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身上忽然的杀气让我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但PP说的事情似乎跟爸爸有关系,我心里有些在意。
死侍看了我一眼,收起气势,放松了身体摊在椅子上:“所以我前段时间在堪萨斯州遇到的那几个都是实验室的失败品……艹,X战警只是隐退了,又不是死光了,这帮垃圾渣滓脑子被浩克踢过的混蛋……”
“得了吧,这种龌龊的手段什么时候停止过,X战警出面又有什么用,只会加剧矛盾。目前看来,保守派的策略大约就是放出实验室的研究制品制造几次社会混乱,把公众舆论往变种人的危险性仍旧难以控制的方向引导。”PP耸了耸肩。
“呵,真是会打算盘,既处理了失败品,又恶心了政敌,还是老套路有用。”死侍放下架在餐桌上的脚,忽然伸手揽住我,脑袋在我的胸口蹭,“甜心,还是你好,看见你我才觉得这个操//蛋的世界还不错,啊,又香又软……”
PP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
我艰难地推开他,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拍:“都会好的。”
死侍盯着我看,白色的眼罩忽大忽小。然后他“噌”地站起身,带翻了椅子:“哥差点忘了今天晚上的黄金档是《海绵宝宝》,甜心,再不回去要赶不上了,哥可不能错过片头。”
我不太理解他的反应,但还是准备起身跟着他。
“天啊,是辛迪,辛迪,来来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死侍妈妈啊!”
死侍忽然抽了风一样夹起嗓子说话,蹲在地上朝着什么东西招手。
我探出头,看到一只咖啡色的泰迪犬扑进了他的怀里。
狗、狗狗?
心脏怦怦跳起来,我看着那只泰迪手痒痒。
好想摸摸。
死侍抱着辛迪转向我,握着它的一只脚朝我挥手:“看,这是漂亮姐姐,怎么样,是不是跟哥很配?”
辛迪扑腾着腿想要跳到我怀里,死侍大约怕我抱不住它,没有松手,只是把辛迪送到我面前。
我朝着它毛绒绒的头小心地伸出手,紧张地喘不过气。
狗狗诶。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并不是因为紧张才喘不过气的。
“阿嚏!”
我对着辛迪打了一个喷嚏,攥紧了胸口大口喘气。
“警告,警告!检测到过敏原,出现呼吸道过敏症状,已为您联系家庭医生,请尽快远离过敏原!”
胸前的吊坠疯狂地闪着蓝光。
死侍和PP都吓了一跳。
死侍反应迅速地把辛迪还给PP,让他带着它赶紧离开,自己则拼了几把椅子把我平放在上面。
“放松,甜心,呼吸……”死侍蹲在我身旁给我扇风,“呼吸甜心,别紧张,哥可以给你做人工呼吸。”
“不,不用了……”我努力喘息着,感觉比刚才舒服了一点,“过一会就好了。”
“那好吧。”他听起来有点惋惜。
我也很惋惜。
呜,我还没摸到狗狗呢。
……
等我缓过来,天色已渐暗。我终于意识到如果再不回去,今晚苏珊要发多大的火。
马后炮的我用项链给苏珊发了条讯息,动了动脚,已经酸疼得走不了路了。
“没关系,甜心,哥会英勇地站在你身前,替你挡住那老巫婆的!”死侍把双刀别到腰侧,一把背起我,故意颠了颠。
我拍了下他的头:“别这么叫苏珊,她一个人照顾我很辛苦的。她回到家发现我不在,一定着急坏了。我该早点给她发消息的。
“放心,哥留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