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音双眼通红,满是怨恨与不甘,嘶吼道:“李麟,你为了皇位,不择手段,杀我夫君和儿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李麟微微眯起双眼,手上力度稍减,却并未完全松开,缓缓说道:“甄音,你贵为四大家族的甄家,不是早见证朝廷的残酷吗?你以为我想如此?可命运将我推到这风口浪尖,我别无选择。”
甄音冷笑一声,泪水夺眶而出:“别把自己说得如此无奈!你不过是贪恋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为了它,连亲情、爱情都可以舍弃!”
李麟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冷冷道:“如今杨妃已经同意进入我的后宫,你也应该答应。对了,听说你是信佛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应该不会随意放过救活孩儿的机会吧?我很残忍的,正如你所想的。”
“我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我知道你腹中还有着老大的骨肉,想想今日发生此事,你腹中的孩儿会被认为是谁的?”
说完,李麟拉开甄音的衣衫。
甄音停止了挣扎,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痛苦,她知道李麟所言非虚,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与他抗衡。良久,她缓缓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颤抖道:“李麟,你赢了。但我恨你,这一生,我都不会原谅你。”
李麟停下手,是内疚还是本来没有下手的想法,独自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说道:“恨也好,爱也罢,都已不重要。我要你心甘情愿依附我。在此,我是不会沾污你。记住,你已经是我的后妃,莫要再生事端。”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甄音独自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走出屋子大门,只见杨璃和陈沄都尴尬地站在门口片言不说。
“明日把她们接入宫中。太子妃好做安排。”说罢,便徐徐离开。
回到书房,李麟独自坐在案前,心中思绪万千。陈沄的疏远、杨璃的投怀送抱、甄音的仇恨,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疲惫不堪。他深知自己在这条皇权之路上越走越远,已经无法回头。
这时候,陈沄进入书房。
“找我何事?”
“首先,你先不要生气。我有理由。让你过来的原因,是因为我要完成册封事宜,而若奚和凝霜都没正式处理好,一起办理吧!”
陈沄什么都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李麟马上追上去。
两人来到院子,陈沄便被李麟留下。
“对于有些人是否有某种癖好,妾身不愿意多指点。毕竟是个人癖好。”
李麟解释说:“沄儿,我是在保护她们。我不会碰她们。”
“够了!你那么喜欢找人妻,你去碰她们,妾身又岂敢有什么意见啊?”
李麟心中还是有着陈沄,曾经在风雪救他命,还有更多的点滴涌现在脑海中,让李麟更加急躁。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我说过,我不会碰她们,除非她们主动找我。我一直都是在保护她们。而且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你的。你...哎!”
“所以伟大的李麟天策上将只懂如此妙计?还是有意为之?”
李麟无可奈何,再次拼命解释:“四大家族的甄音比起杨璃更想杀了我,她真的会出手。我不可能放她走。但是杀害她会惊动四大家族,对我日后管理不好。而杨璃杨氏家可是可以牵连至炎尤国家世,得到她,乾坤国国力可增强不少。还有...”
李麟欲言又止,手舞足蹈的样子让陈沄看着都呆住了。
“你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是说不出话,又不能解释明白给你啊!我要如何才能证明,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我,只是做了保住江山的工作。”
陈沄眼眶泛红,紧咬下唇,内心五味杂陈。她垂眸盯着地面,沉默良久,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李麟方才急切的解释,以及过往他们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
过了好一会儿,陈沄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李麟,眼中的怒火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动容。
她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哽咽说:“二哥,我知道你为了这江山社稷承受了太多。只是妹妹的死,还有这一系列变故,让我一时难以接受。我并非不明白你的难处,只是亲眼目睹那些惨状,我的心实在太过疼痛。”
李麟忙不迭地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向前跨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握住陈沄的手,轻声说道:“沄儿,我知道是我让你伤心了。可这一切,都是帝王之家身不由己之事。沄儿,妹妹与爹的死,我也何尝不心痛?所以我已经安排七星团为陈家单独立牌坊造庙宇供奉,他们的真正历史和真正身份都会在里面。”
陈沄清楚,既然嫁入皇家,便会有各种可悲的结果,杀戮血缘亲人,被人误会,被人疏离。
陈沄微微闭上双眼,感受着李麟手中传来的温度,一滴泪水悄然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罢了,我信你这一次。只是希望今后无论遇到何事,莫要再让我在这宫中如此彷徨无助。”
李麟听闻,眼中闪过惊喜,猛地将陈沄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沄儿,我已经决定了,登基当日,亦是册封你为皇后之日。请答应我受封。我已经不能和你分开了。”
陈沄愕然抬头,眸中之人居然向自己表白。月光碎银般落在李麟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他眼中翻涌的热意竟比记忆中雪夜那盏暖炉更灼人。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薄茧触感,这双曾握过刀柄的手此刻却像捧着易碎琉璃般托住她的腰。
陈沄靠在李麟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她微微仰头,看着李麟的眼睛,认真地说:“纳妃之事,我也不再阻拦。但你要记住今日之言,还有,不要再让我伤心,我很脆弱的。”
就这样,李麟和陈沄两人在皇位的道路上使得两家人长辈都产生隔阂。二人也因此亲吻起来。
而在这个隔阂产生后,也就是皇后守孝日子结束之时,正是八月八日,李麟登基了。
金銮殿前旌旗招展,百官朝拜,声震九霄。李麟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冕旒,一步一步稳稳踏上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台阶。
陈沄身着凤袍,头戴凤冠,静静站在一旁,看着那个曾经与自己并肩走过无数风雨的男人,如今已君临天下。她的眼神中,有欣慰,有感慨,更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
两人坐下在台上的龙椅凤椅,俯视下方文武百官。
公公宣:“即日起,太子李麟册封为乾坤国皇帝,改年号为云令,统领乾坤国。太子妃长孙沄册封为乾坤国皇后,统领六宫,做好表率。长公主李馨册封为常乐公主,大皇子李明轻册封为勤王,二皇子李子吟册封为平乾王,三皇子李生希册封为康泰王。良娣宁凝霜册封为贵妃,良娣云若奚封为德妃,钦此!”
“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