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嘀嘀咕咕，思绪却在墨怀玄开口时尽数收拢。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练功时候的情况吗？”墨怀玄道。

按照冷魄的说法，兼有书灵的佐证，他修炼的真阳功和冷魄修炼的溟水诀应当是互相契合、相辅相成的，可偏偏他们第一次练功的时候冷魄却遭到了反噬。

因为都牵扯到那档子事，墨怀玄觉得自己有必要怀疑一下是不是情毒的原因。

闻言，冷魄皱了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出声道，“难道你格外喜欢那一晚的某个姿势?”

墨怀玄……墨怀玄欲言又止，他无语的扶了扶额，纠正道，“是反噬，不是姿势！”

“噢噢。”冷魄恍然大悟，并对着墨怀玄羞涩一笑，“我就说你不会怀念那一晚的姿势，正好我最近又新学了几个，今晚上还不迷死你。”

墨怀玄:“……”别问，问就是心累。

他拍了一巴掌冷魄的辟谷，“正经点，我说正事呢！”

“……哦。”冷魄耷拉下脑袋，不情不愿的安分下来。

墨怀玄深吸一口气，将右手腾出来伸到他面前，眉峰聚拢，“我曾中过一种毒，每逢月十五都会发作一次，按理来说今日还不到发作时间。”

他顿住，垂眸看向冷魄，“当时你受到反噬会不会是因为此毒?”

冷魄虽然惯爱插科打诨，但该正经的时候他也是丝毫不马虎，结合一下前因后果，还有他们练功和这毒的关系。

冷魄将手搭上他的脉，眉头也皱起来，“虽然听起来你这毒不像是什么正经毒，但没道理我与你练功半个月都没察觉出来。”

他的手还搭在墨怀玄的手腕上，却是轻摇了摇头，“脉象平稳，没有什么中毒的痕迹。”

末了，又补充一句，“肾也很好。”

墨怀玄自动忽略他的补充，“确定没有中毒?”

冷魄点头，他可以说是自小都是在毒药罐子里泡大的，魔教缺德人不少，正经药也不多，毒药倒是一抓一.大把，少有他认不出来的毒药，把不出来的脉象。

墨怀玄拧紧了眉，依旧对于冷魄的肯定持怀疑态度。

“你怎么确定自己中的毒？”冷魄道。

墨怀玄和他对视三秒，“你知道的，我忘了。”

冷魄哽了一下，“……那谁跟你说你中毒了？”

墨怀玄当然不能说是书灵说的，他道，“旧情人。”

冷魄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恨铁不成钢道，“你把你师父忘了，自己中没中毒也忘了，怎么就记得你那几个旧情人呢？！”

要忘就该一起忘啊，怎么还挑三拣四的忘！

墨怀玄跟他胡扯八道，“大概我是一个长情的人吧。”

“呵呵。”你猜我信不信？

冷魄假笑完，又仔细给他探了探脉，神色多了分凝重，“我确实把不出你有什么不对。”

但他们第一次练功的时候确实出现了反噬，原以为只是真阳功功法霸道，如今又多了个不知名的毒。

冷魄忽然想到了一个事儿，“你知道你中毒了，那你知道你中的什么毒吗？”

谁家毒这么不正经。

墨怀玄默了默，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两个字和一个小尾巴，“情毒……吧。”

毕竟好人确实不下这种毒，坏人也不会下这种毒。

“我好像突然知道你为什么失忆了。”冷魄说一个字就用食指戳一下墨怀玄的胸膛，“你这分明是招惹的人太多了，某个小情人一不小心对你因爱生恨了。”

“不过那个给你下毒的小情人还算好。”

“要是我啊……”

他露出森然的牙齿咧嘴一笑，“定然要日日把你困在床榻上，把你的库存都榨.干了，让你没精力再去睡别人。”

墨怀玄:“……”

他选择手动替冷魄闭嘴。

“既然你也看不出来，那就容后再说吧。”反正他也不急，能活活，不能活就死，多大点事儿。

他又抱着冷魄站起来，将人重新放回桌子上，俨然一副用完就丢的冷酷模样，“好了，我要去沐浴了。”

言罢，余光又瞥了冷魄一眼，“还有，把你的衣服穿好，你这样还不如直接裹两块布当衣服穿呢。”

冷魄:“???”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特意穿的能是两块布就比得上的吗？

他从桌子上弹射而起，撞到墨怀玄身上，呲牙一笑，“一个人洗多没意思啊，咱们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