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陈沄的宅上,陈沄气冲冲地坐在中堂喝着茶。陈路和黄幼冰各自抱着孩子愁眉苦脸地听着陈沄的诉苦。
“李麟那家伙,纳的侧室出身各种问题,这我也不说了,现在又不知道蹭上哪个女人,身上天天有不同香味。我可不想被人耻笑说自己的夫君口味重,夫人管不了这些话!还有,他还想让你们潜入告蜜儿那家伙的队伍做细作。我呸!”
“还有...”
陈沄大哥陈风坐在一旁撩着耳屎听得耳油都要出来,一脸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小沄你都把太子说得一文不值了。皇室天生花心,你好好冷静下!”
黄幼冰轻轻拍了拍陈风的肩膀,给了一下脸色,示意陈风不要添油加醋。陈风也被陈沄三妹陈思语给了一下脸色。
黄幼冰柔声说:“沄儿,太子毕竟是未来的国君,身边难免会有一些纷扰。你是正室,何时轮到外室品足论道?你们夫妻之间,还是要多沟通,别让误会越积越深。”
陈沄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每当想到李麟身上那股陌生的香味,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般难受。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话说,你们脱离皇商后从事何工?”
陈路说:“现在你爹我帮别人做一些修修补补,你娘去做缝补,最近你娘那边亲戚得知你成为太子妃,也介绍很多工作给我们做,恨不得巴结我们呢!还有小语也和你娘一起做工。”
陈风说:“现在我已经从事佣工执行牙人,主要负责东洋的来人。目前来人已经到达上千人,我可以从当中的工钱抽取提成,未来越来越多,打算计划存一部分钱便从商。”
“二姐,我告诉你呀,大哥最近有两棵桃花,一棵是中州史太守家二女儿,这个没见人家爹娘,还不确定。另一棵是图凡国国子妃,在这里应该算太子妃吧?她呀,想收纳阿兄做男宠。”
听到陈思语的嘲笑,陈沄第一时间意识到的不是她的态度,而是内容,她沉默了,“图凡国好像是允许男女多妻多夫制。但是告蜜儿的男妃...莫不是靠相识男妃来侵入他国办事?如果是无牒文进乾坤国也说得通了。不过我可不想自己家人被利用都不知道。”
这时候,门外叫门,陈风马上走出去。片刻,陈风便大喊出来:“爹,娘!大事不妙,都快出来迎客!”
此时,陈家人连忙风一样走到院子,只见来者可谓热闹,除了当今乾坤国皇帝李烈骜与皇后薛怜,还有太子李麟和他的两名妃子宁凝霜和云若奚。身边还有时路和程逸风。
陈家人连忙上前行礼。
李烈骜说:“平身吧,朕到来,是想探望一下太子妃家人,顺便带太子妃回宫的。”
李麟走到陈沄面前,“太子妃,逍遥够就随本王回宫了。”
“那个...你们到来应该不是单纯请臣妾回宫吧?”
陈路笑脸迎人走过去指引他们入堂:“几位,与其在院子站着,不如进来再说?”
所有人走进中堂,李烈骜与薛怜坐下主人位,其余人站在位置两侧。
李烈骜说:“今日来,是说一下东洋列国、图凡国与本国事宜。日前,十二骠骑中的牛将军牛兆汇报,东洋列国以饥荒为由与图凡国里应外合攻击多个本国粮仓田地,夺取粮食和资源。昨日还来了东洋使者来让朕用金属材料交易,去签订不平等条约。想处理,但又找不到目标,所以希望太子妃能出谋策划一下。如果不行,只能从民间找人做诱饵去吸引图凡国细作的注意了。”
程逸风把一张太子亲笔签字的图画递给陈沄:“近期兵部联合工部大幅度研制兵器,这是工部最近找到的图纸,上面冒用太子签字,但是名义上是用太子妃你的构思。太子妃可有印象?”
陈沄接过纸,看出来是一幅精细的连弩图。这种武器在乾坤国闻所未闻,怀疑到自己头上是理所当然。但是很明显不是自己的字,“如此设计精细,未能有大幅度的调整,所以属于改良兵器,与袁天派理念不同。是冒犯之伪。”
时路说:“最近我们商队所得情报,很多作坊铁、金、铜都被收购,导致作坊倒闭潮。”
陈沄明白皇帝来的目的,就是劝说陈家人做那诱饵。同时,陈沄明白一件事——图凡国试图通过勾结内部势力,消耗金属库存,限制金属使用,最终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这个也是陈沄自己未经核实的猜测。
薛怜继续说:“太子两位侧室都带来,主要是要确定侧室封位。太子向本宫表示过对你的爱意,尊重你,所以愿意把本次封位交由你决定。沄儿你就看着办吧!如果想骂几句现在也是可以。需要让她们道歉也可以。”
陈沄倒是不太在意两名侧室,倒是挥挥手说:“封为昭训便可。儿臣亦对二人无任何怨念,无需责怪其罪。”
陈沄突然想了想,然后稍欠了欠身说:“儿臣倒是回家一趟有意外收获。如果本宫没猜错,国子妃告蜜儿与国子阿凡儿二人走两边线。女方通过勾引本国男子作为男宠,欺骗本国平民,从而由平民把敌人引入国境,然后盗取资源。”
陈沄稍作停顿,观摩一下李麟和李烈骜,只见李烈骜和李麟脸色一变,没想到敌人居然暗中拉拢不知情之人为他们办事。
陈沄继续说:“男方通过东洋列国佣工与金属原材料价格战,来控制金属生产,削弱我国战力,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对于这方面,儿臣还需花时间调查理清来龙去脉。所以...这里是不是该有人说说国子妃相关线索?”
陈风看到陈沄冷冷的眼神望向自己,连忙向皇帝解释:“陛下,草民不知有此情况。只知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在柳溪江边小船见面。平时靠书信传递言语。我不是想创造条件被杀头的。”
李麟知道陈风就是中计的其中一人,考虑到陈沄目前保护家人的心思,心中还是愿意与陈沄和好,于是对李烈骜提出:“父皇,此事请允许儿臣去获取情况。至于细作之事,建议暂时先搁置。”
“朕允了。”
陈沄被李麟的话弄得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不敢相信李麟会站在她的立场说话,这种突如其来的支持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直至李麟与她对视,她才不好意思地把视线移走,脸颊微微泛红。
皇后薛怜目光在陈沄与李麟之间流转。她明白现在显然不是继续争执的时候。于是,她温柔地开口劝说道:“沄儿,麟儿,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而忘了大局。”
陈沄坐下一处,然后说:“那也得让太子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李麟也坐在陈沄对面位置上说:“是你的所作所为还是本王的所作所为?勾三搭四的,没有女子半点贞洁。”
陈沄倒吸一口气,便冷嘲热讽说:“你勾三搭四没问题,妾身勾三搭四有问题?敢问,云若奚的卖身契已经从老三那边取回,为何不和离?宫中有诸多官职,为何不让宁凝霜任职女官?”
“天天像狗一样过问本王的一切,藏着技术不知道天天做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皆差。”
陈路和黄幼冰听得眉头皱起看向别处。而李烈骜和薛怜更是捂住头头痛。
李麟翘起二郎腿,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示意一下,然后说:“宁妃,云妃,两位爱妃来前方为本王放松一下筋骨。”
宁凝霜和云若奚应声上前,一个跪下按摩腿,一个跪在椅子上为他按摩双肩。
陈沄却突然掏出魔方往桌上一拍,然后说:“时路,程逸风,为本宫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