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你的脸擦一下?!”
兔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噢……我擦就是。”
邝建邦不情不愿地用纸在脸上敷衍地沾了一下,是的,没有错,就是用纸沾了一下。
“哎,你就说是不是?哪家店的?哪个鸡啊?说一下呗?”
邝建邦现在对这个问题贼感兴趣,贼执着。
“能不能不要总在这里鸡鸡鸡的,女的就女的,鸡你妈啊!”
感觉兔子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不断徘徊了。
“……噢,女的,女的。”
邝建邦面露不安地说,即使他压根不觉得自己的措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个,到底是不是啊?如果是的话,能给我推荐一个吗?最近都没怎么松快过。”
邝建邦精/虫上脑,即使很害怕,还是想马上问个清楚。
“你刚没去?”
兔子露出一副颇感意外、根本不相信的表情。
“没啊,我刚起没多久呢,本来是打算去找一个,一起吃饭然后再到……”
“你真要我给你推荐?”
兔子打断邝建邦的话。
“嗯,对啊。”
邝建邦很认真地点头。
“你比我更熟悉这里吧。”
“是更熟悉啊?但能让你屈尊降贵来这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女的啦。”
邝建邦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
“哎呀,你就给我推呗。”
“……”
“你什么时候要去?等下?”
“怎么了啦?不可以吗?”
“喝这么多酒,你确定?”
“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吧?”
“它起的来吗?”
“嗯?”
“没什么,建议你最好不要喝了那么多酒去。”
“啊!!!为什么啊?”
“容易死人,你读了四年大学,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啊?是吗?我……还真不知道,你确定是真的吗?”
“……信不信随你。”
“……嗯……那我只能憋到晚上去了?”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决定啊,又不是我的事。”
“……唉……”
“……唉……”
“嗯?那是什么啊?”
邝建邦一边摘下眼镜,一边指着兔子包里露出一角的某个东西。
“怎么还会反光啊?”
“什么?”
兔子停下翻包的动作,有些不耐烦、不高兴地反问。
“就这个啊……”
“噢,原来是相机啊。”
“不过,你带这个干嘛?”
邝建邦用手指碰碰相机,语速极快地发起连环问。
“没什么。建邦,你怎么总是有这么多问题?跟人交往要保持基本的界限,你懂吗?”
兔子皮笑肉不笑地警告。
“……我就是单纯好奇,没有其他意思,再说了,我们不是兄弟吗?你就不要藏私了吧?”
邝建邦厚脸皮地说,他压根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真的——很烦啊——”
兔子笑眯眯,咬牙切齿道。
“哎呀哎呀,你快说吧。”
邝建邦继续厚脸皮的发动攻势。
“能有什么用?拍照呗。不然用来干嘛,砸你这种人的鸟蛋吗?!我他妈嫌恶心。”
兔子语气恶毒地说。
“干嘛啊,干嘛啊?!”
邝建邦下意识把手放到那个地方,有些害怕地质问。
“没干嘛啊,我能干什么。”
兔子讥笑着回答。
“哎,你正经点,你到底用来拍什么照啊?
还是说,你根本不是来这里那个的,前面都是在扯谎?”
邝建邦很不确定地问道。
“拍照啊,既然是来放松的,能拍什么照?明知故问。”
兔子理直气壮地“承认”。
“我——我——靠!!!”
邝建邦声音贼大,吵死了。
“干嘛呀?这是公共场所。”
一个女人很不满地提醒。
“真假啊?!你玩这么野?”
邝建邦没空跟那女的吵,他控制着音量问兔子,脸上每个角落都在表现他的震惊。
“嗤,搞得好像你没拍过一样,别这么单纯天真好不好?”
某人很不高兴地讥讽道。
“不是,我还真没拍过,我又不像你,自己能挣这么多钱,
再说了,我要真有这个闲钱,我还不如多买几块肉吃。”
邝建邦很有自知之明地说。
“呵呵。”
兔子冷笑一声,不说话。
“哎,你那个……照片能不能……给我瞅瞅啊?”
邝建邦理不直气不壮地询问道。
“是不是想死啊?我不介意用螃蟹钳刺破你的大动脉。”
兔子很恶毒地威胁道,一只脚用力踩在邝建邦脚背上碾磨。
“啊!!!我靠!!!”
邝建邦用牙齿咬住手背,深怕嘴里还没咽下去的蟹肉掉出来。
“呼~~你也太狠了吧。”
邝建邦抬头,很委屈地说。
“谁让你他妈自己活该。”
兔子瞥了一眼邝建邦手背上的口水印,嫌恶地说道。
“好好好,算我活该!”
邝建邦边说边咀嚼。
兔子听着他那个吧唧嘴的声音,真想一筷子扎破他的喉咙啊。
“XX,我有个想法。”
邝建邦贼眉鼠眼道。
“……”
兔子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我打算明天去,你那个相机能不能给我用用?”
邝建邦厚颜无耻地请求道。
“给你用,你怎么用?你他妈要是碰上个硬茬,不愿意拍照的,反手把我的东西弄坏了,你赔吗?”兔子嫌恶地讥讽道。
“……呃……”
“再说句不好听的,人家要是摇人,把你讹死,揍个半死。
你他妈到时候又要看病又要赔东西,不得把我咒死?”
兔子笑眯眯的说着对于邝建邦来说最恶毒的话。
“……呃……别这么说。”
邝建邦强颜欢笑。
“……”
“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啊?”
“不然我……我带她去河边吧,对,就去河边,那里她肯定找不到帮手,到时候不就……”
邝建邦看着兔子包上印着的“XX河”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