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间,看着画还躺在那里,我费力的拿起来,把纸拆开,里面的画并不是那幅日出图,而是另外的一幅画,就是我们在门口看见的婴儿的画。
我觉得有一丝诡异,赶紧再用纸包起来,莫威说今天早点睡,明天为了庆祝我自由回归,明天去放松一下,让我早些睡。
当我躺下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这时候根本就不是早,我在徐少华家的时候,总是睡的很早,我也不知怎么,我很难得才失眠,仿佛那里给我一种安全感,可是在莫威家,我居然失眠了,我盯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小煜和莫威已经在吃早饭了,比起徐少华家,当然寡淡很多,小煜说,“快点来吃吧,否则会凉的。”
我坐下,喝了一口牛奶,我感觉牛奶里面有点腥味,凉的很,我问徐少华,“家里有微波炉吗?可以热一下牛奶吗?”
我走进厨房的时候才发现,厨房空档的很,除了冰箱在运作,其他一切都是静止的,厨房中根本没有锅子,也别提微波炉,小煜说,“姜清,我们都不在家里吃的,所以说根本不用锅子,牛奶不算凉,这样也可以喝。”
莫威什么也没说,我就坐下来,静静的吃着,可是这期间我觉得反胃,但是都忍住了。
我们都相继吃完了,莫威对小煜说,“你上次很想去湖滨的那个岛上,这个去玩吧。”
小煜闪过一丝高兴,但是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她说,“姜清也一起吧。”
莫威边收拾着东西边说,“就是想带她去放松。”
时间有一瞬间的停滞,但是瞬即小煜又恢复了神态,她说,“我的意思就是我们要一起去的意思。”
她说话已经开始打颤,我看的出,似乎莫威并没有在意。
我们在车上的时候,小煜没有表现出一点高兴的样子,现在的她,我已经不敢去谈心,我以为这一年,我们彼此想着彼此,可是事实也是残酷的。
要去岛上就必须摆渡,我坐在游艇上,风刮的厉害,游艇到了水的中央,就更加的冷了,小煜说了一声,“好冷。”
莫威脱下外套就给小煜披上了,我知道我没有权利喊冷了,因为,莫威已经没有多余的外套了。
我们住在岛上的酒店,所以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一切安置妥当,因为莫威不能离开公司时间太长,所以我们去的是比较近的岛屿,那里没有什么新奇,一切全当平常,唯一让我提起兴趣的,就是那里有各种寺庙,可以拜佛祈福。
我们一路走着,小煜对一切都要评说一番,我本听着腻烦,但是后来就习惯了,倒是莫威一路安静的很。
我喜欢遇佛就拜,祈祷我一生平安。
莫威说,“姜清,这种不可信。”
我岂会不知道,佛本不能帮你实现什么,你所祈求的不过是心灵宁静,每当你祈福,你总会想着自己做事可以大胆些,总有一直隐形的手在保护着你。
我回莫威,“无论可不可信,我心中自当有佛。”
莫威和小煜陪着我,也逛着所有的寺庙,我没有看寺庙上的牌匾,只要是寺庙我通通都进去,等到到了一间寺庙的时候,我先进去了,莫威迟迟没有进来,我说,“怎么?”
我看莫威试着抬了了几下脚,都难以跨入寺庙,旁边有人提醒,“你的鞋带被钩子勾住了。”
我走出来,抬头看了一下牌匾上的字,上面赫然写着,“月老寺”。
这仿佛就是冥冥之中注定,我们根本没有一同踏入这月老寺。
月老寺外面是红线,红线是用铁链做成的,上面挂着情侣们的锁,锁上写着他们的名字,锁是没有钥匙可以解开的,所以一旦挂上,便难以解开,所以叫同心锁。
莫威说,“姜清,我不知我们以后的结局,但是现在我们一起在月老寺祈求爱情吧。”
莫威拿着一把同心锁,虔诚的跪在月老面前,他每一跪都饱含着感情。
刻字的人把纸放在我们面前,他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来,写上你们的名字,我来给你们创造永恒。”
莫威的字迹很清秀,他落力的写上姜清、莫威这两个字。
镌刻师刚刻了第一个“姜”字,外面就传来了小煜的声音,她在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莫威惊了一下,急忙追了出去,他说,“姜清,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
我看着莫威追出去的神情,我对镌刻师说,“就刻一个姜清吧,还有两个字,不用刻了。”
我拿着同心锁走出月老寺,门外早已不见小煜和莫威的人影,手机铃声在作响,我拿出手机,是莫威发来的短信。
“小煜的腿扭到了,先抱她回酒店。”
岛上的风很大,加上现在天气也很凉,我拿着同心锁,随便找了一个红线的地方,随意的挂了上去,我看了一眼自己挂上的同心锁,特别的注目,由于有些锁是很早之前挂上去的,所以已经很旧了,我的锁在他们中间,当然是新的很,而且我的锁上,只有我自己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我的同心锁,就走了。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逛逛,这里的湖水美极了,天凉不能脱鞋,可是我也忍不住用手去抚着这些水。
我沿着陡峭的路上走着,凡是有下坡通往水面的,我总会下去看看,感受与别人不一样的气息。
我会看见有的老人专门来这里呼吸新鲜空气,我扶着栏杆,风吹着我的长发,老人坐在石头上,他说,“姑娘,来一张照片吧。”
我抬头,给了他一个最美的笑容。
走到路的尽头,有一间小小房间,挂着锦旗,里面有算命的先生,我一辈子都没有算过命,我也不会相信命,可是要老先生算命的人很多,我出于好奇便向前走去,期间听见有人在那里闲言碎语,说这个老先生算命真的很准之类的。
我不是不想算命,是我怕知道自己的命,然后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再过下去。
很准?我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
坐在石头上的老人也拿着相机走了过来,他说,“怎么?不去算算,很多人慕名而来。”
我摇摇头,我说,“我的命,我自己清楚,这些年,往后几年,不预知,才是最好。”
我门来的时候还早,等到我走了一大圈之后发现,天渐渐的沉了下来,我想走之前再去看看我的同心锁,锁着我一个人的名字,圈死在爱情中,也是不错的。
我走到同心锁的地方,蹲下来,拿起锁。
我在触摸到锁的那瞬间,我站起来,对着四周大喊,“徐少华,你也在?是不是?”
不是那个锁上还余留着体温,而是在我名字的下面,又多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是加上去的,那是徐少华的名字,在名字旁边还写上了日期和画上了一个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