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s it my turn? Wouldn’t I love,
Love to explore that shore up above?
Out of the sea, wish I could be,
Part of that world……”*
空旷的墨西哥餐馆里播放着跟环境格格不入的梦幻音乐。
死侍掐着嗓子跟着唱,踮着脚尖转圈圈。
“甜心别紧张!再靠近一点,靠近一点,辛迪可比隔壁那家披萨店的臭小子乖多了,至少她不会随便朝着人撒尿!”
我咽了口唾沫,捏了捏口罩,小心翼翼地朝着辛迪又靠近一步。
长得跟玩偶一模一样的小泰迪黑溜溜的眼睛望着我,乖乖地坐在地上,像是等着我鼓起勇气靠近它。
我犹豫地抬起手,缓缓地、一点一点地伸向那颗毛绒绒的头。
!
好软。
虽然隔着一层手套,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手底下软乎乎的毛发。明明是那么小小的一只,却有着鲜活的生命力。
辛迪站起身摇着尾巴,跳进了我的怀里。
“耶!!”
死侍跳起来欢呼,催促着PP拿出一个礼炮。
“嘭!”
礼炮炸开,飘飘扬扬的彩带飞得满店都是,吓了我和辛迪一跳。
死侍蹦过来一把抱住我,连带着辛迪也一起被他拢进怀里。
防护服挡得住辛迪的毛毛,却隔绝不了死侍的体温。我只觉得脸上热得厉害。
辛迪隔着口罩舔着我的脸。
“嘿嘿嘿伙计,这是哥的老婆,你不许勾引她!”死侍捏住辛迪的嘴巴。
“她是个姑娘,韦德。”我把他的手推开。
“姑娘也不行,情敌不分性别!”
死侍耍无赖,把辛迪从我怀里揪出来。
“让她自己去一边玩着吧。甜心,快把这些脱了,可别又憋坏了。”
他开门把辛迪放了出去,又回过来帮我扯掉身上的口罩和防护服,边扯边絮叨:“还好还好,这次没出什么意外,否则你爹地非得弄死我不可。”
终于从厚重的衣服里解脱出来,我喘了口气,问:“爸爸很凶吗?”
“凶?凶有什么可怕的?”死侍恨恨地说,“全身上下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才可怕!他跟查尔斯那个窟窿人坐在一起闲聊个天,就能给别人挖个大——坑。”
他夸张地挥着手。
我喜欢听他讲爸爸的事,任何事到了死侍嘴里都会有一个全新的角度。
“噢~”我忍不住笑,“所以你害怕我爸爸。”
“甜心。”死侍眯起眼,捏住我的鼻子,“不带这么攻击人的哦!这一点也不可爱!”
PP清了清嗓:“你们要留在这里吃晚饭吗?”
“不了。”死侍摆摆手,“出门前甜心的那个老妈子唠叨了半小时,今天得早点带她回家。”
自那天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或许是精神受到的冲击有些大,我毫不意外地病倒了,躺在床上高烧了一个星期,差点把脑子烧傻,又养了半个月,总算勉勉强强恢复一些,所以苏珊才担心我。
我掐了把死侍的腰:“告诉你了,不要这么叫苏珊。”
死侍嗷嗷叫着,就好像我使了多大的劲。
PP盯着看了我们一会,耸耸肩:“那行吧,我就不留你们了……赶紧滚蛋,别在我面前恶心人。”
死侍朝PP竖了个中指,在他开口犯贱之前,我赶紧拖着他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