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常湫攥着抢来的狙一路杀进决赛圈,在最后的圈里将仅存的两个人一个烧死一个正脸刚死,成功取得第一。
第一天的个人solo赛正式结束,常湫跟在贺枝身后走回休息室,乔末从侧边绕过来,一个熊抱直接把他勒在怀里差点喘不上气。
乔末一边勒一边使劲揉搓那头长毛,用着老妈子般的语气说道:“真争气啊常湫,真争气!直接把自己打出去了!!不愧是妈妈的好大儿!!!晚上我定了大餐,得好好犒劳一下我大儿!”
贺枝手指扒着乔末的胳膊,试图将常湫救出来:“乔妈,再不撒手你的好大儿就要被勒死了。”
乔末哎呀一声,连忙松手查看常湫情况,这人披散一头红发垂着头上下起伏着喘气,看上去有点诡异。
“这刚是个个人赛,明天才正式开始比赛,你这就急着庆祝了?”苏霁拍拍乔末的肩膀,顺势捏了两把,疼得后者眼泪花儿直往外冒。
“你懂什么死直男,这不是开门红么?这是一个象征。”乔末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肩膀,看向傅语,“你小子那狙打的挺帅,怎么常湫敲你门时候怂的跟孙子一样?”
回来路上傅语念叨一道自己被大菠萝堵在炮楼里的悲伤故事,没想到回到休息室还要再被鞭尸一次。
男人一脸生无可恋,有气无力道:“谁会知道门口有一个连的战斗水平啊...”
常湫哼笑,“所以solo赛不要打狙,对自己不好。”
傅语横眉,撸起袖子:“这什么话?你不也打狙么?”
常湫点头:“嗯,咱俩不一样。”
傅语冷笑。
傅语举手。
傅语委屈。
“教练!我举报!”
苏霁没搭理这事,大手挥了挥就当翻篇。
回酒店的车上,贺枝自觉地坐在常湫边上,手指穿进他的发绳里,时不时挑起。常湫原本想睡一觉,被他折腾的也没了困意,左手覆盖上右手腕,两只手指捏住贺枝的食指把玩。他小声问道:“第三场比赛前,你说得那句韩语什么意思?”
贺枝疑惑地啊了声,反应过来后,弯着两只眸子,笑嘻嘻地说:“没什么,我让DVG队长这把也要把分送给我。”
常湫顺着回忆数了数,好像DVG的队长三把都是贺枝杀的,而且有一把贺枝好像还把DVG灭队了...
他有些不解问道:“DVG跟你有什么过节么?”
“嗯哼。”贺枝歪下脑袋靠在常湫肩膀,“过节可大了。”
“哦,那好巧。”常湫歪头,脑袋搭在贺枝头上,“我也是。”
贺枝的头被他这么夹着不但没有觉得不好受,反而很受用。他头向后仰,下巴上抬,嘴唇贴近少年脖颈,灼热的呼吸尽数扑在那一小片肌肤。
车上人差不多都睡了,没有人会留意他们,贺枝暧昧地蹭了蹭,说话都放慢了速度:“我真的很想在晚上跟你散散步。”
“但是现在不行。”他惋惜地叹了口气,起伏着的胸口沉了下去。
常湫看着他这幅样子心底腾升上来很多粉色泡泡,少年抿唇抑制笑意,道:“我们可以领了奖杯回去散步。”
贺枝听到后点点头,“咱俩捧着奖杯一路走回去。”
“......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常湫说着,使劲捏了捏贺枝的手指,“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贺枝怔住一瞬,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想到常湫是怎么来到Fire,怎么从青训生上来的后,眼眶未免一热。
他本该是坐在校园里读书的年纪,等到毕业会不负众望的接手家里产业,他的未来应该是更能上得起台面,而不是坐在保姆车里,坐在自己身边。
贺枝喉结上下滑动,额头贴上常湫脖颈:“如果当初我拒绝了你的表白,你是不是会过的比现在好很多?”
话说出口是没有撤回的余地,常湫直起身子,严肃地看着贺枝。眼神中写满了不可置信,约过两秒后,他问向贺枝:“你是在自卑么?”
贺枝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反握住常湫的手。
这是拒绝沟通的信号。
常湫搭下眸子,在贺枝鼻翼处的小痣上落下一枚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