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威盯着我，“代价？”

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现在小煜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以前有江伟，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我能付出什么代价，我简直一文不值。

我说，“是啊，代价，可是莫威，我现在一文不值，当我说到代价。”我突然沉默了，如果，我说道代价，那么我必定又在伤害别人，又在拿别人做着交易。

莫威突然拉起我的手，“那么，会怎么样？你会把我送到小煜的面前，让我爱她？可是姜清，爱，它真的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我对莫威吼道，“莫威，我一定是上辈子欠过你，小娴会走，还不是因为你，现在小煜又走了，还是因为你，我的人生有幸，真是有幸，能够遇到你。”

莫威摊开手，“姜清，你从来不反省你自己，小娴会走，必定是你做了伤害她的事情，现在小煜会走，真是好笑啊，姜清，是你先吻了我。”他真的笑了，我的莫威，他的笑，还真是好看。

我其实静静的想过莫威说的话。他的话实在是太真实，所以我不敢去面对，我怎么敢怪我自己，我那么强大的自尊心从来都不会怪罪我自己。

我上前抱住莫威，我们只求一刻静静的相拥，这一刻，没有旁人的打扰，因为可能明天，一切都会天翻地覆，现在趁着黑夜蒙蔽了一切的眼睛，让我们体会彼此的温暖。

莫威在我耳边轻声的说，“姜清，不怪你。”

我抬头望着莫威，莫威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我，我们亲吻着彼此，莫威慢慢的向下吻，从脸颊吻到颈骨，他伸手想脱去我的衣服，我拉住他的手，我叫了他一声，“莫威！”

莫威慢慢的松开手，他摇摇头，手脚有点不自然，他说，“姜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已经走向了万丈深渊，一时之间再也无法挽回，我多么害怕莫威也会离开，从前对于江伟，我已经有千万句抱歉了，现在对于莫威的好意，一次次的等我回来，我也是感激不尽，我想莫威留在我身边，却从来都不确定是不是爱着莫威。

我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莫威，我对他说，“趁着一切还早，我们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各司其职吧，不要逾越，不要心存妄想。”

莫威问我，“你这句话是对自己说吗？还是对我说？姜清，一切都不能复位，你不要自欺欺人，没有意义的。”

“我从来都不是自欺欺人，我知道，只要我们再也没有暧昧，那么小煜便不会怪罪。”我不知道我是否正确，但是，我和莫威绝对不能在一起。

莫威闭上眼睛，“姜清，你真的够了！”他转身就走了。

我回到房间，静静的想着，莫威走的时候很是绝望，可是，如果我们不再身陷彼此，那么脱身的时候也会比较容易。

张薇的电话打断了我的思路，张薇说，“姜清，我真的是很感谢你。”

我说，“我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帮了一个合适的忙。”

张薇说，“不，这个忙很大，我和乾意都觉得对不起你，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我对张薇说，“你还记得，那时你约我在饭店，你说，你会护我周全，我当时很感动，所以妈，我向自己发誓，万一你有难，我也会护你周全。”

电话那头是许久的沉默，过了很久，张薇说，“姜清，真的是对不起。”

我说，“根本没有什么对不起可言，只是举手之劳，妈，希望你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为了这个一切安好，我终究是要去赴礼拜日徐少华的约，那时张薇的护你周全，我会去慢慢偿还。

当我拿着那张房卡在公交车上时，我真的忐忑不安，我不知道徐少华会提出什么无理的条件，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拒绝。

我把房卡轻轻的一刷，“哔”的一声，门就打开了，我看见了无穷的黑暗，仿佛它会吞噬一切，我向后退了一步，当我正准备逃时，福叔迎接了出来，“姜小姐，您来了。”

我穿过院子，跟着福叔来到了正房，徐少华家的别墅不算很大，里面有几个管家，福叔说，“这里有些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管家，有的只是一些帮佣，零零散散就三四个人。”

我点点头，我问，“徐老板现在人呢？”

福叔弯下腰，他说，“姜小姐请稍等。”

我抬头望着徐少华的家，这是我做梦都不会有的地方，我从来不奢求什么，这么雍容华贵，我自然是不配的，所以，只要交易完成，我必定不会留在这里。

突然，徐少华从身后抱住我，我知道，一切我终归是要面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