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那方面不行呗,别的稀奇古怪的变态要求又多的讨厌死了。
反正他就是我们特别讨厌,特别抵触的那类客人,这种人通常都有暴力倾向,一旦不小心说错了话,就会被他们打。
……好的,那你有听乔丽丽说过他会打人吗?
这个……我猜……应该是有的,我记不太清楚了,因为当时她话还没说完,我就有客人了。
那个男人叫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丽丽姐叫他邝先生和死肥猪。
邝先生?哪个邝?
……呃……我不知道,我小学四年级没毕业就出来工作了……
没关系,还是很感谢你的配合。今后有什么想起来的或是发现了什么线索,麻烦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嗯嗯,一定会的。
***
“老卢,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就案子的事呗。”
“你没看到吗?忙着呢。”
“那正好,再忙也要吃饭,我给你带了一份,你尝尝吧。”
“……倒也不用这样,你不就是想问嘛。
你不来我也打算过一会儿找人叫你过来。”
“是吗是吗,那太好了,你就现在跟我说说呗。
我可是专门等到你没那么忙的时候才敢过来。”
“喏,自己看吧。”
老卢把其中一份口述记录丢给师父,师父立马拿起来,看得十分认真,十分仔细。
不一会儿,师父抬起头,面色肃穆凝重。
“老卢,你们组现在是不是主要在负责寻找那两个男人?”
“不然呢?你有什么问题?”
老卢很疑惑地问。
他看师父的脸色很难看,以为是自己组的工作有什么问题,问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冲。
“没有问题,不过那个姓邝的,我倒是有一些头绪。”
“什么头绪?快说!”
老卢有些激动,同时也有些疑惑。
“难道……”
老卢突然反应过来,脑子转的很快,但也不太敢相信。
“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过还需要再谨谨慎慎的确认一下。”
师父说,重重地说。
“直接找人问话吧,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了,能节省不少时间。”
老卢坐在工位上,右手摩挲着下巴处硬硬的胡茬儿。
“不过还需要找点儿东西,不然就算他真的是凶手的话,肯定也不会实话告诉我们。”
师父眉头紧锁,形成一个又深又难看的“川”字。
“我知道,但这不也要很多时间,就怕时间会来不及啊。”
老卢烦躁地揉搓双颊。
“不会,别太担心。”
师父很敷衍地安慰一句。
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
天空现出鱼肚白。
立春以后,天亮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
街道两旁的行人车辆越来越多。
卖茶叶蛋、卖炸果条、卖包子、卖豆浆……的摊位面前排队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多。
老卢带着两个客有良不认识的刑警走在前面,师父带着他和刚子哥走在后面。
“师父,他们组的速度可以啊,这么快就查清楚了。”
刚子揉搓着红红的鼻头说。
“人家小组的同志又不是纯吃干饭的!好好向人家学习!”
师父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为了让走在前面的三个人听见。
“是!一定学习!”刚子明白师父的意思,回答得更大声。
“后面的!走快点!崩说话了,耽误前进的速度!”
老卢傲娇地催促道。
三十多分钟后,他们一行人在离邝建邦家最近的公交站台下了车。
“说好了,等下我们小组的人上去,你们小组的人在下面蹲守,听见了吗?”
老卢边走边说。
“这你放心,老卢。”
师父很坚定地回答。
七分钟后,一行人来到邝建邦家楼下。
“就那个窗户,看见了吧?”
老卢指着从下往上数第四排,左数第三个阳台窗户说。
“看见了,明白了,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师父很坚定地保证道。
“走吧,我们上楼!”
老卢转头看向自己小组的两个成员说。
噔噔噔——
他们三个人的身影在楼道转弯处消失不见了。
“刚子,你到那边去。有良,你到另一边去,都仔细些。”
“是。”客有良走向左边。
“明白。”刚子走向右边。
***
扣——扣——扣扣扣——
“人在里面吧?方便的话就开门。”
留寸头的刑警一边拍门一边说道。
砰——砰——砰砰砰——
“邝建邦!邝建邦同志在里面吗?麻烦开门!”
留寸头的刑警又喊了一遍。
砰——
砰——
砰砰——
“里面的同志!麻烦开……”
“哎,你们三个是谁啊?从哪儿冒出来的?”
一个中年妇女,偏胖,提着一篮子新鲜菜,站在楼梯上气喘吁吁道。
“这位同志,我们找这家的人有很重要的事,不是找茬的,你放心。”
老卢和声和气地解释。
“你们三个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我怎么相信你们啊?
而且里面住的人是我儿子,你们找他到底什么事?说啊?”
中年妇女一点儿也不怵。
“同志,你过来这边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不会害你。”
“什么东西?”妇女将信将疑地反问。
几秒钟后……
“警察同志,找我儿子什么事啊?我儿子打小就老实,可从来不敢做违反规定的事情!”
妇女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下子说了好多。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找他问几句话,你有钥匙吗?方不方便帮我们把门打开。”
老卢依旧和声和气地说。
“真没什么吗?”妇女一边掏钥匙,一边不放心地追问。
“没什么,你开门吧。”
老卢暗暗诱导。
“……好……我给你们开门。”