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关月边亲边推着付韫鹭进了卧室,直到把付韫鹭整个人推到床上,他倾身压了下去,付韫鹭用手臂微微撑起前半身,仰头与上方的梁关月亲吻。
“哥哥这几天易感期怎么过的?”梁关月眼睫很长,他眨了眨眼,灯光穿过,倒影在他的眼下像蝴蝶般。付韫鹭看得心痒难耐,一只手抚摸他的脸庞,梁关月偏头蹭了蹭,碧绿的眼珠子定定的望向他,笑道:“怎么了?”
付韫鹭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像是有些晕眩,后颈的腺体隐隐作痛,他说:“还能怎么过?”
“比如抱样一些新的情人。总比我这个不懂事的alpha好。”梁关月的语气似乎在撒娇。
付韫鹭闻言失笑道:“我抱样新的情人,你难道乐意?”
“当然不乐意啦。”
“那问这个,我可以当你在试探我吗?”
梁关月坦然道:“完全可以呀。”他弯眼笑了笑,像只狡猾的狐狸,“因为我就是这个心思呀。”
付韫鹭笑道:“我忙的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你觉得我有那个心思吗?”
梁关月说:“你这样说,我会很感谢你弟弟的。”
“为什么感谢他?”付韫鹭愣了下。
“没有他,你哪里会这么忙呢?”
付韫鹭挑眉:“你这话说的……好像默认我如果不忙就一定会找其他人一样。”
“不是吗?”梁关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说实话,我之前确实有这个想法。”
梁关月干脆将自己压在付韫鹭身上,付韫鹭顶着他的重量只能乖乖躺倒,他感受到梁关月的嘴唇亲吻他的腺体,即使隔着抑制贴,他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推了推梁关月,轻声警告道:“不准咬。”
梁关月不太喜欢这股中药的寒苦味,皱了皱眉头,但付韫鹭自然是没法看到的:“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付韫鹭的脖子被梁关月的头发挠的痒痒,他偏了偏头,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梁关月的后背,回答道:“就是有这个想法。”
“我咬你腺体了哦,付先生。”
“我有这个意向,但我一直没有实施。我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成型的时候,除非特殊情况,大部分时候我都会立刻着手实行。”
付韫鹭这话说的十分委婉,梁关月想了想,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因为易感期和我的原因,打算抱样其他omega,但是又因为怕我伤心,所以这个想法一直没有落地,之后也不会实行——是这个意思吗?”
“……是这个意思。”付韫鹭以为被这样平铺直叙的说出来,他会很难堪——被一个抱样的情人左右了最高效的决定——事实上他的内心确实些许难堪,可在梁关月亲吻他的脸颊,眼角,嘴唇时,难堪宛如水汽,模糊成一团,然后转瞬消逝。
他确实有些超出自己意料的喜欢这个alpha。付韫鹭张开嘴与梁关月接吻,腺体的温度愈发滚烫,梁关月的手指在他腺体周围摩挲,付韫鹭忍住骂人的冲动,在亲吻中睁开眼:“你总是这样,我说过了……”
“我很高兴,付韫鹭。”梁关月抿着唇笑,对他说,“我以为你没有把我当回事,但是你方才说的话,好像在告诉我,我在你心里有那么点位置,我有资格去更加喜欢你。”
“……”付韫鹭心跳的忽然间不太受自己控制,这种感觉陌生的让他发愣,“你……”
“我不可以更加喜欢你吗?哥哥。”梁关月笑眯眯的看着他,小鸟一样的啄他的唇角。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问我?”付韫鹭无奈的回吻他。
“我就想听你的回答。”
付韫鹭沉默了会儿,其实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反应究竟是为什么了,他本应该游刃有余的回复梁关月的每一个疑问,可现下无论是什么样的回答他都需要在内心里斟酌一番,这对他而言非常诡异。
“你……”付韫鹭注视着梁关月的眼睛,那双眼睛生动漂亮得像春天抽芽的碧树,他想这样的人应当就这样属于自己,“你当然应该喜欢我。”他捧住梁关月的脸,告诉他,“除我之外,你不能被任何人拥有。”
“好啊。”
梁关月觉得自己不属于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可能拥有他,不过付韫鹭这样幻想,他乐得承认,毕竟言语不具有任何效力。
“哥哥,你的抑制贴是不是该换了。”梁关月耸了耸鼻子,“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味。”
付韫鹭想自己中午打完抑制剂后确实一直没有时间去更换抑制贴,经由梁关月提醒,他才想起来这事,腺体发烫,身体又隐约有易感的趋势,他推了下梁关月,说:“你起来下,我再去打针抑制剂。”
“我帮你打抑制剂吧。”梁关月主动请缨,渴望的看向他,好像非常想要替他分担一些事情,付韫鹭犹豫了一下,梁关月说,“你不拒绝,我就当答应了。”
“……”
“我帮你把抑制贴揭下来。”
不等付韫鹭拒绝,梁关月的手指就抚摸上了抑制贴边缘,付韫鹭叹了口气,偏头扯开衣领方便他动作。
抑制贴才被撕下来,寒湿的苦味瞬间蔓延了整个房间,梁关月一时间被冲的头昏脑涨,他扶住额头,努力摁下内心不耐的躁动。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贴抑制贴了吗?”付韫鹭捏住他的鼻子,“alpha的信息素,从来都是同类相斥。之前你觉得好闻,是因为不在易感期,浓度没有那么大。”
梁关月瓮声瓮气道:“就是有些不习惯嘛。”
付韫鹭自己也不大舒服,看样子确实应该补一针了,忍住不适拍拍他的背:“好了,起来,我去拿抑——”
他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因为他闻到了一股花香味,花香并不浓烈,却在自己的信息素中十分突兀,像潮湿的雨天,墓碑旁摆了一束白色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