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笑了,眉眼整个舒展开来:“讲点道理好不好?现在接近凌晨一点了,我就不能提前休息吗?”
俞铮冲着圆桌上还没烧完的蜡烛一抬下巴:“我进去洗澡半个多小时,再加上吹头发的十几分钟,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就是你含辛茹苦搞出来的东西?”
祁肆怼不过他,只得妥协:“行行行,我吵不过你,你说了算。”
他重新系上围裙:“这次呢?要几分熟。”
俞铮垂着眸子:“七分。”
“我发现一件事。”祁肆眼看就要一只脚踏进厨房了,结果杀了个回马枪:“你好像挺看重那小子。”
“谁?”
“你说像故人的那位。”
“陈任?”俞铮没什么思考就叫出了名字,“我之前在研究院里待着的时候,总觉得有个长相跟他类似的亲戚,她是个研究员。”他一提起往事总是忍不住放空视线,“那个研究员曾经充当过大批孤儿的老师,她对待孩子很是严厉,可能正是因为这样,陈任坡脚在人情味淡然的孤儿院里,没怎么遭受比他个头强壮的孩子的欺负。”
可以说他之前在审问时,所装出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假的,他自己不知道,他名义上的姑姑也不知道吗?
他在隐瞒,他把自己暴露在警方的视线之下,也极有可能是在为自己的姑姑打掩护。
祁肆点点头,进了厨房,等出来时,他发现俞铮躺在沙发上,沙发不是很长,他只能勉强长腿曲着,枕着靠枕,本该盖在身上的毛毯因为他突然翻身的动作滑下来大半,在他对面,智能电视上还播放着恐怖片的专属配乐。
他蹲下身时,电视上的恐怖片发出尖叫声响,一个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鬼脸贴上了屏幕,好像下一秒能从电视机里钻出来似的。
祁肆关了电视,将刚煎好的牛排放在茶几上,将沙发上侧躺的人裹好毛毯,打包公主抱送到了卧室房间。
他本来以为像俞铮这么一米八几的个头,体重多少会重上一点,等到他真正抱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的体重很轻,哪怕仅用一只手,也能稳稳托住,尤其是他的腰,简直瘦的不像话,一只手就能环过来。
好不容易温香软玉在怀,他克制不住的喉结上下滑动,手指不受控制的撩过衣摆探进去,触到一片光滑。
他贴近俞铮的脸喃喃道:“我发现你最近使唤我是越来越顺手了啊?”他指尖又往里探了探,降了声调,“我占点便宜不过分吧?”
他的指尖刚触及身下之人的肩胛骨时,却被人一把钳制住手腕,紧接着,向后狠狠一掰,那双漂亮的眼睛赫然睁开,声音冰凉,不带一丝人情味,怒意喷涌而出:“玩够了吗?够了就滚,别打扰我睡觉。”
可是偏偏有人总能学会迎男而上。
祁肆手指贴近他后背的皮肤蹭了下,显然是贼心不死,被俞铮发现意图后,他一把抽出他的手又往下压了压,直至后者传出求饶声:“疼疼疼……打个商量,我不动手动脚了,麻烦美人松一下。”
俞铮的眼中闪过狠厉,他很少像外人真正袒露出真实的情绪,除非他是真的生气。
祁肆最后,是被踹出的房间。
俞铮还觉得踹一脚不解气,左右开弓,跟他的两条腿分别来了一下。
如果不是法律限制,俞铮真想一脚把他的命根子踹断,干脆从源头开始,永诀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