疯子,这么大人了还能把自己喝成这样,家里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喝酒,不是灾星,不是祸害,那是什么。

“听说这孩子现在没人要了,孤苦伶仃的倒也是可怜。”

“可怜什么啊?这么大人了,都成年了,祸害完自己的父母还不够,又去祸害他的姥姥,姥爷,如今全家都死绝了,有什么好可怜的。”

“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早点死了算了。”

“疯子来耍酒疯了,大家快看。”

白绝指着那群人破口大骂:“你们才是灾星,凭什么这么说,我死我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我和你们无冤无仇。”

旁边路过的小孩子都对他呲牙咧嘴,“今天怎么没见那个小跟屁虫啊!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我听说啊,昨天他早就被带了回去,回城里享清福去了,怎么可能一直都在这,人家可是城里人,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要啥没啥,人家怎么可能留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你而留在这里。”

“对呀,你和他非亲非故。”

那几个妇女张口就滴滴嘟嘟的说个不停,“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赶紧滚出村子,省的让你祸害我们,我们可不想被你的煞气传染,要霍霍到一边儿霍霍去。”

天空忽然间阴沉得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压抑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

远方的乌云如汹涌的海浪般翻滚着、涌动着,快速地朝这边逼近,风渐渐起了,呼啸着穿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一道闪电蜂拥而至,紧接着大雨哗哗的落了下来。

其他人收拾东西纷纷回家,走之前还不忘在低声辱骂,吐了口痰。

白绝任由雨水打湿他的衣服,缓慢的走着,不知是不是下雨路滑又或者是开车的人看不清楚前方视线,一定要叫车朝着他行驶而来,白绝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视线和声音都听的不是很清楚,看的很模糊,导致那辆轿车直接向他撞了飞了。

头顶鲜血直流,皮肉被撞的疼痛感蔓延全身,如今的他还真是悲惨。

他躺在地上任由鲜血流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司机下车看了眼,赶忙上前去扶起他,立刻拨打医院电话,很快救护车来了,他被送往医院,幸亏他遇见的是一个好心的司机,医药费全包了。

住院一个多月,他在缓慢转醒,醒来之后忘记了一些事情,医生说他急一点,慢慢恢复,不能急于时。

白绝却感觉自己的记忆仿佛还在,可是他记得许多人和事,可最后却忘了宁谓和游戏。

——

此时此刻,白绝看着面前熟悉的一切,眼眶却红了起来,明明什么记忆都是模糊的,他却忍不住难过了起来,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般,刺痛难忍,而他脑海中的那个小孩脸一直都是模糊的,似乎某种记忆干扰在阻止他想起。

宁谓看到旁边土堆上长了一朵小花,红艳艳的很好看,花瓣末尾端还残留着雨滴,他顺手摘了下来。

“哥哥。”

白绝转身头顶便被别了个东西,他立刻黑了脸:“这是给小姑娘带的,我一个大男人带这个像什么样子。”

宁谓尾音音调微扬着,带着一点吊儿郎当的散漫低声轻笑:“哥哥也不赖。”

白绝有些恼怒:“你…”

“好了,不逗了,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的家乡。”

“哥哥家乡,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了。”

实际上他早看到过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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