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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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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很久徐少华都没有和我讲过一句话,我们只是过着自己的日子,我也利用每天2个小时的时间偷闲躲懒,北方冬天的寒冷总是绵绵无期,我是喜欢冬日的,总是闷热来的舒服,可是我却不是因为这个而留在这里。

有一天早上,我起来时徐少华还没有走,看到了自然就问他,“还没上班啊?”

徐少华面无表情的说道,“坐下!”

我急忙坐到餐桌前,福叔给我端来早饭,徐少华拿起一点面包,沾了一点奶油,放到嘴里嚼了一会儿,他放下面包问我,“姜清,这么久了,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是平凡的日子。”

我本要拿起奶杯,被他这句话问到,我于是放下杯子,我说,“徐少华,你不用再去思索这个问题,不值得,也永远没有答案。”

我以为徐少华定会因为我这句话而生气,但是他没有,他说,“姜清,正常的人家,家里都会有双休,都会有计划出去郊游,所以我也在想,我做不到双休,但是可以休一天。”

徐少华刚说完,福叔就叫住了他,“少爷,那么公司····”

徐少华清咳了一声,表示让福叔不要说下去。我顺着福叔的话,我说,“徐少华,我都说了不值得,还会影响你的公司。”

徐少华接着拿过那片面包咬起来,他说,“姜清,为了你,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至于公司的事情,我心里明白的很。”

吃过晚饭,福叔把桌上收拾干净之后,徐少华拿起一份杂志,他说,“姜清,晚上我们去看灯会吧。”

我说,“徐少华,你知道你无论说些什么,我都不能拒绝。”

徐少华把杂志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扔,他说,“姜清!你还想怎么样!现在我让你说,你要去哪里?”

我拿起桌上的杂志,把它整理好再次送回徐少华的面前,我说,“那去灯会好了。”

徐少华没有再翻开那本杂志,他只是低着头,把头埋在手中,我还可以听听重重的喘气声。

我不是有意这么去说,可是事实又是的确如此的,不可否认,毋容置疑。

徐少华在下午的时候来我的房间,他说,“姜清,那个灯会真的美极了,你会喜欢的。”

他的眼神里居然充满着神往,我有一丝不可思议。

我说,“那么我们去就好了啊。”我的的确确看到了徐少华的神往,但是也的的确确看见了失落。

等我到了那个灯会的时候,我只能说,这个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灯会,只是那些让人厌烦的卡通形象,还有一些丝毫没有美感的灯笼。

徐少华一下车就拉着我,他说,“姜清,你看啊,好美。”

我走下去,看见五颜六色的光交织着黑夜,除此以外再也没有什么了。

我说,“徐少华,我实在不能爱上这个灯会。”

我们俩之间彼此沉默了许久,最后徐少华说,“姜清,你坐在车上等我,我自己去走走。”

我看着徐少华慢慢走远的身影,似乎有些落寞,我走回停车场,福叔帮我打开门,他说,“姜小姐,少爷呢?”

我说,“徐少华自己在看灯会。”

我说完福叔叹了一口气,我问福叔,“怎么了?”

福叔说,“灯会是少爷一生的记忆。在夫人出车祸的前一天,她答应少爷来看晚上的灯会,第二天少爷等了许久,依旧没有等到她,才知道允诺变成了空谈,少爷到了晚上,居然自己一个人跑来看了场灯会,以后的每一年,他都会来,这么多年了,一直是一个人,现在···”福叔看了我一眼,“结果还是一个人。”

福叔说,徐少华每次看完灯会总会说,真的好美,其实福叔自己心里明白,每次的灯会都千篇一律,哪能这么完美,只不过只徐少华自己的幻想罢了。

我想到徐少华一下车喜悦的神情,他说,“姜清,你看,好美。”他以为有人可以和他分享这个美妙的时刻了,可是我居然泼了他的冷水。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在干什么,徐少华找了这么久的同行之人,他只是想和我静静的观赏美丽的花灯,我却因为个人恩怨要拒他千里之外,我也经历过亲人离开的痛,那么现在我就不能体谅一下徐少华吗?我快步的走着,在灯会的人群中寻找着徐少华的身影,我一直走着,一直走着。

我觉得一股心酸提上心头,我刚想大声的喊徐少华,就看见坐在灯帘下的徐少华,我也慢慢的走过去,坐下来。

徐少华没有看我,他一直盯着远方,他说,“姜清,你说的对,灯会并不好看。”

我摇摇头,我说,“我刚才一路走过来,徐少华,我收回我说的那句话,灯会其实还不错。”

徐少华指着前面那只大的灯笼,他说,“姜清,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没变的还是没变,我明明知道每次的事物都大同小异,可是我就是告诉自己,这个灯会是最美的,我妈妈错过了这么美的灯会她肯定会遗憾的。”

我抱住徐少华,我知道人在谈到亲情的时候总归是软弱的,我只希望给他一个肩膀,让他不要彷徨。

我拍着他的背,安慰的话还酝酿在脑海里,嘴边的话就脱口而出了,我说,“徐少华,你也知道亲人都是我们的软肋,你自己也到现在都不能忘怀一些事情,可是你却抓着我这根软肋,让我留下。”说完,我自己感觉很是糟糕,徐少华在我的怀抱里失去了一切动作,一切声响。

他突然抬起头,狠狠的推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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