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邹世杰低喝一声,“你们立刻去找师父,求他老人家出关解救!”
邹世杰往前缠住柳雪明,刑罚堂另外两人上来追其他人。
周心宜和何野分别扶住齐同峰,一个惶恐不安,一个气愤怒骂,眼看后面的人追来,胡野把齐同峰的胳膊往松心潼手里一塞,一个人迎战他们。
除了邹世杰和柳雪明是筑基期,其他人都是炼气修士,但刑罚堂的人在炼气十层以上,何野九层,周心宜八层。
松心潼扶着人没跑两步,就看见何野像一只风筝似的从他们眼前飞过去,人事不省。
松心潼对周心宜说:“你一个人去找师父求救。”
周心宜含泪摇头:“不,你去,我是师姐,应该我来拦他们。”
“我又不知道师父在哪里,你快去,不跑被一锅端。”
刑罚堂两人对松心潼螳臂当车的行为不屑一顾,她趁他们不注意,两手各凝出一颗火球,咻得弹向他们,烧掉他们一截头发。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立刻拉满仇恨。
松心潼依靠灵活的身手,边跑边打,一旦发现他们要去追人就弹一颗火球拉回仇恨。
拖延了一会儿,柳雪明提着邹世杰出现,一掌打伤松心潼。
柳雪明丢出一根绳子,将他们三人捆起来,吩咐其他人去追周心宜,她先带人回到刑罚堂。
在刑罚堂门口碰到高鹤荣。
柳雪明:“今日没有轮到你值守,你来这里干什么?”
高鹤荣靠在门上,摇头晃脑,头上的金冠反光,一闪一闪地刺眼。
柳雪明冷哼一声,从他身边走过去。
松心潼拼命抓住高鹤荣的衣服:“师兄救命!”
高鹤荣把自己的衣袖一点点扯回来,拍了拍,才正眼瞧她,“哦,你是那个、那个谁,才进内门就犯事了,挺能耐啊。”
“我是冤枉的!”
“进来的十个九个说冤枉,一个吓得说不出话,说吧,你犯了什么事?”
柳雪明:“他们私下流传禁药,你若与他们牵扯不清,我有理由怀疑你也参与其中。”
高鹤荣摇晃扇子的手一顿,正色起来,他盯着松心潼半晌:“我记得,前不久你还不到炼气五层,对吧。”
“我之前就接近五层了,进来之后正好突破。”
高鹤荣的神色似乎不大相信。
柳雪明:“林静姝告诉我,你从炼气一层到炼气四层用了不到一年。”
高鹤荣:“那倒也算不上特别快,我当年只用了半年。”
柳雪明懒得与他废话,他突然抓住松心潼的肩膀:“禁药的事情非同小可,你有证据吗?”
“与你无关,看来你真想作为帮凶一起进来?”
“师兄!她公报私仇!她恨我抢了她妹妹的名额!”
“胡说八道!”
“真的真的师兄,我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有人证,今天破岩峰两位师兄来我这里收灵植,我一直跟他们在一起,后来我们一起看见她抓人,那两位师兄先走,我一头雾水就被抓来了!”
她紧紧抓住高鹤荣的手腕,“我根本不知道禁药是什么东西,你们要是能测试,用血用头发测都随你们!”
高鹤荣垂眸瞥了一眼,细瘦的指尖用力到挤走血色,几乎掐进他的手腕。他没有动,语气轻飘飘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禁药之所以是禁药,就是因为它难炼难察难辨,暴涨功力修为,以入魔为代价,最后失去理智为祸一方,废了修为关起来是最好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