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乾坤国皇宫的走道,雪影照红墙,红墙之中夹着乾坤国太子妃陈沄与该国九公主李雪露。
李雪露提出让曾经帮助过陈沄的时家皇商长子时路与九公主成亲,让陈沄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九公主是想做什么?为何要与商人联姻?可是对于皇宫来说士农工商医卜道僧,商可是最不受皇家欢迎之位,陛下不一定让自己的联姻棋子嫁给商人。但是九公主突如其来的要求...或许是想摆脱皇宫的束缚。”
想到这里,陈沄说:“你还是先回去疗伤。此事要跟你皇兄商量一下。”
李雪露挽住陈沄手臂撒娇哀求:“皇嫂~拜托啦。”
“好啦!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说如何做就如何做,皇嫂会为你求情想办法。但是相爱之事,皇嫂还是比较崇扬你情我愿而不是一纸婚书。好啦,自己回去府上疗伤吧,这边先回去了。”
两人分别后,到了晚上。
东宫寝殿正准备等候太子的归来,自己在看着书籍。
稍后,李麟便拖着脚步迈入寝殿。陈沄发现李麟的行走姿势一蹶一蹶的,走得异常蹒跚。
“不用看了。本王被老三和老七攻击了。父皇对本王执行扭刑,把脚都扭得差点走不了路。”
陈沄连忙迎上扶着他来到床榻慢慢坐下。
“让臣妾为你施针。顺便说一下目前形势怎样?”
“皇室之中,除了九妹与双亲,不管朝中大臣还是众多兄弟姐妹都想弹劾本王。今早朝会之事便是想弹劾本王,所以贼赃嫁祸。”
在稍早时间,朝会之上,文武百官之前,三皇子李林浩和七皇子李元奉二人举起以白布书写的血书向皇帝李烈骜上奏。
首先李元奉开口:“父皇,昔日太祖父曾经吩咐我们皇孙对东洋列国以文抚藩,以人救藩,如今东洋列藩饥荒年年,还要对我国上贡,导致百姓怨声载道,联名血书。请父皇惩治主理人!”
李烈骜问:“元奉,我儿,你明知皇兄是主理人,如今想朕如何因此事处罚你皇兄?是你皇兄平地东洋列国,方不让如狼似虎的列国继续冒犯乾坤。”
李林浩上前一步说:“父皇,虽则让敌寇退却,但不得民心,不守祖规,还治理不善,此乃人神皆知,请父皇发令处罚,以抚东洋众人。然后再派人处理东洋人粮食问题。”
李麟挥挥衣袖,怒目对视二人:“荒唐!堂堂乾坤国大国,岂能对东洋小国摇头摆尾,瞻前顾后?抚,是必然要,但轮不到以血平愤,”然后李麟转向李烈骜,“父皇!儿臣认为从南方某些农业重地削减税,广收粮,然后派遣东洋,再用东洋之人为我国生产,再以工发粮。”
李烈骜愤怒地捶打着桌子,质问李麟:“胡闹!免税国家收入如何解决?粮食本身不足还送人?处事不妥,还推卸责任,来人!给太子拉下去执行扭刑!”
李麟马上辩驳:“父皇明鉴!税收是通过变卖东洋人为我乾坤国制造出来的成绩置换即可,粮食不够亦不差那一部分,轻重取舍,不应该儿臣更正确吗?”
“没错,东洋外藩平民出事比国内平民出事后果更严重,但是也不可置百姓不顾!而且你等方案简直不可言喻!无需多言!拉下去!”
李麟被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拉下去,李麟依然不死心辩驳:“父皇!此事不应该处罚儿臣!儿臣不过是提出方案,并非始作俑者!父皇!”
回到现在寝殿,床榻上,陈沄正在为李麟双膝盖上药。
陈沄抱打不平地说:“父皇也是,没有调查就直接开罚。不过事后有派人去调查此案吗?”
“已经派了七星团的紫嫣过去。”
这时候,门敲起来,“殿下,属下紫嫣。”
“进!”
在李麟准许后,皇宫暗部七星团紫嫣蒙着脸走进寝殿。
“紫嫣,本王安排你的事调查如何?”
紫嫣来到跟前行礼,然后回答:“回殿下,暂时查出三皇子与驲夲和鑫罗两国有书信往来,无其他证据。而其中特别注意的是,书信提及到两藩国派兵以月作人身份做活。而府上看守过于严密,抱歉未能把书信盗取出。”
李麟一脸神色凝重地说:“不,你没盗取是好事。这样才不会打草惊蛇。”
陈沄想了想,然后说:“月作人便是按月来做活赚取银两的人。啊,那么按月来算,殿下,三皇子不就可以为所欲为用这些人?这算不算私募私兵?”
李麟甩手示意紫嫣离开。然后沉默了片刻才说:“小沄,明日陪本王出宫一趟。见见骠骑十二军中的虎贲将军以及月兔将军。这次要灭了老三,所以必须借用军队了。”
第二天,陈沄与李麟带着两名近侍以及蓝嬷嬷来到客堂。得知虎贲将军云步阳与月兔将军黎非菲因处理云将军女儿被卖青楼一事而带上士兵前往。因此二人再次转折到青楼。
陈沄与李麟踏入青楼,周围色彩鲜艳,捆绑了一堆布料与地毯,明显展现出灯红火绿之地。此处嘈杂声瞬间一滞,所有人的目光如芒在背。
青楼之内,抬眼望去,楼梯前,三皇子李林浩大马金刀地坐在雕花檀木椅上,双手交叠在胸前,身后簇拥着几个凶神恶煞、持刀而立的打手,身旁畏缩着一名女子,正是云步阳之女云若奚。老鸨满脸堆笑,却难掩眼底的精明与世故,在一旁不停地搓着手。
云步阳单膝跪地,身躯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急切:“三皇子,微臣自知有过,愿以薪俸分期偿还所欠债务。犬女清白,求殿下归还她的卖身契,放过她这一回。”
李林浩冷笑一声,然后指指他嘲讽起来:“云步阳云将军,你自己嗜赌如命,输得底儿掉,卖掉女儿还怨起本王来了?本王如今急需资金处理东洋饥荒问题。没有令千金,本王如何回本?云将军,当做为国捐躯吧!”
黎非菲一步跨前,戟指怒喝:“捐你个猪头!呸!你这满嘴歪理的小人!你不去卖身凑钱,却来祸害将军府的姑娘,你府上妻妾成群,怎不让她们去接客?如果不是你利用云将军那不服输的性格,哪里可能卖掉自己女儿?”
陈沄打量着一名云步阳旁边的中年女子,此人身材苗条,却面带疤痕,足以见得这名黎非菲的战绩不俗。
李林浩站起来说:“不愧是月兔将军黎非菲。女子巾帼,粗暴直接,不听皇权不听亡。果然是个泼辣的母老虎。但是黎将军,本王可是有理在身,父皇来也不可能松口!”
“如果是我们二人呢?”
所有人闻声望过去,来者便是太子李麟和太子妃陈沄。
陈沄莲步轻移,仪态万千,李麟神色冷峻,不怒自威。李林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镇定,上前拱手行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知太子和太子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二位所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