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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鸟入云摘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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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在酒楼的上房待了许久,一直到夜幕降临。

这期间百里落天找到了一些东西,有些是书画,有些是茶盏瓷器,不一定冠以景献帝之名,只是这枚印章在江南的流传范围确实十分广泛,但是却问不出是何人所制,大多数人只觉得是一个通用的符号,就像牛羊图案一样。

司怀昀拿着几幅书画对比,能看出这确实是同一个印章所印刻。可是看这些鬼画符看得实在伤眼睛,莫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牙痒痒,总结起来就是:不堪入目。

所以他打算即兴作一幅画。

司怀昀推开窗,水玉光亮透明,卡着的角度从他这儿看正好可以照见背后元北庭的身影。

夜幕低垂下市镇,点点灯光亮起,印衬在河中化作一个红点,随着微波荡漾而起伏,人影幢幢,灯光烁烁。

说是五月扇市,哪儿能真这么守规矩呢,灯、酒、锦、香、宝,都是江南夜市的常客,争相辉印,夺奇斗艳。

底下来了一群小姐,熙攘而过,顿时一片的银铃笑语,好一个“红裙争看绿衣郎”的美景。

司怀昀画已完工,端着盘瓜子站在窗边看,活一个不干正事的纨绔公子。他时常有一副操着父母家常的心肠,最喜欢看小年轻谈情说爱,自己也奇怪怎么有了这份闲心,但既然乐意,也就看得乐呵。

司怀昀看见几个姑娘对着街上一个公子掩着面笑。随后,江南长廊上的灯逐盏亮起,印照在河水中蜿蜒而下,像是璀璨银河倾落人间。

“摘星”要开始了。

不少人都聚在河边等着观看,他们这间房视角得体,恰好可以看见全景。

司怀昀没怎么看下边的情景,反而盯着旁边的人看了许久,问道:“你不是要下去玩吗?”

元北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灯笼上的字,搜刮着自己脑袋里的诗词歌赋:“殿下不同我一起吗?”

司怀昀笑道:“我在下面看不见你呀,在上面才看的清楚一些。”

元北庭唔了一声,正要往下跳,司怀昀拿那一根竹竿挡住了他的路:“那这样,为了补偿你,送你一样东西可好?”

元北庭回头看着他,点了点他手上的竹竿:“若是我赢了,便要殿下以刚才所作的画作相赠。”

也不等他答应,就一个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强买强卖的标准做法。

那一晚,一群人摘星摘得正酣,突然凭空长出来一位从未见过的青衣公子,一身轻功若仙,出手如电,身影所过之处如同蝗虫过境,愣是没留下一盏灯笼。

随后约莫扫荡了四五十个灯笼,颇为美观地摆在一排,大王巡山似的走一圈,念出一个字便挥扇扇灭一盏灯笼,陆陆续续连了三句诗。

最后一句诗差了中间一个字,他也懒得弄了,便打算坐台上观。

突然,人群一阵惊呼,只见有一道飞快的影子掠过头顶,随后稳稳刺穿一盏灯笼,势头不减,再深深地扎入了河边的一棵柳树树干中。

竹竿真真是入木三分了,尾端仍嗡鸣不止。

元北庭微微往后面的楼阁酒坊里侧了侧头,嘴角勾起,伸手如同探囊取物,便将那盏灯笼取入怀中。

至此,第四句诗成功组成,元北庭不再上场,没对上的灯笼还十分体贴地给挂了回去。

体贴得人想揍他。

司怀昀站在窗边定定的看,直到元北庭休息了才吝啬地分了一点目光过去,一勾手,那个被冷落许久的盒子落在了他手上。

那红盒上书“请作诗以表情思”。

司怀昀略一思索,提笔在盒子上写下。

只因寻虹沦夜雨,而去凿隙偷天光。

欲以橙甘引羽来,得见窗前窥青鸟。

着墨入云携星来,于我祈祝春常在。

那红盒应声打开,霎时间流光溢彩,司怀昀从里面摸出一块玉佩来。

这玉佩做工精细,令人望而眩目,宛如星河倒悬。

整体形态略略勾了一半的样式,似乎是要跟另一半相契合。

司怀昀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那块玉佩上,他腰间的玉佩光润玉泽,隐隐间有暗影流动,看久了有些险些被吸进去的错觉。

这便是与司怀昀伴生的那枚阴阳玦中的阴玦。一整块玉佩戴在他身上未免太过惹眼,而且凭他现在的修为,也承受不住。所以他的母后教他将这块阴玦以怪族秘法锁在这红盒里,常常打趣说要给司怀昀娶媳妇用。

底下的游戏已经结束,元北庭稳稳位居榜首,无人能出其右。

等到围观者欢天喜地地跑去庆贺时,却又找不到人影了。

司怀昀将那块玉佩放进袖子中,看见元北庭又从窗口回来,伸出右手接了一把元北庭,笑道:“我说的没错吧,可不是要扬名,传为佳话了。”

元北庭落了地,不在意地拍拍身上根本没有的尘,懒散道:“传为佳话的都是开天辟地的神话、相思断肠的爱情、神武勇利的将军、沉鱼落雁的佳人——我算哪一号?”

元北庭拿出摘星而赢来的小玩意,居然是一架小孩子的玩具风车。

不过毕竟是奖品,这风车做的颇为华丽。每个角上有轻薄的彩带坠着,只要有一点光就显得流光溢彩,转起来更是绚丽。手拿杆上雕着朵朵桃花,尾端还坠着一个小小的铃铛,正在叮铃叮铃的响。

元北庭笑着道:“送给你,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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