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被某些善于抬杠的观众诟病,说他打比赛不认真。
但向菀知道,他心情好时,会放松地往后一靠,微微看向天花板。心情不好时,会往耳朵里塞耳机,谁都不搭理。
此刻,他们坐在路延希的车里,他靠在驾驶座椅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的键盘,显然是心情不错。
“今天工作结束得很早啊。”
路延希的眸子里闪烁着星点笑意。
“吃完饭就过来了。”向菀镇定地说,“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什么药?”
路延希还以为她在说他脑子有大病,但向菀真的从书包里掏出几盒药。
“听我室友说,你生病了,应该是我传染给你的?我也得负起责任。”
向菀觉得,路延希如果真生病,她也得照顾一下他,全当还人情了。
所以今晚才会过来。
这是个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释。
路延希翻了翻药盒,退烧消炎的全都有:“嗯……昨天刚发完烧。”
他还真被传染了?
向菀下意识就去抬手,去探他的额头。
男生的额前干燥清爽,温温暖暖的,只是,感觉不到发热。
向菀又再试探自己额头的温度,总觉得差不多少啊。手心刚要再探过去,在半途中停止。但很快被路延希抓住,强行让她试探他的体温,只不过位置不是额头,是脸颊。
向菀顿了顿,抽回手,“你……要喝热水吗?”
路延希从来不喝热水,生病也是喝冰水。他不用多喝热水那一套。
“回去你给我煮吧。”
向菀也了解他的习惯,热得东西只喜欢喝汤,但也不能到烫嘴的程度。
真是个大少爷啊。
向菀可不会做什么汤,最多只会泡方便面汤。总不能让挑剔的路延希泡酱包喝。
“我给你泡点姜糖水。”
路延希嘴角抽了抽,“如果是红糖的话,我就能提前体会做月子的待遇。”
“不喝算了。”
“没说不喝。”他慢悠悠地说。
向菀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你生病能开车吗?”
“可以。”
向菀的视线却隐隐约约地望向副驾驶右上角的扶手上。最后还是忍耐下来。
她觉得,路延希只是照常捉弄她,身体应该是无碍的。
自从分手后,他们之间,路延希的话更多。
他开始问她实习和生活上的琐事,向菀也就答了。话不密,时不时地提两句。
两个人的关系,就像今晚的路况,偶尔遇见红灯,但还是在前行,只不过,向菀觉得,她早晚要下车。
路延希又说到,他喜欢的一支乐队可能会来华进行首次演出,到时候他们可以一起去看。
向菀说好,因为她也喜欢那支乐队。
“你同意跟我去?”路延希反倒意外。
“反正我又不花钱。为什么不去。”
路延希怔了下,又把话题引向别的。
很快,他们回到了自家公寓。高级公寓一进门,就用熟悉的芳香迎接房主。向菀把门禁卡还了,但还留有指纹,她习惯性地刷开锁。
在电梯里,路延希再次牵起她的手,向菀没有拒绝。
这个不算太大的空间里,他们好像能听见彼此有力的心跳。
气氛极其合适。
来到玄关时,灯还没有打开,路延希便垂首,在她鼻尖上落下一个清雾水珠般试探的吻。
向菀没有推开他,路延希立刻搂住她的腰,熟练且久违地吻住她的唇。一开始还很轻,随后,向菀很快就被重重按在门板上。
他们之间做这事的频率不算太多,但每一次都要探索好久,久到好像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个人的地步。以至于,彼此的身体都极其熟悉对方,节奏与韵律天衣无缝。
路延希低低地喘着气,在黑暗的室内,只能借用窗外渗透过来的微弱星光,看清女孩子面部柔和优美的轮廓。
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总也摸不够似的,不禁说:“菀菀,我们和好吧。”
向菀靠在他肩头,眼睫簌簌地睁开,她咽了咽喉咙,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我们可以在一起呀。”
指尖碰了碰路延希后脑勺的发,他的发质有点坚硬,很快,她再说:“但是,我不想再谈恋爱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