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演罢,王将匪回到陆清安身边,大咧咧地坐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陆清安拿出一个茶壶,给王将匪到了一碗:“这是我刚才买的酸梅饮,你尝尝。”
王将匪大喝一口,总算缓解了口干舌燥,这酸梅饮酸酸甜甜的,甚至好喝,她不由得对陆清安刮目相看:“小璟,你还真是贴心!”
“我说……,这还有个人呢……”,王将石有气无力地伸出手:“能给我也倒一碗吗……”
王将石连喝三碗,总算是缓了过来,也终于有力气挑刺了。
王将石看看陆清安,不满道:“我说鹿观璟,我们忙了一下午,你到好,一直在这歇着,咱们同为小姐的随仆,你也得出出力吧!”
“小姐,你会的那些我都不懂,刚刚看得时候也觉得十分惊奇!”陆清安眨了眨漂亮的黑眸,一脸纯良,像个不耻下问的学子,轻声问道:“小姐,我还想请教你,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王将匪看到他眼中的崇拜之情,心里美滋滋的,不假思索地将其中的秘诀都告诉了陆清安:“这胸口碎大石嘛,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只要找到一块比胸口更大的石头,留出空隙,另一人控制好力道,一锤砸下,又快又狠,就能成功。至于徒手入油锅……”
她四下看看,悄声说道:“其实那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层油,下面都是醋,醋蒸腾上升,让油翻滚起来,只是看上去吓人,其实温度一点也不高!”
她怕秘密泄露,特意凑近陆清安,在他的耳边道出其中的奥秘。
陆清安却没全然听清她到底讲了什么。她的气息吹到他的耳尖上,只觉得痒痒的,像是有羽毛拂过,痒意蚀心,也不知为何,脸上竟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就连呼吸也加重起来。
王将匪察觉到他呼吸变得急促,她说完了话,便又坐了回去,离远一瞧,看出陆清安脸红了。
她没有多想,还以为陆清安是热了,便贴心地给他倒了一碗酸梅饮:“多喝些,消消暑热。”
王将石看着陆清安那副芝兰玉树的公子模样,心中甚是不平衡,便问道:“鹿观璟,我们都出了一下午的力,你也得出出吧?咱们赶紧挣够那一百两,好启程去历州啊!”
是啊,王将匪转念一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今日能挣的杂耍钱都挣了,若是还想再挣些,就要换个法子了。
她也问道:“小璟,你会什么?”
陆清安对上王将匪的目光,突然又想起刚才的痒意,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他移开视线,轻咳两声,耳边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丝竹之声,便道:“我虽然没了之前的记忆,但感觉我好像会弹琴吹箫,不知这些技艺能否帮到小姐?”
王将石找茬问道:“你都没记忆了,你怎么还会弹琴吹箫?”
“可能是从前勤于联系,从而形成了一种刻入身体的习惯吧,”陆清安并没有被他的问题刁难到,他回答得游刃有余,王将石一时倒也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