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淇竹答应他,蹙着眉宇,感觉到霍承朗表情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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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了恒安王府,抓到两个人被施鹰关进王府监狱里,郎中来为竹夜检查他的伤势。
竹夜的右臂被砍了大大小小十几处刀伤,他把上衣脱了一半,露出健壮的手臂,郎中把检查了他的伤,判断伤不是很严重,于是小心翼翼地给他上着创伤药。
叶淇竹看着竹夜略微痛苦的表情,他虽然能忍受,但到底还是有些难受。
她盯着竹夜,面色复杂,有些疼惜,心中很是内疚,自责自己不了解清楚情况,不应该这么冲动就带着他来见霍宁煊,害得两人被追杀,让他受了伤。
愧疚之情浮现在她脸上,她这副神情落在霍承朗的眼中,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我来吧!”
她担心郎中下手太重,于是接过郎中手里的创伤药,将药一点一点、轻轻地涂抹在伤患处。
竹夜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推脱道:“小姐,你不用这样。”
“别动!”
她头也不抬,一心上着药。
霍承朗看着叶淇竹的手指在竹夜的皮肤上轻点,心中顿时不悦,带着怒气把叶淇竹手中的药夺下来,递给郎中,拉着叶淇竹走向房间外面。
“跟你说件事!”
“你干什么?”
叶淇竹难以理解他的行为,揉了揉刚刚被他握住的手腕。
“男女授受不亲,他一个男子脱了衣服上药,你怎么能在那儿盯着他看呢?”霍承朗看着她,语气颇有些责怪。
这话引起叶淇竹的不悦,声音提高了几分,要与他理论一番:“你这话说得甚是奇怪,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只露了一个手臂,有什么不能看的。而且你现在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刚刚在荒宅里你搂我搂得挺紧的,怎么不说男女大防呢!”
霍承朗被她说得有些哑口无言,撇了撇嘴角,想了一下,又硬着头皮回她:“我那是觉得你冷,想让你暖和些。”
“那真的谢谢您。不过我还是得照看着他,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叶淇竹笑了笑向他道谢,作势就要进去。
霍承朗一把环住她的纤纤细腰,把她捞了回来,语气如同孩童发脾气般:“不许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叶淇竹嗔怒道。
“有郎中在,你还这么操心干吗?”霍承朗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之前受伤,你也没这么操心啊!”
“你能跟他比吗!”叶淇竹被他气笑了。
她说得太直接,霍承朗也意识到自己与竹夜不能相提并论,可自己又为何这么在意她的态度呢?
两个人不过只是合作伙伴而已。
“等一下,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叶淇竹忽然反应过来,笑得狡黠,凑到他脸前,调侃他:“没想到王爷还真是对我情根深种,如今竟然也吃起醋了?”
霍承朗脸瞬间红了起来,害羞中夹杂着不快。
他怎么可能会吃醋呢?还和她的侍卫争风吃醋?
不可能。
霍承朗梗着脖子,岔开话题:“你们到底为何被追杀?”
叶淇竹摸了摸耳朵,心里有些纠结。
该怎么告诉他,她莫名其妙出于某种目的去调查文景,然后再去调查何氏钱庄,接着就被追杀了。
这涉及上一世她与文景的关系,实在难以解释。
“哦,我最近发现何氏钱庄有些奇怪,似乎与京中某些人有密切联系,于是就想着过来探一探它背后的大老板,没想到竟然是晋宁王。”
叶淇竹将耳边的碎发挂在耳后,愤愤不平道:“没想到这个霍宁煊这么谨慎歹毒,前脚刚出门,后脚他就派人追杀我们!”
霍承朗有些意外,喃喃道:“没想到何氏钱庄的幕后老板竟然是霍宁煊。之前就查过他的财产来历不明,原来是因为这个。”
叶淇竹提醒他:“他的心思不正,恐怕私下与很多人联系,可以好好查一查他。”
“霍宁煊这个人,你还是少接触为妙,以后关于他的事,还是交给我吧,你若实在想查,先知会我一声。”霍承朗担心地叮嘱她。
她点了点,眼眸一撇,问他:“那现在该说你们的事了吧?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还出现在那里?”
霍承朗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走廊尽头径直走向他们的施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