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认出眼前之人,“你们不就是楼煌国皇帝萧宏,炎尤国皇帝轩辕无敌,图凡国国主锡悉加杜拉?为何全部都来压境内?莫非又无牒牍入境?”
萧宏说:“朕是受你家父皇邀请到来。今日为我儿萧琪在、图凡侵犯以及东洋之事而来。三人都有牒文。不过你们的行为不值得支持哦。”
阿凡儿挥挥手,陈沄被带上来,然后被解开眼罩。
阿凡儿大喊威胁:“今日你再不放开孤的国子妃,你的太子妃今日亦会葬身于此!这个就是理由!其二,请拿出国子妃存心违反乾坤国律例证据!”
李麟说:“证据当然有!太子,把前几个月与九公主发生丑闻的那位侍卫带上来!”李麟让身边的人带来。
陈沄说:“堂堂一国国子妃,没有特殊情况,她不可能无牒文入境。包括楼煌、炎尤以及乾坤三国都有通商之人受到告蜜儿的蒙骗,以男宠等为由勾引,然后让他们引入别国士兵,不然,阿凡儿的士兵为何穿着朴素却如此迅速集结于此?说不准,国子也参与其中!”
“你是在危言耸听!以言伤人!方才那番话又如何让人信服?”
这时候,侍卫蒙着眼带过来。
陈沄大声问:“这位侍卫,你已经拉到城外准备斩首示众。本宫知道你来自图凡国。如果不想死,就交代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侍卫马上跪下大喊:“冤枉!我是图凡国国子命令过来,一方面在宫中散播消息,另一方面制造混乱,让...”
没说完,侍卫便被弓箭射入头颅。
箭矢穿透头颅的瞬间,陈沄瞳孔骤缩。她精准捕捉到弩机寒光来自身后联军阵中,只见正将手缩回披风。
这灭口之举反而印证了她的推断,陈沄猛地撞向身后押解者,朝着城楼嘶喊:“箭头从大军当中而射向城门方向灭口!若真是受邀使团,何需暗藏军械杀人灭口?”
此言如惊雷炸响,李麟更是咧嘴一笑:“好,给他们来点我们的成果。”
李麟立即挥动令旗。投石车推来,上面装载的东西一投,洒下一堆堆信件。
陈沄接过一张纸看了看,笑了笑,然后大喊:“楼煌和炎尤,且看这些纸函,从出使楼煌国在皇室调查,以及在本国皇室调查,此纸都是在那个这段时期从两国皇族的口供以及异常证据统计。再说,方才被灭口的奴才便是图凡渗透入国内的细作,那些细作在宫内散播大量不实信息,挑动皇宫成员发动政变。所有线索都指向图凡国!”
锡悉心中一惊,不禁犹豫了:“没想到被他们查得那么彻底,不愧是袁天派的弟子。不行,得找个方法脱身。”
陈沄继续说:“把盗取的金属一半送给东洋佣工,用金属材料来换取不平等粮食条约与工作条约,从而占地为王,最终一国缺乏金属打造兵器,还迎来外敌侵略,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你这是污蔑!”
“本宫已经发出遣散东洋列国的佣工的命令,为何还有这批佣工被安排进入?本宫相信,正因为一国国子迅速集结在此处,所以清楚知道并安置好东洋列国之事。只要稍微查查,矛头届时便指向阿凡儿或者告蜜儿。污蔑?哼!”
听到陈沄再次以理反驳,阿凡儿深知已经很难再把问题压下去。
“给孤放了国子妃!否则莫怪无情!”眼看阿凡儿用刀架在陈沄脖子上,所有人异常紧张。
锡悉连忙上前阻止,可是被阿凡儿一脚踢开,锡悉:“国子!万万不可!”
“国父,儿臣已经无路可走。今日必须把国子妃带回去!其他我们日后再登门道歉。”
陈沄能感受到颈间匕首的寒芒已划破肌肤。阿凡儿的手掌铁钳般扣住她肩头,血腥气混着汗味扑面而来。再看城墙上,七星团的七名女子背对着士兵注视战场,随时蓄势待发。
陈沄整理一下情绪,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说:“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杀人,而是希望图凡国能够放宽金属原材料的采购和价格。一切按照律例执行。国子妃不是不能放,而是希望能够把你们的人撤退,取消与东洋列国的合作,归还对本国开采的资源,恢复金属原材料的正常经商。”
“你是袁天派的人,何人会信任狡狐之怜?”
“哪怕一步都不愿意退让吗,国子?”
阿凡儿冷冷地回应:“你没这个资格。”
“看来对方是一步都不想退让。那么我不能再被动下去。”想到这里,陈沄突然抬高声音,“太子!还记得你教的箭术吗?”
“弓箭!”李麟接过弓箭,然拉弓指向陈沄,陈沄眼眉一提,目瞪眼圆点点头。
李麟向天射出箭,阿凡儿等众人抬头望去,七星暗卫恰在此刻从城墙一跃而降。在半空中,七人张开双臂,背后张开如同机翼一般翅膀,滑翔而下。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天空之人所吸引,李麟马上从身后抽出第二支弓箭,然后对着阿凡儿。
这时候,一名士兵大声:“国子!小心太子弓箭!”
“太晚了!”的确太晚了,李麟手一松,箭在弦上,一松,一射,下一秒插入阿凡儿的手臂。
陈沄马上蹲下,然后从地面捡起一手沙子撒向阿凡儿,然后拔腿就跑。
七星团直接跳下,七人用身体挡住敌人,确保陈沄逃走。
李麟大喊:“来人!放告蜜儿!白将军,牛将军,保护太子妃!”
一名彪形大汉胡子将军和另外一名瘦小白皙的将军跑上去,然而,陈沄却在半路停下脚步。
“阿凡儿!现在释放告蜜儿,你能冷静一点吗?”
然而,没等到阿凡儿回答,锡悉拿着刀走过来,一刀把阿凡儿脖子抹去。
这个男人,看着脚下被自己杀死的儿子眼睛红了,心中却是盘算着:“事情已经暴露。只能找替死鬼。但一定不是孤。”
告蜜儿从身后跌跌撞撞跑出来:“阿凡儿!”
她抱住阿凡儿,而阿凡儿也握住告蜜儿的手,微笑着闭上眼睛。
现场,只留下她的恸哭。
可是,下一刻,锡悉再向自己儿媳妇捅入一刀,然后说:“我们从来没有向这二人出过任何此等命令,他们所作所为与孤无关。你们所提出问题,现在让我们进入商讨吧!”
“为什么?他们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和儿媳妇啊。”陈沄不敢相信,一个父亲,能够做的如此绝情,或许,这就是传闻中帝王无情吧!
李麟从陈沄身后抱住她。“你没事就太好了。”
“疼吗?”他下意识用拇指抹去血珠,却在触及她肌肤的刹那触电般收回手。陈沄正要开口,忽觉天地倒转——李麟竟当着三军的面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堂堂太子怎可...”她揪住他胸前被血浸透的衣襟。
“本王宁可被天下人耻笑惧内,也不愿再看你以身犯险。这次,本王要亲自带你回宫。”
李麟抱着陈沄回去城内,还呼喊:“请三位陛下卸甲入宫!”
陈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但是又低下头,搂住李麟。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